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把她拖過來的時候弄傷的吧!唉,真是笨死了,怎麼當時就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嗎?
想着,花滿園非常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輕手輕腳的扶着涼山躺平,“這個問題還是先不要管了,當務之急是找點草藥給你敷上,你先躺着,我去想想辦法。”
涼山微笑着點點頭,“謝謝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真是一個仗義的女子,我喜歡,這義妹我是認定了!
見涼山說話誠懇,花滿園覺得自己的臉定是羞愧得紅了,她乾乾的笑道:“呵呵,那個,真的不用謝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我想是個人都會幫忙的。”
聽她們的對話來看,她們應該是不相識的,可那女子爲什麼在腿部受傷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又那麼吃力的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呢?難道她的是蠢到了極點?自己這是怎麼了?比她美貌的女子自己都不曾留意過,爲何卻總在不知不覺便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動呢?
莫傾音搖搖頭,對於花滿園的舉動與自己的心思都百思不得其解。
一瘸一拐的來到莫傾音的身邊,花滿園十分禮貌的問道:“這位公子,冒昧的問一下您,您有什麼治療傷口的草藥嗎?”公子您可千萬不要不承認,我可是看見了您裝草藥的藥簍子了。
“草藥?”莫傾音想了想,指着自己的藥蔞子說道:“你是說的這個?”
“對,看您的樣子應該是位大夫,我那個朋友受傷了需要草藥,但是我這……您就幫幫忙吧!”花滿園有些懊惱的撓了撓頭後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莫傾音,“我們不需要太多的,真的!”同意吧!同意吧!不然我……我說不定會用強的哦!
一向硬心腸的莫傾音竟是被花滿園看得有些心軟,他站起身來對她柔聲說道:“好”。答應了之後莫傾音纔回過神來,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這麼容易便答應了她的要求,他可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呀!
“真的嗎?太謝謝您了!您簡直就是個大好人,真是太好了!”花滿園有些得意忘形的抓住了莫傾音的手臂跳了跳,接着山洞內就滿是她喚疼痛的聲音。
除了一些貪圖我容貌的女子會毫不惜命的貼上來,有求於我的那些人,哪個在事後不是避我惟恐不及的?大好人?這世間恐怕也只有她纔會這麼說吧!
低頭看着花滿園,她毫不作做齜牙咧嘴的樣子讓莫傾音覺得很是好笑,也很是可愛。看了看她那雙依然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他奇怪自己對於她的碰觸並不反感,反而有那麼一點點緊張與一絲絲的期待,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陌生,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呢?爲什麼會不厭惡她的碰觸呢?還記得上次那女子無意中碰了自己的衣衫便被自己下毒廢了雙手,而現在……
“稟告二當家,大當家沒在院子裡。”
“稟告二當家,後山上也沒見着大當家。”
“二當家,俺們把寨子裡都給找了個遍,但還是沒有看見大當家,你說大當家的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是呀是呀,大當家的晚上可從來都不會出去的。”
“要俺說呀肯定是那些小寨子嫉妒我們的紅火日子,所以才擄了大當家的。”
山匪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事關涼山的事,二當家的心裡總是比常人更焦急三分,可偏偏腦子裡一片漿糊根本就想不到什麼,聽着山匪們的議論,他的心裡是越來越着急。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要一想到涼山現在說不定在哪裡吃着什麼苦頭,他急得眼睛都起了霧氣。
現在,這整個山匪窩裡只有軍師最爲淡定了,他柔柔的搖着大扇子,彷彿置身事外一般。看着山匪們樂此不疲的猜測着涼山失蹤的可能性,軍師的心裡冷哼又冷哼。唉,還是那句話,真是一幫子笨腦子山匪呀!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軍師大扇子一揚,十分有氣場的說道。
聽見軍師的聲音,視他爲神一般存在的山匪們紛紛想到他肯定有辦法,所以立即安靜了下來。
“那些有的沒的都不要再說了。據我猜測,大當家很有可能還在雲嶺山中,你們現在立刻分成四隊人馬分別向四個方向尋找。”
看着山匪們打着火把迅速地向四個方向找去,二當家感激地對軍師說道:“軍師,謝謝你,若是阿山能夠順利回來,我就讓了這二當家的位置給你。”
軍師狠狠的搖着扇子,有些不耐的看了一眼二當家,“誰稀罕你那破位子了?你還不快些找去?”唉,明明擔心得跟什麼似的,可是那腦子就是不曉得在想些什麼?不說他們笨,真的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一刻鐘後,花滿園在莫傾音的指導下爲涼山清理傷口,慢慢的將涼山翻轉身,涼山背上的衣服破爛無比,有的成塊有的成條,跟身前的衣服完全不可相提並論。
輕輕的撕開涼山的衣服,看清傷口後,花滿園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爲涼山的背上簡直只能用傷痕累累四個字來形容。她背上的血痕已經凝固,有的地方是長長的劃痕,隱約可以看見一些黑乎乎的石子和藤刺嵌在血肉中。
怎麼會那麼嚴重呢?這該是有多痛呀!都怪自己考慮得一點都不周全。
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花滿園愧疚極了,心裡也痠痛得厲害。她顫抖着雙手輕柔的拔掉一根深刺在肉的藤刺,不出意外的看見涼山的身子吃痛的顫了顫。
“都是我的錯,對不起,當時情急,我只想着怎樣將你挪到有人煙的地方,根本就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對不起。”
“真是個傻妹子,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是你的錯呢?若不是你救得及時,我恐怕是早就被那噩蛇毒給毒死了。”說着,涼山摸索着反手拉住了花滿園的手,“所以呢你放寬心,千萬不要有什麼過意不去。”
其實呢,涼山說這話是有預謀的,她心裡早就是這麼想的,只不過現在這時機正合適呢!
“可是我……難道你心裡真的不怨我嗎?”花滿園嗚咽着說道。
涼山攥緊了花滿園的手,佯怒道:“哪還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再說了我怨你做甚?你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若還因這點小事兒怨你那不是恩將仇報麼?我名爲涼山,你若不嫌棄叫我一聲姐姐便是。”
涼山爽快的性子花滿園覺得很喜歡,她破涕爲笑,樂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嫌棄姐姐呢?姐姐,我姓花名滿園,你也可以叫我滿園。”有乾孃,有小美,現在又多了一個姐姐呢!我的生活真是越來越美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