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看見了他眼神裡那幾分無處安放的自卑。
陸一瀾有點心煩，他又自卑了，男人心真是讓人看不太懂。不過介於他現在身份特殊，情緒也挺特殊的，陸一瀾就沒直接開口問，但是好在他自己藏不住話，問出了口。
“秦西，如果我現在想親你你會拒絕嗎？”
他這次不比前面的n次索吻，毫無技巧，眼神也不深情，臉沒有高高擡起，反倒是垂了下來。
長長的劉海，因爲頭垂着，所以遮住了他的眼睛，陸一瀾剛想回應，就又被江山雪震了個振聾發聵，“不以一個人的身份。”
“以喪屍的身份。”
陸一瀾覺得，好在江山雪遇到的是她，能看清事物本真的她，不然——
他這種狗話聽在人耳朵裡，yy的絕不是眼前的小帥哥眼睛調灰，脣色調白，整體調憂鬱，而是會直接往皮肉稀爛骨頭開綻眼球無處安放嘴脣已然腐爛上想。
迴應江山雪問題的是，是一個吻。
一個溼溼的，有些溫熱的吻。
吻在人心上的吻。
*
雖然這裡沒有綠洲，但是江山雪帶着陸一瀾去看了一個地下城堡，超完美地下城堡。
被鎖在真空裡，靠氧氣機提供揚起，一草一木皆然特殊培育的城堡。
“這裡可以說是天底下最乾淨的地方了。”江山雪指着那裡，“很早就有的，人工造出來的地方，四季如春，模擬自然來的，你要是想感受一下末世結束後的樣子，可以進去看看。”
陸一瀾進門的時候就聽到後頭江山雪的聲音伴着輸入密碼的‘嘀嘀’聲，“其實就算末世結束，恢復以前的樣子，地球也很少會有這麼美麗的地方。”
“行，那我好好感受一下這邊的環境。”
……
陸一瀾在城堡住了下來，這裡環境超美，隨便擡起照相機咔嚓咔嚓就是一副畫兒。
住了兩天，江山雪也陪着她。
第三天清晨，兩人吃完了飯，江山雪忽然說，“還有五天出來的時間就到了，那邊的實驗也要開始了，我用直升機送你回小隊城吧。”
她愣住了。
碗筷叮噹的聲音停了下來，陸一瀾抿着脣，給了四個字，“不想回去。”
可能是覺得四個字不夠擲地有聲，她又重複了一遍，“江山雪，我不想回去了。”
“噢。”
“秦西，你知道你在說什麼麼？”
“知道，很清楚。”沒有什麼時候，比此刻更清楚了。
“清楚就好。”江山雪站起來，“你一直說淨化世界，還所有人一個明天是你的夢想，現在夢想就——”
“不是。”
“什麼？”江山雪問。
陸一瀾搖頭，“不是，我的夢想是還世界和你一個平靜，跟你一起當超級英雄，但是你瞞着我你的身份，現在要是要拯救世界，就要把你救沒了。”
她低垂眉宇，“我做不到。”
“噢……”
“你真的不回去嗎？”
“不回去。”
“真的不走麼？”男人的聲音似乎帶着歡喜。
這是陸一瀾沒有擡頭，不然她一定能看見面前男人的眼淚。
喪屍早就沒有淚腺了。
江山雪感覺這都不是眼淚，這是興奮過度，從腦子裡流出來的一點血。
她說，她不想回去了。
ps：最近因爲考試複習有幾天沒有更新，事實上現在還在考試orz，今天考完英語，趕來更新一波，如無意外，今日還有一波，微微考試將於6月27日下午完美結束，6月28暑假開始，預期從6月28開始恢復8000+更新。
小公舉們也體諒一下哈233，畢竟學渣，考試蠻難的，得好好複習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