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謝謝你了。”
“……”
真沒有誠意的一句話啊，葉敘聽了之後微笑着，“沒事。”
“不管怎麼樣，還是要謝謝你。”顧子儼臉上的表情很正式，同樣，這樣的表情也體現出了他的一種情感。
希望能把顧子夜和葉敘兩個人直接扯開關係。
葉敘太危險了，背景也太複雜，不是顧子夜這樣的人能夠承受的，如果可以的話，顧子儼還是希望顧子夜找個簡單點的人。
葉敘什麼智商，當然看出了顧子儼的意思。
他道，“危險都過去了，你有什麼想學的曲子？”
“我啊！”顧子夜聽到葉敘的聲音忽然轉頭，“沒什麼特別喜歡的，你喜歡什麼？”
兩個人漸漸說起話來，一邊的顧子儼看着兩個人的互動，心揚的卻越來越高。
這倆，不會互相好上了吧。
那就可怕了。
他可以狠下心讓葉敘遠離顧子夜，卻不能硬着心腸讓離開自己喜歡的人，這樣矛盾的心情讓顧子儼對葉敘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看不順眼。
一夜。
顧子夜上課去了。
顧子儼約了葉敘，“葉敘，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幫子夜減肥，讓她找回美貌，我很感謝。”
葉家幾乎是千年世家了，有什麼減肥的秘訣，應該也是正常的。
這也是顧子儼看見顧子夜瘦了不驚訝的原因，葉家的底牌，多。
葉敘搖頭，“不行。”
“你後面說的我都不想聽，顧子夜這個人，我要了。”
“……”
顧子儼還想說什麼，卻被葉敘一句話堵住了，“你去問子夜，如果她不喜歡我，我就停手。”
兩個人互相看着，顧子儼垂着頭，“不知道是福是禍了。”
讓顧子夜躲避了一時之間的混亂，卻讓她陷入了一場更大更長久的混亂當中。
“你擔心什麼，難道你覺得我配不上子夜？”
雖然顧子儼心裡就是這麼想的，但是他也不能說出來啊。
假意咳咳了兩聲，“你很好，葉敘，你是我見過的青年一輩當中最出色……”
“可是就是配不上子夜，對不對？”
他似笑非笑，對着他這樣的目光，顧子儼就有點笑不出來了。
他有些臉紅，“是。”
“那你就要把子夜嫁給那些庸才？”葉敘撇撇嘴，“你怎麼這麼蠢……”
“難道真要看子夜和那些所謂的腦滿腸肥的才子，或者寒門學子在一起，你才覺得般配？”
“……”
好吧，顧子儼艱難的搖搖頭。
晨光下，葉敘站了起來，他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眼眸很清澈，“我是個對感情很認真的人。”
“一輩子，我會慢慢考慮的。”
顧子儼沉吟，“她還年輕，希望你給她……更長的考慮時間。”
“好。”
兩個男人的協議，到此達成。
顧子夜下學之後，發現葉敘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把分外精緻的小提琴。
“你回來了？”
顧子夜乍沒聽到葉敘的毒蛇還有些不適應。
“怎麼今天忽然這麼熱情？”
顧子夜放下書包，葉敘拉動琴絃，“待會兒可能要罵你，現在把今天要說的好話預支完一下。”
“……”
“爲什麼要罵我？”
“你資質不太好。”他放下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