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老人所說。
殷鴻在這裡根本就不是爲了那兩千萬。
他們搬完錢,也毫無離開的跡象。
“初箏小箏。”殷鴻走上樓,噙着幾分笑意:“叔叔很是喜歡這莊園,以後不如讓叔叔照顧小箏?也算是爲老盛做一點事。”
“殷鴻!”老人呵斥一聲:“盛先生有什麼地方對不起你,如今你也要落井下石?”
“老東西,閉嘴!”殷鴻身邊的人呵斥:“有你說話的份上。”
初箏攔住老人,她往前走兩邊。
在殷鴻的不懷好意的笑容下,擡手……
殷鴻並沒什麼防備,因爲在他看來,初箏手裡什麼都沒有。
可是當他身體飛出去,從樓上砸在樓下,臉上的神情才露出震驚。
殷鴻的屬下摸出槍對着初箏就是一槍。
砰——
“小姐!”
老人沒反應過來殷鴻怎麼掉下去。
但是當槍口對準初箏的時候,他驚呼出聲。
初箏身體不行,避閃不開,只能用紅線纏住子彈,將它甩了回去。
子彈沒入開槍的那人胸口,高大的身體順着樓梯滾下去。
“開槍!”不知是誰喊一嗓子。
莊園裡響起連綿的槍聲。
-
初箏從滿目蒼夷的樓上走下來。
底下躺着一地人,有的流血不動,有的哀嚎不止。
清醒的人,都驚懼的看着從樓梯走下來的女孩兒。
他們這麼多人,她竟然毫髮無損。
這是個什麼魔鬼!
女孩兒走得漫不經心,她面部沒有任何表情,這樣的場面,彷彿在她眼中習以爲常。
她走到殷鴻面前,一腳將他踩下去。
女孩兒彎下腰,手肘撐着膝蓋,清冷的眸光望進他眼底,一字一句的問:“還想照顧我嗎?”
狗東西還想照顧我!
殷鴻剛纔混戰中中了一槍,此時蒼白着臉,滿頭大汗,眸子裡透着幾分驚恐。
盛珉這個女兒哪裡是個金絲雀。
分明是個女魔頭!
盛珉那個混蛋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砰——
大門被人踹開。
一羣人魚貫而入,看見這裡的場面,那羣人顯然也愣住,站在門口不敢再進。
初箏微微偏頭看過去。
男人逆光從人羣中走進來。
初箏放下手,站直身體。
在殷鴻鬆口氣的時候,一腳踹過去。
男人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皺眉瞧着站在狼藉中的女孩兒漫不經心的將殷鴻踹得直翻白眼。
初箏本來是想把殷鴻踹暈。
結果這身體力量不夠,只是踹得殷鴻發完白眼。
現在要是再補一腳似乎有點丟臉。
不能補。
“箏兒。”男人嗓音低沉醇厚,如陳年美酒,醉人得很。
初箏踩着血,往前走了兩步:“來抓我?”
“這些人是你殺的?”男人視線從地上掃過。
“不是。”我哪裡殺他們了?不是還活着嗎?亂說話!
殷鴻差點氣暈過去。
當着他這個當事人,就這麼否認合適嗎?合適嗎!
男人也不相信,因爲盛初箏在他眼底,是一個柔弱的小姑娘,死一條小狗都會傷心好多天。
怎麼能殺人呢?
可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箏兒,乖,跟我回去。”
盛廷嗓音低沉,帶着輕哄的味道。
如果他不知道他曾經做過的事,絕對是一個完美得讓人心動的男人。
“跟你回去再被你關起來?”
抱歉哦!
從來都只有我關別人的份!
還沒有哪個狗東西敢關我!
他關盛初箏她沒什麼看法和意見。
但現在這身體她在使用,那就不行。
盛廷眉頭皺得更厲害,眼底隱隱有懷疑、驚詫等情緒。
面前這個女孩兒給他的感覺不在是以往的柔弱。
雖然她看上去還是那麼纖細得讓人能隨意折斷。
可是她現在給他的感覺是不可掌控……
“箏兒,你遇見什麼事了?”盛廷眸光暗沉,低聲詢問。
初箏冷漠的告狀:“你家小情人將我帶走,準備給我注射某種東西算是遇上什麼事的話,那就算是。”
小情人……
莊怡?
盛廷心底頓時一沉。
“箏兒你先跟我回去,之前發生的事,我會查清楚。”盛廷朝着初箏伸出手。
“不要。”
誰要跟你回去啊!
做夢!
做夢都不可能!
“箏兒,聽話。”盛廷已經沉下臉。
“我不聽,你想怎樣?”
盛廷皺眉:“箏兒我不想傷害你。”
“嗯。”你隨意,傷害到我算我輸。
初箏那個隨意的‘嗯’,讓盛廷完全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但想到以往她就很抗拒自己,他也不想再浪費時間,衝旁邊的屬下使個眼色。
初箏捏着手腕。
王八蛋這可不是我找事,是他們自己送上門的!
我要做掉他們!!
-
“不要傷到她。”
盛廷還不忘囑咐他的人,不能傷害到初箏。
初箏可就沒這麼客氣。
嬌小的女孩兒被圍在中間,每次看着要抓住她,眨眼的功夫,又讓她跑了。
盛廷眸色幽深,脣瓣抿成一條線,周身帶着壓迫感。
短短時間不見,熟悉的人突然變得陌生起來。
砰——
初箏拽着客廳的擺件砸向一個大漢腦門。
大漢晃了下,直挺挺的倒下去,臉着地。
初箏:“……”好疼呀。
盛廷擡手,圍攻初箏的人停下。
初箏拎着半截擺件,側目看向朝着自己走過來的男人。
男人出手極快,初箏察覺到風聲的時候,盛廷的手已經到她面前。
初箏後退一步,但還是被男人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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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廷將初箏往身前拉,然而胳膊忽的一涼,四周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纏住。
女孩兒從他手中掙開。
揚起手裡的擺件砸了過來。
盛廷瞳孔微微緊縮,本能的想避開,身體卻怎麼都動不了。
擺件砸在腦門上,震得他腦中有瞬間的空白,
初箏砸完一個不算,轉身拿着第二次,極快的砸過來。
盛廷的屬下反應過來,初箏已經砸第三個。
盛廷腦門上鮮血流淌而下。
盛廷的人衝上前,拽着盛廷往後拉,初箏第三個落了空。
她有些手痠。
得請保鏢!
砸人好累!
鎮定的將手揣回兜裡,繃着小臉,嚴肅的道:“沒事不要煩我,大門在那邊,慢走。”
女孩兒站在狼藉的大殿,神色淡漠清冷的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