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現在怎麼樣,已經跑遠了吧?那傢伙不會追上來了吧?”晴兒問道。
“應該沒事了吧?我看見他熊掌受傷來着。”依旋迴答道,同時讓白馬減慢了速度。
“我今天表現怎麼樣,還行吧?”冰魚問她那三個妹妹。
“切——歪打正着而已。”晴兒不屑道。
“哎,最起碼在關鍵時刻木有掉鏈子嘛!”冰魚不好意思的反駁:“對不對呀?依旋?”
依旋還沒說什麼,那匹白馬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啊,白琦?難道我就真的這麼差嗎?”冰魚鬱悶的問道。
這匹被喚作“白琦”的白馬沒說話,而是一口咬住了冰魚的衣襬。
“喂!你幹什麼?!快鬆口啊!!”冰魚一邊扯回衣襬一邊大叫道:“你你你你有異食癖嗎?!這已經是被你咬壞的第三件衣服了!!”
其他人(準確的說是鳥,爲了方便用人來指代好了)全都笑了起來,尤其是冰薇,笑得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沒關係的姐,我再給你做好了。”依旋安慰道。
這個名叫依旋的藍孔雀,是冰魚的親妹妹,和冰魚的感情非常好。她擅長做衣服,但是通常只給冰魚做。
“那怎麼行啊,我覺得你做的速度,根本就趕不上他吃的速度啊!”冰魚還是很鬱悶。
“姐,我覺得,你還是先不要糾結衣服的事情了,”晴兒提醒道:“你還是先想想你怎麼應對‘和親’的事情吧!你今天也看到了,巨熊國的傢伙越來越囂張了!”
晴兒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冰魚頓時感到一個頭有兩個大,她近乎絕望的對着天空大叫道:“老天啊!!!賜給我一個孔雀精靈吧!!!!!!”
就在這時,白馬忽然停下了。冰魚一下沒抓穩,竟然一個趔趄從馬背上掉了下來,並且還滾了兩下,直到撞在了一個物體上。
“哎我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啊……”冰魚一邊抱怨一邊試着爬起來,結果她纔剛剛坐起來,忽然像看到鬼一樣,開始尖叫:“好可怕呀啊啊啊啊啊!!!!!”
其他人被冰魚的大呼小叫嚇了一跳,紛紛從馬背上跳下來看個究竟。
“咦?好像是隻孔雀哎!”晴兒最先看清了那個“物體”。
“孔雀?”聽到晴兒這麼一說,驚魂未定的冰魚開始平靜下來,仔細的觀察起來:“呀!他好像傷得很嚴重啊!”
“他的顏色很特別啊!還有他的衣服……看樣子不像是普通的孔雀呢!”依旋總是對衣服很有研究。
“哎呀冰魚姐姐,真是巧啊,這該不會就是上天賜給你的孔雀精靈吧?只不過……臉先着地了而已!”一直沒說話的冰薇,忽然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真想把你打個臉先着地啊……”冰魚氣憤的想着,但是沒說出來,只是狠狠的瞪了冰薇一眼。
“他還活着嗎?”晴兒問了一個應該是大家都關心的問題。
“我不知道哎,乾脆我們把他帶回家去,讓鈴看一看好了。”冰魚滿臉擔憂的說道。
這時冰薇忽然插嘴道:“我母后說了,最近奸細太多,所以不能讓陌生人進宮的!”
冰魚聽見,又狠狠瞪了冰薇一眼:“你少拿皇后來壓我!”
冰魚、依旋和晴兒合力將受傷的白孔雀擡到了白馬的背上。
“嘿,竟然讓我馱死人……不就是咬了你的衣服麼,用得着這樣報復麼……”白馬埋怨道。
“拜託!幫幫忙,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啊!”冰魚一邊撫摸精靈馬的鬃毛,一邊勸他。
“那你的衣服……”白馬做出一個詭異的表情。
“好吧好吧,只要你幫我把他馱回去,這件衣服就歸你了!”冰魚無奈的說道。
其他人無語中……
“唉!有異食癖的白馬你傷不起!”冰魚感嘆道。
其他人繼續無語中……
就這樣,她們回到了皇宮裡。
“冰魚姐姐真是多管閒事,害得我連馬都沒得騎了,唉,真是累死我了,我得趕快看看我的腳腫了沒有。”冰薇一邊抱怨低頭看自己的腳爪。
冰魚聽到後,有些反感的皺了一下眉頭,但還是儘量用平靜的聲音說:“那你先回去休息吧,反正也已經到家了。”
冰薇卻說:“我不,我要看看你們到底能不能救活他!”
晴兒和依璇對視一眼,小聲說:“她又想看咱們的笑話了。”
冰魚對晴兒說:“你快去把鈴找來,看看他還有救沒。”
“好的。”晴兒說完便飛去了。
冰魚和依璇小心翼翼的把受傷的白孔雀擡到了冰魚的房間裡。冰薇既不動手,也不說話,只是在那裡看着。
冰魚打來清水,輕輕的擦去他身上的血跡、污漬,並拔去紮在他身上的一些木屑等。漸漸的,這隻白孔雀露出了原本清秀的容顏。冰魚開始感到困惑:不知道他到底爲什麼會傷成這樣呢,可是看他的表情,卻似乎並沒有恐懼、憤怒、或者不甘心等一般人受到打擊時的反應,反而有一點點的......安詳?“哎呀魚你在想什麼啊,趕快清醒吧!”冰魚用力的搖晃着腦袋,努力想把這個滲人的想法趕走。
鈴被叫來了。鈴是一條蛇,是宮裡的御醫,醫術精湛。當初她被選爲御醫的時候,有很多人都在質疑她,那些人對於一條蛇來擔任御醫並沒有信心。可是最終,鈴用自己精湛的醫術以及挑選藥材的能力征服了大家,並且晉升爲御醫總管。
“他還有救嗎?”冰魚急切地催問着正在做診斷的鈴。
“嗯......身上多處被利器劃傷......”鈴一邊檢查一邊唸唸有詞地說着。
“喂!!!” 依璇忍不住了,催促道:“你以爲,這是在勘察現場嗎?”
冰魚看了依璇一眼,依璇連忙用翅膀捂住了嘴,小聲的說:“對不起,我只是......太着急了而已。”
“其實,他雖然看起來傷得挺重,但危及生命倒還不至於。也幸好你們發現得早,要是再晚一段時間可能就比較危險了。”做完檢查後的鈴肯定地說。“只是現在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
冰魚感到心中一沉,但還是示意鈴繼續往下說。
“他現在根本就沒有求生的慾望,我給他診治他都不配合!不,別問我他昏迷着還怎麼配合——無論狀態如何,有求生慾望的病人和沒有求生慾望的病人表現都是不同的。”鈴也是快人快語。
“怎麼會這樣......”冰魚轉過身去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