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了……林墨在心暗道，沒想到招生老師裡竟然來了個氣氛破壞達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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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沒等林墨回答，豐仙師就注意到突然安靜下來的氣氛，左右看了看，疑惑道：
“我是說錯了什麼嗎？”
好直……衆人同時心中暗道。
林墨心中瞭然，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修行路漫漫，既爭朝夕，亦爭春秋，林墨自認爲嚮往九大道院沒什麼不好的。”
祝校眼睛微微亮起，這個時候越是解釋過多，反而越是落了下乘，林墨的回答反倒是簡潔有力，恰到好處。
果不其然，沒等豐仙師長什麼，旁邊的孟仙長一拍大腿說道：
“好一個既爭朝夕，亦爭春秋！”
這話確實說的漂亮，就連一開始質問的豐仙長也是眼睛一亮，再次看向林墨的眼神也少了一絲質疑。
孟仙長臉上掛着溫柔的笑容，說道：
“小友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見地，着實很好，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是否可以爲你測驗一番？”
有戲了……祝校微微眯起眼睛。
一開始聽到楚綰歌有“男朋友”的時候，他確實很驚訝。
而且她還想要這位“男朋友”，跟她一起進入九大道院，這就讓他更驚訝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不就是喂到嘴邊的業績嗎？
要是南山四中這一屆能夠保送兩個人九大道院，下一屆的招生可就簡單了。
只要把林墨和楚綰歌這對“金童玉女”往招生網站上一放，就連熱搜的標題他都想好了——
##南山仙侶，共赴仙路##
這樣一來，今年乃至後今後幾年的生源就穩了！
林墨自然也沒有拒絕的理由，點了點頭說道：“仙長，該如何測試？”
孟仙長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單手微微掐了一個道訣，緊接着一道真氣便沒入林墨的眉心。
林墨瞬間感覺到一股陌生的真元從天靈至下，快速在他的體內遊蕩。
他心裡下意識緊張起來，沒想到對方會是如此的探查方式。
不會把我的掛查出來吧……林墨心中暗暗想道。
孟仙長似乎看出了林墨的擔憂，微笑着說道：
“小友放心，我施展的是最尋常【尋骨訣】，旨在摸骨，最多隻會將你原本的修爲、靈根這些屬性展示出來，無法探查到你的福緣。”
林墨老臉一紅，點了點頭，心中微微放心下來。
老李倒是多看了他幾眼，林墨的表現幾乎已經確認了肯定是有福緣在身了……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
隨着那股真氣從林墨身體抽離，一道數據光幕赫然出現在衆人眼前，上面較爲簡略的記載了他的修爲等各項數據。
練氣4層，五行靈根及其純淨比，悟性和根骨……
衆人看着這個面板，都陷入了沉默。
饒是已經準備幫林墨開口美言幾句的祝校，也都沒有說話了。
怎麼說呢……實在是太普通了。
最大衆的五行靈根，再加上20點悟性和15點根骨值，這讓座位上的豐仙長都忍不住疑惑道：
“真有這麼差的資質？”
衆人：“……”
林墨露出一絲尷尬的表情，真有這麼差嗎？我怎麼感覺還好呢？！
資質這事兒確實是他的短板，即便經過功德值的連續灌溉，最後依舊還是卡在39%的純淨比上，沒辦法繼續再往上提升。
現在的五行靈根，基本上已經提升了一倍修行效率了。
縱使如此，資質依舊差到讓衆人沉默。
豐仙長看到氣氛又沉默了，還以爲又是自己的鍋，開口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從沒有看過這麼差的資質。”
你還不如不說……衆人心中暗道。
最後，還是祝校笑着開口解釋道：
“豐仙長是百年前的秦州天驕，那個時候青山宗非天才不取，您自然眼界極高，不是我們能比的。”
豐仙長蹙眉：“現在青山宗也是非天才不取啊。”
祝校：“……”
對方並沒有領你的情，並向你扔了一坨狗屎。
若不是這說的是自己，林墨肯定“庫庫庫”地就笑了起來了。
現在該怎麼辦？
難不成跟他們說自己有掛？
就在林墨心裡吐槽之際，就看見班主任老李輕咳一聲說道：
“林墨這孩子的情況我作爲班主任，還是清楚一些的。”
聽到他的話，衆人同時轉過頭看去，祝校更是暗暗給他點了個贊，並且看了旁邊不吭聲的王朔一眼。
看來明年這優生班的班主任該再考慮考慮了……
王朔若是知道對方的打算，怕是會覺得很委屈。
明明他帶的楚綰歌纔是今天的主角，結果主角被晾在旁邊，反而配角佔盡了風頭。
他不開口拆林墨的臺，就算對得起南山了，對得起校長了。
老李繼續說道：“林墨是一個聰明的學生，昨天三模的文考分數已經下來了，他考了976分，暫列南山第一。”
原以爲如此高的文考分數能夠讓兩位仙長驚訝一番，可是沒想到他們的表情都很正常。
老李這纔想到，對方不同於其他普通道學院，而是來自於九大道院。
文考分數，從來都不是九大道院的加分項。
老李很快就放棄了這個角度，說道：
“林墨在半個月前的小考中，實力還是練氣2層，短短時間內就跨越兩個小境界，並且昨日測試的時候他的魁星樁……”
“達到了登峰造極境！”
這話一出，孟仙長和豐仙長眼睛同時一亮。
孟仙長臉上更是重新展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這就有點意思了。”
他低頭略微思索了一番，又微笑着對林墨說道：
“小友，不介意我再爲你測試一番吧？放心，依舊不會探查你的福緣！”
林墨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仙長請便。”
說完，就微微仰起頭，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
沒想到孟仙長卻搖搖頭，不知從哪取出一塊通體透明的石頭，往前一送，那塊石頭就自動漂浮到林墨的身前。
在後者有些疑惑的眼神中，孟仙長再次開口道：“小友只需將手放下去便可以進行測試。”
這倒是跟測試儀有點像了……林墨在心中暗暗說道，隨後也沒有過多糾結，直接將手輕輕放在上面。
入手稍稍有些涼意，除此之外，沒有其他感覺。
不過他沒有反應，幾近透明的寶石卻有了反應，上面微微泛起一點點白光，緊接着就顯示出一個“13”的數字。
看到寶石上面的數字和光芒後，孟仙長笑着說道：
“果然如此，小友是氣運加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