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沙河公園路口燒烤攤。
晚風從遠處吹拂而來，捲起寥寥炭煙，將燒烤的香氣帶進過路人的鼻腔裡。
“啪啪啪”幾聲悶響，好幾個裝滿烤串的菜籃子被放在老闆面前。
“今天敞開吃，全都由林公子買單！”
林墨囂張的聲音響徹整個燒烤攤，身邊的楚綰歌看着滿滿當當的一桌烤串，兩眼放光。
燒烤老闆呵呵一笑：“呦，這周生活費下來了？今天這麼大方？”
說完，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楚綰歌，笑眯眯地說道：
“要我說你平時點個東西摳摳索索的，一點也不大氣，要都像今天這樣大方，哪有追不到的女娃子？”
面對老闆的吐槽，林墨扯了扯嘴角，餘光瞥了一眼身邊的校花。
後者的眼中只有面前的烤串，似乎根本沒有聽見老闆的調侃。
或者說即便聽見了，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應。
比起什麼天才修士、校花女神這種稱號，林墨更願意將其稱之爲：最強白嫖怪！
唔，白嫖怪今天穿的是休閒服……林墨擺擺手，義正言辭地對着燒烤老闆說道：
“老闆，別胡說！我們倆只是很平常的肉，啊呸，同學關係而已。”
燒烤老闆眼中流露出一絲鄙夷，表情似乎是在說：“大家都是男人裝什麼裝”“我還不知道你？”“你那是喜歡別人嗎？你那是饞別人身體，下賤！”……
林墨輕咳一聲：“老闆，生意還做不做了？不做我去對面小吃街了！”
燒烤老闆：“……做。”
林墨嘴角微揚，輕鬆拿捏~！
二十分鐘後……
林墨和楚綰歌就像往常一樣，坐在靠近馬路牙子的那張小桌子前，一人抄起好幾根烤串，就開始狼吞虎嚥。
不過比起專注於吃燒烤的楚綰歌，專門挑選了最佳位置的林墨，顯然注意力沒有那麼集中。
一會兒朝着上面看兩眼，一會兒朝着下面看兩眼，眼睛忙得都停不下來。
坐在前面的燒烤老闆“嘁”了一聲，似乎很不屑對方這種行爲。
林墨同樣“嘁”了一聲，你懂個球，我又不是真的喜歡看球，而是單純的不想讓別人白嫖自己罷了。
並且他也只是文明觀球，並沒有做任何逾矩的行爲。
他就這樣一邊吃，一邊看了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開口問道：
“對了，今天仙考怎麼沒看到你？”
楚綰歌將嘴裡灑滿辣子的烤牛肉吞嚥下去，說道：
“斯哈，老師說我不用去考，會影響其他考生的心態，斯哈~！”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又合乎情理的回答……
林墨在腦海中腦補了一番楚綰歌仙考測試的畫面，發現如果今天對方在場的話，那麼農慶仙師的注意力說不定就不會放在他的身上了。
饒是今天表現最爲亮眼的葉辰，在練氣9層的楚綰歌面前也是黯然失色。
林墨點點頭，隨手把手邊的茶水遞了過去，又問道：
“那上一次仙考測試，你考了多少分？”
之前在打卡機面前驚鴻一瞥，也只是掃到楚綰歌的境界，並沒有看到她的具體分數有多少。
楚綰歌接過茶杯，猛地往嘴裡灌了一口，說道：“呼呼，990？還是995？沒滿分。”
“哐當”一聲，燒烤老闆手裡的火鉗子掉在地上，差點砸到他自己的腳。
“多，多少？”
燒烤老闆一臉不敢置信地轉過頭，看着桌子前那個面容姣好但白嫖的吃貨小姑娘。
楚綰歌擡起頭，重複一遍：“沒滿分。”
不是這句！！！
燒烤老闆震驚的瞪大雙眼，當然也不是真的想要對方再回答一遍。
要是聽到文考分數這麼高，他最多誇讚一句：牛逼啊，文化人！
但是仙考分數如此之高，這就意味着坐在他燒烤攤桌子前的這位很有可能，就是今年西川省的省狀元。
不，甚至有可能是秦州仙考狀元！
“臥槽，牛逼啊，未來的仙材生啊！”
燒烤老闆驚呼道，隨後看向旁邊的林墨，你小子真是賺大了！
林墨撇撇嘴，沒見識，就跟誰不是未來的仙材生一樣。
他轉過頭說道：“這麼高的分數，你還沒保送？難道就沒有道學院聯繫你了？”
他是知道之前有過道學院聯繫楚綰歌的，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最後楚綰歌並沒有被保送出去。
要是楚綰歌已經確認保送了，南山四中就算不提前召開新聞發佈會大肆宣傳，也絕對會拉橫幅慶祝。
楚綰歌表情正常地說道：“有人聯繫，不過我都拒絕了。”
果然是你主動拒絕的……這個回答沒有出乎林墨的預料，這麼好的成績不被保送纔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於是他又問道：“爲什麼？”
“不喜歡。”
楚綰歌的回答乾脆利落。
不愧是你！
林墨扯了扯嘴角，說道：“呵呵，你的志願應該也是九大道院吧？難怪會拒絕普通道學院的保送邀請。”
楚綰歌搖搖頭，說道：“我拒絕的是百花道宗的邀請，她們的脂粉氣太重了，我不喜歡。”
林墨驚呼：“臥槽，牛逼啊！”
九大道院在秦州的地位絕對不是普通道學院可比的。
如果說考上普通道學院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那麼考上九大道院就可以直接改寫族譜了。
放在林墨的老家那種宗系村子，說不定村長還會在族譜上單獨給你開一頁。
最關鍵的是，這不是考上，而是保送，後者比之前的難度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
不過林墨轉念一想，這分數確實也只有“保送”能夠配得上了。
一想到早上排名十一的玄元道學院保送自己，還搞了一堆騷操作，林墨忍不住酸溜溜地說道：
“被九大道院保送，應該會送很多修行資源吧？”
看到楚綰歌點點頭，林墨又好奇道：“對了，你沒看上百花道宗，那什麼心儀的道院嗎？”
楚綰歌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青山宗和問道院，明天招生老師要來學校，我會在他們之中挑選一家。”
羨慕啊！
林墨又酸了。
雖說九大道院沒有排名和高下之分，不過以九大道院之中，就只有青山宗和問道院是以劍修專業聞名的道學院。
衆所周知，劍修在修士之中最拉風，所以青山宗和問道院在秦州修行界的人氣也是最高的。
沒等林墨說話，後面的燒烤老闆笑着說道：
“小姑娘太厲害了，小夥子又考了多少分？應該也不低吧？”
看着燒烤老闆焉兒壞的笑容，林墨頓時覺得手裡的燒烤都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