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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玉一愣,正在說話,麗妃已經帶着小五離開了。

司馬強硬生生嚥下口中的話,氣得快要發瘋,這個瘋丫頭,當時真不應該選了她做爲人質,真是不該聽那該死的相國的話,說什麼,烏蒙國國王最疼這個丫頭,只要她在,就可以左右烏蒙國國王,而且也可以利用她正大光明的瞭解大興王朝發生的事情!早知如此,還真是不如當時就納了她爲妃,好好收拾收拾她!

“夫君。”紅玉輕輕嘆了口氣,“我們還是去道歉吧。”

“不去!”司馬強一口拒絕。

“夫君——”紅玉輕輕的說,“雖然這個麗妃是烏蒙國的人質,但是如果她出了事,烏蒙國與我們之間的約定就無法兌現,你現在還需要他們的幫忙,如果沒有居安相國的幫忙,邊關的兵權遲早會落入吳蒙之手,沒有邊關的兵權,以後要成大事,怕是困難的很!”

“她什麼也不知道,她怎麼會想到她的親舅舅會出賣她,她只知道是我打敗了她的烏蒙國,爲了她的烏蒙國的百姓和她父母的安危,她纔不得不到大興王朝來做皇上的妃,料她能如何?”司馬強冷冷的聲音和表情,“以爲做了皇上的麗妃娘娘,我司馬強就會怕她,她就可以整治於我,真是太小瞧我司馬強了,她還是先過了我母親那一關再說!一個小小的麗妃還真以爲自己成了鳳!可笑!”

“可是,她畢竟還是皇上的麗妃,而且你打的那個叫小五的丫頭還是太后賞賜給她的,縱然我們可以不去理會她,但惹惱了太后總是不妥。”紅玉微皺着眉頭,輕撫着手背上的傷,感覺上有些不太舒服,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劃痕,爲什麼總有隱隱做痛的感覺,“因着當年你與我的事,太后心中一直有個疙瘩,我們還是謹慎些好。況且,今日我剛剛去求母親去太后處提親,將我妹妹芸慧郡主指給你,一則是可以爲你生兒育女,二則以她是皇后親外甥女的身份,也有利於你在皇上心目中地位的提升。如果恰在此時出了事情,怕是不好。”

司馬強一愣,“爲何要如何?”

“我們老是在邊關,雖然掌握着邊關的兵權,可畢竟朝中的兵權仍在吳蒙手中,雖然他是你手下的大將軍,但因爲是吳妃的侄子,而且又是當朝宰相的二女婿,難說有一天會不會取你而代之。”紅玉擔憂的說,“而且現在司馬哲的後臺也比你強,不僅因着他是皇上和皇后的長子,而且他娶了宰相的大女兒,與吳蒙算是一家人,吳妃和皇后的關係不錯,到時自然會向着司馬哲多一些,再加上慕容家的權勢,我們現如今也只能謙讓些。如果娶了芸慧郡主,你等於也和皇后掛上了關係,雖然我也姓魏,但畢竟是偏房所出,比不得正房所生,有了她,朝中等於多了一個人手幫忙。況且,紅玉嫁給您多年,一直沒有生育,這始終是紅玉的一塊心病,芸慧是個聰明可愛的女子,我們姐妹關係一直不錯,一定可以和睦相處。”

司馬強沒吭聲,他對芸慧的印象不深,如果單純只是爲了權勢的話,選誰都無所謂,如果——慕容楓沒有嫁給司馬銳的話,他真想娶了她,如果有她在的話,他真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比她更重要。

那麼冰清玉潔的女子,那麼可愛靈巧的女子,想起他們的那次偶遇,她正在撲蝴蝶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神情很是神往。

紅玉一愣,難道他是如此的喜歡芸慧嗎?可一直沒見他如何待芸慧不同,好象一直是淡淡的。

“夫君,在想什麼?如此高興?”紅玉故意淡淡的問。

司馬強一愣,“噢,沒什麼。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不去招惹她,最多去說聲對不起,反正再有兩日我們就要離開了,不過暫時忍上一時。只是這個丫頭,只怕會招惹母親不開心。”

紅玉輕嘆了口氣,有些出神。

麗苑中,雅麗正在教訓小五,語氣到不是惱怒,而是有些無奈,碎碎的說着:“小五,你呀,真是丟我麗妃娘娘的臉,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一個二太子妃嗎?你就嚇成那個樣子,那要是見了皇上來這兒寵幸於我,你是不是要嚇得當場暈過去呀!真真是可氣。做了我麗妃娘娘的丫頭,就得學着厲害些,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欺負他(她),有人打你,你就打回去,出了事我麗妃兜着!“

突然,小五一下子跪在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哭着說:“麗妃娘娘,小五犯了大錯,小五不想連累麗妃娘娘,也不想連累四太子,您就給奴才一個結果,讓奴才自行了斷吧!”

麗妃一皺眉頭,不解的說:“你說什麼呀,我一點也聽不懂,動不動就死呀死的,這兒沒有外人,除了我和你,還有幾個不中用的太監傢伙,在外面呆着呢,聽不到,什麼事呀,說來我聽聽,至於的嗎,不就是劃傷了二太子妃的手背嗎,她能如何?!有事,我替你擔着,起來吧,把頭都磕成包了,臉上讓司馬強打的還沒消,再腫起個大額頭,那可就難看了。我這兒還有些藥,你抹上吧。”

“麗妃娘娘——”小五哭着,泣不成聲,停了一會才說,“小五真的不想連累您。那個二太子妃,就是您給配了藥後小五去藥鋪買藥時遇到的女子——”

麗妃打斷了小五的話,說:“慢慢說,我快聽糊塗了。”

小五收住哭聲,輕輕的說:“是這樣的,那日,四太子聽說小姐的病情惡化,就趕到月嬌閣看望,發現有人在小姐的傷口上塗抹的藥中摻了別的藥,就問奴婢有沒有人在奴婢買藥或配藥的時候出現過,奴婢記起奴婢去買藥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女子,她主動和奴婢攀談,並用雨傘幫奴婢遮雨,還幫着奴婢拿着藥,讓奴婢擦乾臉上的雨水。奴婢想,一定是那個時候出了問題。後來娘娘和四太子聊天說起,這種藥只有烏蒙國有,奴婢不知什麼烏蒙國,但聽娘娘說,這大興王朝內只有您和二太子、二太子妃有可能拿到這種藥,今日見了二太子妃,奴婢一下子就認出了,她就是那天奴婢遇到的女子。”

麗妃一皺眉,“如果真是她,劃傷她那麼點傷口還真是太便宜了,要是我,就劃破她的臉,讓她不能見人!”

“可是,”小五低着頭,惶恐的說,“我劃傷她的戒指中沾了小姐傷口上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