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只剩下三個人,而很快就要輪到自己,那人終於忍不住:“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
樓衆掐住他下巴,迫使他張開嘴。
黑色的藥丸被樓衆手指捏着,往他嘴裡放過來。
“是……我知道是誰做的!”旁邊一人出聲:“我知道,你們住手!!”
初箏揮下手,樓衆鬆開那人,退到一邊。
“是……是暗部那些人乾的。”
“哦?原因?”
“不知道……他們只聽令於我們族長和長老,我們不清楚。”
這些人是戚沛兒的人,戚沛兒雖然是聖女,可到底只是個用來延續下一任聖女的工具,受人尊重,卻沒多少實權,她的人不知道也正常。
“哪裡能找到他們?”
“不……不知道……別!我說我說!!他們在北邊有個據點,那裡應該可以找到人!!”
初箏琢磨一會兒,起身往外走。
“樓主,這些人怎麼處理?”溪南趕緊詢問。
初箏冷眼掃過去:“還需要我教你?”養你來幹什麼的!!
溪南:“……”
樓主的眼神怎麼那麼可怕!!
“不需要不需要,我來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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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箏都不用怎麼對付戚沛兒,只要她在這裡,巫月族的人自然會將她帶回去,最後走上原主那條路。
隨便找個人?
那當然不行,巫月族有個奇怪道具,可以鑑定出來。
原主身體裡留着上任聖女的血,自然可以替代戚沛兒。
如果普通人能行,戚沛兒又何必費盡心思找她。
現在她只要保證戚沛兒跑不掉就行了……不如給傳銷頭頭寫封舉報信吧。
今天也在努力做個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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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月族。
近日巫月族不算太平,有人叛亂,不過最後還是被鎮壓下去,現在正在查還有哪些人蔘與了。
巫月族的人都怕查到自己身上來,人人自危。
巫月族所在的地方偏僻又難以發現,如果沒有族人帶路,外人根本進不來。
建築依山而建,若是站在山上看下去,那一片建築還是很壯觀。
這些建築很像那種異族的寨子,一個接一個,連成一片。
地位越高的人,居住的地方就越高。
此時一個竹屋裡,一個女子正來回踱步,窗外望去,幾乎可以將下面的場景盡收眼底。
這個女子便是巫月族的現任聖女——戚沛兒。
“聖女。”
外面有人進來,戚沛兒神情激動,一把抓住那人:“怎麼樣?是不是有消息了?”
那人搖頭:“還沒有,是關於最近叛亂的事,族長那邊讓您去集思堂那邊。”
戚沛兒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爲什麼這麼久還沒消息。
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再找不到人,她怎麼辦?她不想死在這裡……
“我知道了。”
集思堂在寨子中間位置,戚沛兒帶着人過去。
裡面跪着不少人,地面還有血跡,戚沛兒聞到空氣裡令人作嘔的血跡,她低着頭進去。
“聖女。”
“聖女……”
集思堂裡的人給她讓出一條路,讓她直達最上方。
“族長,您叫我?”戚沛兒擁有聖女的特權,見到族長也不用行禮。
族長是個挺威武的男人,四十上下,此時沉着臉,面色不愉:“這些人叛徒,就交給聖女處置。”
戚沛兒掃下面那些瑟瑟發抖的人一眼:“我會處理好的。”
族長點下頭,帶着人離開,集思堂很快就只剩下地上跪着的人,和戚沛兒帶來的人。
“聖女饒命。”
“聖女我們都不是自願的,我們是被逼的啊!”
“請聖女爲我們求求情。”
戚沛兒走到最高處坐下:“你們不想死嗎?”
“不想不想。”
“我不想死。”
誰想死啊。
戚沛兒給人使個眼色,她帶來的人立即出去,以聖女需要與聖物溝通爲由,將人都驅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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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族長帶着人走在廊道上,個個都是面色冷凝。
這次叛亂,如果不是他們發現及時,還不知道出什麼亂子。
“時間是不是要到了?”
“快了……”
“每次到這個時候就會出事……”族長嘆口氣:“差不多可以讓聖女準備了。”
族長忽的又沉下臉:“這次不能再出意外!”
“族長放心,聖女那邊會派人看着。”
“嗯。”
“族長,族長……”下面有人跑上來:“這有封信。”
族長皺眉:“什麼信?”
送信的小夥子道:“不知道,是今天回來的人在身上發現的,上面寫着族長親啓,是用外面的文字寫的。”
“拿過來。”
那小夥子立即將信送過去。
族長將信拆開,抽出裡面的信紙,隨着族長看信的時間,他臉色也來越差。
“族長,可是出什麼事了?”
族長將信遞過去:“你們自己看。”
後面的人傳閱一番,個個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這……這是誰送來的?”
“會不會是有人故弄玄虛?”
“咱們巫月族的人可沒多少人能寫出這樣的文字,派人去看着聖女,必要的時候,將她關起來,這次絕對不能再出以前那種事!”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同意族長的決定。
不管這信是誰送來的,裡面說的是真是假,現在都不能讓聖女有機會離開巫月族。
戚沛兒那邊還在等消息。
然而她等來等去,都沒任何消息。
戚沛兒已經聽到風聲,族裡在挑選青年了。
再等下去,她的下場……
戚沛兒不敢想,她叫來人:“再派一些人出去,直接將人給我抓回來!!”
“聖女,最近族裡出了事,進出都很麻煩,我們……”
戚沛兒打斷對方:“我來想辦法,你去找人。”
“……是。”
戚沛兒好歹也是聖女,只要她不想着出去,在組中地位超然,想要支開一些人太容易。
等這些人出去後,戚沛兒又陷入新一輪的焦躁中。
就在這焦躁中,某天深夜,外面突然吵鬧起來。
戚沛兒被驚醒,第一時間打開窗戶往下面看。
火把照亮半個寨子,下面一羣人擡着一些人往族長那邊去了。
“怎麼回事?”戚沛兒心神不寧的叫人進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