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忠與林如雅兩人,在第二天早上,便去了民政局辦理離婚手續。
“司忠,你想讓我淨身出戶!”
看見協議的那一刻。
林如雅頓時當頭一棒。
這協議上的內容打得她措手不及。
司小茗聽見這句話,也愣住了,沒想到父親一點舊情也不念。
“爸,媽爲了這個家操勞這麼多年,你忍心讓她淨身出戶嗎?媽又沒什麼能力,你讓她這麼大的年紀去什麼地方。”
她忍不住阻攔司忠,提心吊膽質疑着。
司家那麼大的資產,讓父親淨身出戶未免太過分了。
“司小茗,你覺得有問題,可以跟你媽,我這廟小,容不下你。”
司忠用着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着,眼裡帶着鄙夷看向自己的妻子。
他越發堅定,只要離婚,拿到小萋父親的支持,他就可以拿到司家的控制權,不需要看人眼色行事。
“司家不欠你媽,是你媽欠司家很多,我讓她淨身出戶已經看得起她,她欠下的那些債務,身爲他的前任丈夫,我會出手償還,不過日後欠下的,與我無關。”
司忠帶着幾分戾狠說着,前幾天調查債務,發現自己妻子名下竟然有一大堆負債,而那些負債是額度讓他兩眼一黑,差一點昏過去。
欠了一個億的債務,她哪來這麼大的本事的。
欠這麼多的錢,也不告訴他一聲,還將他矇在鼓裡,以爲不說,就可以瞞一輩子。
“那一個億,你要幫我還!”
林如雅喜上眉梢,這一個億要是還了,以後就不需要擔驚受怕過日子。
她不要女兒的緣故,就是因爲債務太重。
那些人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司家的太太,肯定會逼債上門。
要是女兒跟了她,肯定會吃苦頭。
“林如雅啊,林如雅,你能耐大着呢,欠一個億的債務,你連賭博都敢玩,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他們說什麼,你就去做,你還有點腦子沒有!”
林如雅心有不甘,卻不敢當場發作。
兩個人辦理好離婚手續,便離開了。
司忠早讓傭人將司太太的東西打包帶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林如雅剛準備上車,司忠將車門關上了,頭探到窗口。
“你不用回去了,女兒以後也不要見面了,要是讓我發現你和司小茗私下還有聯繫,我會斷了司小茗的經濟來源,實在不行,女兒呢帶回去養着。”
“女兒你帶着吧,我沒有能力撫養她,看在以往的情分上,善待你的女兒。”
“你讓我上車,我回去收拾一下行禮。”
“你不用回司家了,行禮都收拾好帶來了,金銀首飾也帶過來了。”
“以後不要用司太太的身份,你現在不配了,你孃家人也別找我鬧事,惹急了,我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司忠坐在車上,一字一句警告着前妻,而旁邊的司小茗,被嚇得半句話也不敢說。
父親現在在氣頭上,她還是別得罪父親。
“媽,你回去吧。”
“她現在不是你母親。”
她心裡百感交集,一時間不知說什麼,丈夫變得冷漠無情,而女兒坐在旁邊無動於衷。
她像是一個外人,這一步,她走錯了嗎?
司忠他們開車揚長而去。
林如雅的眼前,放着大大小小的包袱外加一個行李箱。
她渾身上下,沒有一分錢,自從結婚以來,所有的資產都來源丈夫,她私底下給自己積攢了一些,可那些遠遠不夠補貼孃家的人。
她打了車,去了附近的賓館住宿。
……
司家。
主臥。
司小茗與司忠爭執不休。
她以爲父親與父親會舊情復燃,沒想到父親這前腳剛踹走母親,後腳就接那狐狸精回家。
“爸,你這樣對媽媽,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大喊大叫,隨之而來的是父親一巴掌。
“啪!”
“司忠,你別和一個孩子計較,她纔多大,你怎麼能動手。”
女人聲音溫柔,帶着幾分細膩,走上前,拉着司小茗的手。
“爸爸打疼了吧,讓阿姨看看,阿姨給你抹點藥。”
“走開!”
司小茗將面前的女人故意推開,女人摔到這地上,這讓司忠驚慌失措。
他一巴掌下去,司小茗的臉頓時紅腫起來。
“爸,你打我,你爲了一個不三不四的女人打我!”她捂着臉,委屈涌上心頭,鼻子一酸,眼淚在眼裡打着滾,外面的下人沒有一個敢上前,他們低着頭,假裝是空氣。
“司小茗,你蘭姨肚子的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別怪我別客氣!”
司忠抱着情人來到車庫,讓司機開去醫院。
司小茗望着父親離開的身影,悲痛欲絕。
怎麼也沒想到。
一直寵溺自己的人,會變得這麼陌生。
現在還爲了小三打她。
“大小姐,離卿塵找你。”
門口傳來聲音,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將臉上的淚痕遮蓋住,換了一身衣服,便是樓下的客廳。
離卿塵是離小憂的親姐姐,兩個人的關係很好,她不能讓怠慢對方。
母親說過,離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離小憂對她很好。
樓下客廳。
“卿塵姐。”
她打着招呼,讓下人端來茶水招待。
離卿塵一襲清涼一夏的長裙,端莊秀氣坐在沙發上,舉止文雅。
“小茗,坐。”
“卿塵姐,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父母離婚了,你性子急,又喜歡多愁善感,我怕你一時想不開,便過來看看。”
司小茗在聽見離婚兩個字,她的臉立馬冷下來了,語氣也變得涼薄許多。
“謝謝卿塵姐的關心,我沒事,卿塵姐還有別的事情嗎?”
“我弟想帶你出去放放風,散散心,就是拉不下面找你說,讓我過來問問你的意見。”
她一點也不想過來,還是離小憂用演唱會門票逼她來的。
那演唱會門票千金難買,誰知道離小憂運氣那麼好,抽中了門票。
“不去了,沒這個心情。”
她和母親前段時間說轉移資產。
半途被父親發現,二話不說,將那些全部凍結。
母親現在身無分文,她得趁着父親不在,偷偷溜出去看一下母親。
“小茗,司奕在司家嗎?”
她正準備起身回去,突然想起爺爺交代的事,便問道。
“司奕在另一個院子,你想去,讓下人帶你過去。”
“嗯呢。”
“過來,帶卿塵姐姐去司奕那邊。”她隨手招來一個下人,不耐煩說着,“卿塵姐,我還有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