久範說:“所以, 你還有什麼新的藉口?”
紅斯【=口=】說:“我真的沒有騙你,剛纔真的有個小男孩,不停地把我往樹林裡帶。”紅斯指了指身後的樹林, 他愣住了, 哪裡有什麼樹林, 只有一塊塊石頭, 大而光滑。
久範看着他, 不說話。
紅斯說:“我說的真的。”
久範說:“最近沒休息好吧,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了。”
紅斯指着帳篷說:“在這個裡面實在沒法好好睡一覺啊。”
久範說:“那在這個外面再好好睡一覺?”
紅斯乖乖地鑽進去了。
久範看着紅斯指着的地方, 想了下,也跟着鑽進去了。
夜幕拉了下來, 看不清遠處有什麼東西在潛伏。
早上天還沒亮, 久範就把紅斯叫醒了, 帶着他去晨跑。
紅斯人都還處於迷糊的狀態,就已經站在水邊, 發愣似的看久範洗臉了。
久範說:“怎麼了?醒醒,洗完臉我們去晨跑。”
紅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你昨天還說讓我好好睡一覺,今天一大早就把我叫醒了,我都沒睡夠。”
久範說:“睡了這麼久還不夠, 等下就看不了日出了。”
紅斯不以爲然, 他說:“日出有什麼好看的, 不就是太陽升起來嗎?”
久範捧起一些水就往他臉上撲, 說:“是沒啥好看, 可是不管好不好看,我們都要去晨跑, 你自己不洗臉,我就幫你洗。”
紅斯被久範撲來的水嗆了幾口後,也清醒了,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洗漱起來。
久範拉着他往山頂跑,說:“我們要趕在日出前跑上山頂,你要是跑得比我快,等下下山了後的行程由你安排,你想去看黑斯也可以,想去飯店吃飯也行,怎麼樣?”
話還沒說完,紅斯就已經跑得老遠了,他才懶得去看黑斯,他只想好好回去睡一覺然後吃個大餐,被壓迫的日子太痛苦了。
久範跟在紅斯的後面,慢慢跑着,也不着急,和他一直保持着一定的距離,紅斯看自己不管跑得快還是跑得慢,都和自己保持了一樣的距離,他覺得很煩躁。
紅斯回頭潮久範喊道:“你離我遠點!”
久範真慢下了速度,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紅斯又喊道:“再遠點!”
久範又慢了些,他們的距離又遠了。
就這樣,紅斯一直叫久範遠點,直到他看不見久範爲止,他總算安心地開始加速了,山頂就在他的眼前。
太陽也慢慢地升起了,紅斯覺得自己的人生現在就和這太陽一樣,放射出萬丈光芒,前途無可限量。
只是在他快跑上山頂的時候,那燦爛的陽光忽然被一個巨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大塊,紅斯【=口=】有點鬱悶,久範就這麼站在山頂上,朝他笑着。
紅斯剛纔太高興了,加速過度,停不下來了,直接就撞進了久範的懷裡。
久範抱着他,笑得一臉的奸詐,說:“小心點,急什麼。”
紅斯說:“你明明在我很後面的。”
久範點頭,說:“嗯。”
紅斯說:“爲什麼你一下子就在我前面了,我根本沒看見你從我身邊經過。”
久範說:“你不知道通往山頂的路不止一條嗎?”
紅斯【Σ( ° △°|||)︴ 】說:“我不知道。”
久範揉揉他的頭,說:“這就是智商的問題了,不是一時可以彌補的。”
紅斯低聲問:“那我還能安排下面的活動嗎?”
久範溫柔地說:“你說呢?”
紅斯說:“能。”
久範把他按在山頂的一塊石頭上,說:“好好看日出。”
他們就這麼看着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新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充滿希望。
山頂還有些冷,即使太陽看着這麼火熱,也始終透着涼氣。
久範把紅斯往自己懷裡帶,說:“你看,這是希望。”
紅斯靠着他,說:“嗯,是希望。”
久範低下點頭,說:“什麼?”
紅斯說:“我說是希望。”
久範問:“什麼‘是希望’?”
紅斯說:“太陽啊。”
久範說:“不是我嗎?”
紅斯覺得有些人原來臉皮是可以這麼厚的,但是他的臉皮實在是沒法厚到這種程度。
久範說:“爸爸,你臉紅了。”
紅斯說:“你看錯了。”
久範說:“真的紅了。”
紅斯說:“哦,也許我被黑斯傳染了也發燒了。”
久範帶路,領着紅斯下山。
紅斯說:“你怎麼對這座山這麼熟悉?不是也是第一次來嗎?”
久範說:“有種東西叫天賦,天生的,你是學不來的。”
紅斯知道自己的怒氣又要開始膨脹了,他不停地對自己催眠,吸氣,吐氣,呼~他覺得好多了,人果真是需要自我調節的。
到了山下,紅斯餓得不行。
久範找了附近的一家飯店,點了很多菜。
紅斯覺得這是這麼多天才吃的最好的一頓了,他差點淚流滿面。
久範說:“看你餓的。”
紅斯這時也不想和他計較了,本來他想說“還不都是你害的”,但是美食當前,何必逞一時之快呢?
當他吃完五碗大米飯加六個菜之後,紅斯滿足了,他還很有良心地問了久範一句,“吃的還好嗎?要不要再來一些?隨便吃,不要客氣嘛~”
久範說:“嗯,我會的,你等會兒要付錢?”
紅斯閉嘴了。
久範把手機扔給他,說:“你要給黑斯打個電話慰問一下嗎?”
吃飽了的紅斯總算想起了他那發燒了的哥哥,他接過手機,給黑斯打了電話過去。
黑斯這時已經和卡司幸福地躺在附近的旅館裡吃着東西看着電視休息着了,他一看是久範的號碼,愣了,對卡司說:“久範來電了。”
卡司說:“我們裝不知道,隨便他響吧。”
黑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把手機往旁邊一扔,開始繼續吃東西看電視。
紅斯說:“沒人接電話,轉到語音信箱了。”
久範拿過電話,繼續打,轉到語音信箱的時候,久範說:“你們倆玩的還好嗎?玩到電話都不接了啊,真是忙。等我們回去了希望能讓你們好好休息一下。唉,本來想打個電話慰問下黑斯,哪裡知道你們忙成這樣啊。”
黑斯和卡司覺得背後一涼。
久範低沉着聲音說:“如果一分鐘內打回來,我可以考慮放過你們。”
於是,久範剛掛電話,鈴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