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已經確定公司,自然不會再改。
秦風就算找初箏都沒用,他連人都見不着。
後來才被人告知,初箏不怎麼過來,上次過來是因爲她要和紀城出去,這裡離紀城比較近,順便過來看看。
秦風沒有拿到這個項目。
等這個項目建成後,秦風特意去看。
這是一個遊樂園,以各種甜食爲主題的遊樂園。
佔地面積極廣,還沒建好的時候已經備受關注。
如今正式亮相,引起不小的轟動。
這裡的項目都不收費,只是在每個項目外面設有捐款箱,如果覺得自己免費玩過意不去,可以自行選擇捐款。
“許總瘋了吧,咱們累死累活的,結果不收費,這怎麼賺錢啊?”
“賺什麼錢,許總巴不得賠錢呢。你看咱們這幾年投的項目,哪個賺錢了許總高興的?只有賠錢許總才發獎金。”
“許總錢多燒得慌嗎?敗家子啊!”
“你知道這遊樂園爲誰建的嗎?”
“……這不就是個遊樂園嗎?還能爲誰建啊?”許總不就是想敗家嗎?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這遊樂園是爲紀先生建的。”
“啊?你怎麼知道?”
“我聽見許總說的啊。”那人得意:“別看紀先生挺正經的,實際上紀先生很喜歡吃甜食,你沒發現許總每次拿着甜品都沒有吃,是遞給紀先生的嗎?”
“誒是嗎……”
秦風聽着站在門口不知道記錄什麼的兩個人討論,心情那叫一個複雜。
最後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
初箏爲紀城建遊樂園的事,紀城是在幾天後才知道。
他是看新聞聽見採訪路人的時候,裡面有人說到這個遊樂園是爲他建的。
初箏做什麼事,很少和他說。
他就算問,她也只挑重點回答,其餘的都被歸爲廢話。
問得多了,她就不耐煩讓他閉嘴,兇巴巴的……有點可愛。
紀城聽見新聞,問了一句:“裡面的人說這遊樂園是爲我建的,真的啊?”
誰知道初箏正兒八經的點了頭。
紀城愣在原地。
他看看還在播放的新聞,又看看初箏,半晌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沒事建個遊樂園幹什麼?”
還給他建的。
你有錢也不用這麼燒吧?
“你不喜歡?”初箏站在客廳逆光處,本就清冷的聲音,此時似乎更顯得冷冽。
紀城心底咯噔一下。
“沒有,我很喜歡。”紀城立即補救:“我就是覺得太耗錢。”
“我的錢不給你花給誰花。”好人卡不就是幫我敗家的嗎?!怎麼能如此沒有覺悟!!
紀城:“……”
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撩!
紀城腦海裡正啪啪的放着小煙花。
媽呀!
讓我死吧!
初箏不知何時走了過來:“吃巧克力嗎?”
“不、不吃。”紀城有點警惕的搖頭。
“哦。”
初箏轉身走了。
紀城鬆口氣,巧克力不能亂吃,吃了就得在下面……
他不想在下面!
紀城勵志要做一個在上面的男人!
事實是當天晚上,紀城依然沒有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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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裡嗎?”
“就是這裡。”
傳達室的保安見外面兩人鬼鬼祟祟半天,忍不住出聲:“你們找誰啊?”
他們這裡面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兩人穿得邋里邋遢的,怎麼看都不像什麼好人。
“唉,小哥,跟你打聽個人。”女人上前:“你這裡有一個叫許初箏的嗎?”
許初箏……
那個撒錢玩兒的敗家子?
保安腦子裡轉一圈,立即道:“抱歉啊大姐,咱這兒有規矩,不能泄露住戶的隱私,你要找誰,可以打個電話,讓主人家給咱們這兒說一聲,就能放您進去了。”
“不是,我就想問問許初箏是不是住這裡,你就給我說一下。”
“不行。”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許父和許母。
保安不給他們說,他們就在外面蹲着,保安也不知道這兩人什麼來頭,給初箏那邊去了電話。
初箏說她一會兒就回來。
誰知道紀城會先回來,還被許父和許母認出來了。
紀城的車被兩人攔住。
許母笑得殷勤:“小夥子一表人才,不錯不錯,啊,對,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初箏的媽媽,這是初箏的爸爸。”
紀城當然認識他們。
“叔叔阿姨,你們有事嗎?”紀城禮貌性的問。
“哦,是這樣,我們找初箏,這孩子離家這麼多年,也不說打個電話啥的,我們多擔心呀。”
紀城:“……”
不是都斷絕關係了嗎?
當初你們拿錢的時候那多果斷,現在怎麼又開始打感情牌了。
“那個小夥子,要不你先帶我們上去,我們就想見見初箏。”許母和許父也沒想到,他們這個女兒本事這麼大。
紀城可不敢做主:“我給寶寶打個電話問問,你們等一下。”
紀城回到車裡給初箏打電話。
初箏沒有接,紀城掛了繼續打。
第三次的時候,紀城聽見後面有車子開過來,他從後視鏡看一眼。
初箏已經下車。
紀城趕緊下去。
“沒事吧?”初箏打量他一眼。
紀城搖頭,這大門口能有什麼事。
“初箏,我的女兒啊。”許母看見初箏就開始哭:“這麼多年,媽想你……”
初箏打斷她:“你們來幹什麼?”
“初箏,你這是什麼話,我們是你父母,當然是來看你。”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父母都不認了!”
許父和許母一人一句,現在正是下班時間,一些回來的住戶被堵在門口,只能下車觀望。
“怎麼回事啊?”
“好像是不認父母吧?”
“這不是許總嗎?”
“這是她父母?”
竊竊私語聲,給了許父許母膽量:“我們養你這麼多年,你現在吃好喝好,怎麼能不管我們。”
“我們已經通過法律關係斷絕關係。”初箏擡手,跟着他下車的律師將文件遞給她:“需要我給你們念一遍嗎?”
“你……”
初箏聲音冷靜淡然:“你們當初拿了錢,同意跟我斷絕關係,現在沒錢,我又是你們女兒了?”
許父許母本想着,初箏要是不認他們,就大鬧一場,初箏顧忌臉面,肯定會給錢。
結果初箏直接把文件都帶過來了。
許父許母鬧不起來,還憋了一肚子氣。
回家還得伺候許盛輝那個小祖宗,許父許母后悔不已。
當然後悔的是當初他們爲什麼要和初箏斷絕關係。
“回去收拾東西,我們搬家。”初箏摸摸紀城的腦袋:“帶上你喜歡的就行,其餘的再買。”
“那我只有一樣可以帶的。”
初箏側目。
紀城笑着道:“我只喜歡你。”
我這一生唯獨想帶走的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