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暈機!
當頭暈噁心的感覺傳來時,阮星只想說她大意了!
她到這個世界之後,還沒有坐飛機出行過,因此一直不知道這個身體有暈機的情況。
還有接近12個小時的飛行,這讓她如何熬啊。
“不舒服?”
安渝很快發現阮星的不適。
“嗯。”
阮星將自己的腦袋偏頭到安渝的肩膀上蹭了蹭。
安渝看着這樣的阮星,有些心疼。
他找空姐要了熱水和暈機藥,喂到阮星嘴邊。
見阮星將白色的藥片吞下之後,又給阮星微微將座椅放平了一下,安慰道:“睡一覺就好了。”
阮星吃過藥之後倒是覺得稍微好一些了,但還是有頭暈噁心的感覺,聽安渝這樣說,虛弱的點了點頭。
安渝見此,索性放低座椅和阮星一起躺下來,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着,將對方哄睡。
·
中途阮星醒過來幾次,但最終都難受得繼續睡了過去。
下飛機之後,阮星才覺得自己在飛機上丟掉的半條命回來了。
只不過還有一點暈機的後遺症。
因爲兩人是頭等艙,有專門的小姐姐幫他們取行李,安渝就找了個地方讓阮星休息。
舒服了一會兒,阮星上了安晴派來接他們的車之後,她忽然發現,自己竟然還開始暈車了。
她太慘了吧。
暈機什麼的,比錢花不完還慘。
阮星下車的時候,因爲先暈機後暈車,直接冒了一身的冷汗。
到了安晴安排的住的地方,她在沙發上躺了一陣,有一些力氣之後纔去洗了個澡。
這次暈機,讓阮星在牀上躺了兩天才恢復活力。
安晴結束完手上的工作,再次來阮星房間查看情況的時候,阮星正好沒睡。
見安晴進來,阮星從牀上坐了起來,在牀頭上靠着,問安晴:“安姨,你怎麼一直咳嗽啊?”
她這兩天斷斷續續的都有聽見安晴壓低了的咳嗽聲。
安晴對阮星笑了笑,回答道:“前陣子感冒了。”
“有看醫生,有吃藥嗎?”阮星追問。
安晴這陣子忙,還真沒有抽出時間去看醫生,而是隨便吃了一些從國內帶過來的藥。
阮星一聽她沉默,就知道對方是沒有。
阮星嘆了一口氣,“安姨,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江知遇離開前,安姨工作也是忙的。
但也沒有現在忙。
江知遇離開之後,安晴簡直變成了一個工作狂。
安晴聽着阮星老成的語氣有些好笑,擡手摸了摸阮星的腦袋,“放心啦,安姨有分寸,倒是你,安姨實在是沒想到你暈機這麼嚴重。”
阮星現在對暈機兩個字過敏。
她在牀上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別說您沒想到,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啊。”
安晴被阮星這幽怨的樣子逗笑,兩人又說了一些別的,期間夾雜着一些安晴的輕咳。
兩人的對話,最終是被一碗冒着酸氣的酸菜米線打斷的。
安晴看着自家兒子用托盤端進來的酸菜米線,“……”
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小渝啊,你是不是醋放多了?”
這樣的酸氣炸彈,確定不會將小阮星毒死麼。
她一向學什麼就會的兒子,難道在廚藝方面是個渣渣?
聽了自家母親的問話,安渝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在牀上的阮星,“她要吃這個。”他也沒辦法。
這已經是第二碗了,前一碗因爲不夠酸,她十分不滿意。
安渝說完,就將米線放在了阮星的牀頭。
阮星動了動自己的鼻子,覺得就是這個味兒了,她想吃!
乾掉一碗爆酸的酸菜米線,阮星終於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她又是一條好漢了。
洗漱完畢,她便換了一身衣服,拿着平板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要去哪裡玩。
對於選擇困難症來說,挑選哪一個景點先去,也是一件比較爲難的事情。
彼時,安渝又在收拾剛做完爆酸米線的廚房,沒人幫她。
安晴原本是在書房看文件的,一出來就見到盤腿坐在沙發上,拿着平板愁眉苦臉的阮星。
“怎麼了,星星?”
“不知道先去哪裡玩。”
真的是小孩子,安晴心想,這點事情就能愁成這樣。
“附近大學的風景不錯,你們要不要先去那裡看看?”
安晴想了想提議。
星星現在剛好一點,去太遠的地方,她擔心她不舒服。
聽安晴這樣說,阮星立馬放下了手中的平板,對安晴笑,“聽安姨的。”
小姑娘上一秒還愁眉苦臉呢,下一秒就笑開了。
安晴沒忍住走過去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髮,“乖啊。”
·
安渝洗完碗,帶着阮星,擰着阮星的相機出門了。
今天的天氣不錯,校園裡有不少在草坪上躺着曬太陽或者看書的學生。
國外的建築風格到底和國內不同,看多了國內的那種,初到國外就覺得挺新奇的。
阮星一邊走,一邊拿着手中的相機拍。
有時候是拍風景建築,有時候是拍身邊的人。
路過籃球場的時候,阮星看了幾眼,想到她還沒有安渝打籃球的照片呢。
安渝似乎不怎麼喜歡運動,阮星也不知道這樣好還是不好。
不過安渝打籃球的樣子,應該會很帥吧。
腦海中想着事情,走路的時候阮星就忽略的腳下,差點被一根軟水管絆倒,還是安渝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
“看路。”
簡單的兩個字裡,包含着一些不愉。
安渝從阮星盯着籃球場那邊看時,就微微擰起了眉頭。
他很不喜歡阮星一直盯着別的男孩子看。
安渝的語氣略兇,阮星站好之後收回了手,目光控訴得看着他,“我都要摔了,你還兇我?”
對上對方控訴的目光,安渝:“……”
她怎麼不檢討一下自己爲什麼會摔?
“你好好看路,就不會摔。”
阮星理直氣壯,“有你在我也不會摔啊。你在我身邊,我就不能拿我的眼睛去看風景嗎?”
光是看風景,安渝倒是覺得沒什麼。
但關鍵是她看的也不是風景啊。
安渝抿脣,覺得自己再說下去,她可能會生氣,只好強調道:“那你好好看風景,別看其他的。”
阮星:“……我看什麼了?”
她的話音剛落,就有一個抱着籃球穿着polo衫和短褲的外國男生跑到了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