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初箏不認識這人,不願意讓他接觸明羨。
男子卻忽然正經起來:“他的藥效已經過了,只有我可以讓他醒過來。”
初箏:“……”
寒萋萋:“……”
寒萋萋並不知道明羨和她師兄接觸過,更不知道她師兄還能讓人在中了君不歸的情況,恢復到巔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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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趁那些人都忙着邱嶽河,帶着梵仙教的人,撤出盟主府,找了個安靜的地方,讓寒萋萋師兄給明羨診斷。
“你不喜歡你師兄?”初箏坐到寒萋萋身邊。
寒萋萋手裡捻着根草,正有一下沒一下的轉着。
“太喜歡了。”寒萋萋的回答和初箏想的不一樣:“我師父在我上山沒多久就死了,我是和師兄一起長大的,我怎麼會不喜歡他。”
初箏:“……”
外面可沒說天山老怪死了啊!
寒萋萋捧着臉:“他自己都是半吊子,所以只能鑽研師父留下來的醫術,然後學會之後教給我。”
寒萋萋師兄長得帥氣,笑起來更是好看,寒萋萋整天對着這張臉,還被師兄體貼入微的照顧着,哪個女孩不心動。
她太喜歡了……
可是她不敢說,只能將喜歡埋在心底,以師妹的身份,關心他,給他撒嬌,生病的時候,還能得寸進尺的抱着他。
所以當她看見師兄和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她能怎麼辦,只能離開,眼不見爲淨。
至於樑烜……
她只是想強迫自己忘掉她師兄,正好樑烜整天圍着她打轉。
不過沒想到運氣不好,遇上個渣男。
“你喜歡明羨嗎?”寒萋萋突然問她。
初箏不假思索的點頭:“嗯。”
寒萋萋倒有點詫異,她竟然承認得這麼坦然。
“他也喜歡你嗎?”
“……”初箏沉默下:“不知道。”
“他要是不喜歡你,你打算怎麼辦?”
“關着唄。”初箏風輕雲淡就決定了好人卡的未來:“不喜歡也只能是我的。”我的!
“……”寒萋萋惡寒:“你變態啊。”
初箏茫然的看她一眼:“不對嗎?”
“你喜歡他爲什麼要關着他?”寒萋萋道:“真正的喜歡應該是尊重他,即便他不喜歡你,你也不能這麼喪心病狂吧。”
初箏問得認真:“那要怎麼得到他?”
“……他幸福就好了啊。”
如果人家真的不喜歡你,死纏爛打不是更讓人反感嗎?
初箏認真的想了下:“他在外面幸福不了。”就好人卡那弱雞程度,分分鐘就能把自己搞成傷殘十級。
“???”
寒萋萋大概發覺自己和初箏這個變態三觀不一樣,主動結束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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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後面的門打開,初箏立即起身。
“君不歸沒有解藥,他剩下的時間不多了……”男子一本正經的和初箏解釋,說完轉頭對着寒萋萋就是笑嘻嘻的:“萋萋,你別走啊,萋萋……”
男子追着寒萋萋離開,初箏進了房間。
明羨用藥強行壓着君不歸,將實力恢復到巔峰狀態,現在藥效消失,明羨又恢復到之前的狀態。
如果不用藥,他的時間可能會更多。
明羨昏睡兩天。
初箏坐在牀邊,神情漠然的看着他,直到感覺明羨指尖動了動。
初箏立即湊上前,讓明羨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她。
“醒了?”
明羨視線模糊,好一會兒纔看清面前的人。
他神情有些愣怔,半晌才張了張脣:“水……”
初箏起身去倒水,明羨撐着身體要起來,渾身疼得他抽口氣,不敢再動。
初箏把他按回去,就着水杯喝了一口,低頭將水渡了過去。
清水潤浸過脣齒,喉嚨。
明羨像是被投喂的幼鷹,慢慢的吞嚥着,她好像只是喂水,僅僅只有脣瓣間的摩擦。
然而就在此時,明羨眸子微微睜大,初箏手指碰到他下巴,緩慢的撫上他臉頰。
親吻細細綿綿,不霸道也不粗魯。
明羨本就是虛弱的身體,此時缺氧,腦中暈乎乎的,身體都顯得軟綿。
他有些呼吸不暢,可他沒推開初箏,任由初箏吻着他。
初箏突然起身,新鮮空氣涌進胸腔,明羨微微一愣,看着初箏離開牀邊,將茶杯放下,沉默的出了房間。
明羨指尖按住脣。
彷彿還帶着她的氣息和溫度。
空氣裡彷彿還瀰漫着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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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羨醒過來後,見到初箏的次數不多,明羨幾次想和她說話,都被她不鹹不淡的避開了。
“喝藥吧。”寒萋萋把冒着熱氣的藥碗遞給他:“你說你何必呢,自己的命都不顧,我師兄就是個瘋子,他的話你也信……”
“萋萋,你這麼說我,我會傷心的。”寒萋萋的師兄從外面冒個腦袋,宛若怯生生的小獸,弱弱反駁她。
“滾!”
師兄立即縮回腦袋。
明羨接過藥碗,莫名的想到那次初箏給他喂藥的場景,最後是那甜得有些膩人的蜜餞。
明羨深呼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憋住氣,將那碗藥一口氣喝掉,任由苦味在口腔裡蔓延。
“你父親……”
寒萋萋並沒有特別的情緒,甚至還笑了下:“被關起來了,十五年前的事,他們已經有了結論,會讓邱嶽河付出代價。不過你殺的那些人,也有無辜者,所以……”
後面寒萋萋沒說。
明羨卻能明白。
梵仙教依然無法洗清邪教的嫌疑,他也還是那個殺人如麻的魔頭。
不過這件事初箏在處理,聽說幹過幾架,都沒打贏初箏,那羣人消停了下來。
現在他們估計不敢拿梵仙教怎麼樣。
畢竟現在梵仙教分教開得到處都是,各種撒錢做好事,百姓都快給他們洗白了。
那些人若真的動梵仙教,估計這羣有好處拿的百姓最先不答應。
寒萋萋只能說初箏好計謀啊!
初箏:“……”我只是敗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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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羨捧着空碗,垂眸看着殘留的藥汁:“我還有多少時間?”
“最多一年,最少半年。”說話的是師兄,他只露出半張臉:“但是期間你不能再使用內力,不然你隨時可能死掉。”
說完師兄就把腦袋縮回去。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寒萋萋接着道:“我還以爲你最多隻有幾個月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