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昭覺得自己現在如果死了的話，一定是被自己蠢死的。
聽聽那是說的什麼話？
她知道，今天一定要把話說開了，不然兩人之間這根刺，怕是永遠都要過不去。
她動了一下，讓柏牧野放開自己。
兩人面對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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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昭眼眶裡還蓄着一包淚，到底沒再哭了。
她抽抽鼻子，說道：“你聽我解釋。”
柏牧野依然臭着臉：“誰要聽你解釋？”
話雖如此，身體卻很誠實的並沒有動。
阿昭說道：“我其實沒有很多要解釋的，以前我迷戀她，掏心掏肺的對她好，是真的。現在我智商上線走出來了，不愛她了，也是真的。”
柏牧野抿着脣，不說話。
阿昭嘗試着去拉他的手，放軟了聲音：“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我沒有騙過你。”
“你看着我。”
柏牧野下意識的低頭，望進了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裡。
那裡面一片澄澈，天地茫茫，唯有自己一個身影。
他心底一震。
阿昭慢慢的握住他的手，掌心相抵，十指相扣。
“我愛你，牧野。”
柏牧野看着兩人交握的手，沒有說話，卻也沒有鬆開。
阿昭心裡鬆了一口氣。
她繼續說道：“你不用嫉妒她，她和我之間，真的說起來，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是我自己，巴巴的貼上去，她半點都看不上我。”
說起這個的時候，她眼神之中帶上了一絲嘲諷之色。
她是在嘲諷柏清，看在柏牧野心裡，卻以爲是她自嘲。
他何等的聰明？從阿昭的隻言片語之中，大概已經能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雖然依舊惱恨阿昭有過那樣一段情思，更多是卻是對那個白眼狼的不滿。
一方面暗自慶幸她不喜歡阿昭，兩人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
一面又不滿那個女人沒眼光，這樣好的一個人，她竟然也不知道珍惜。
柏牧野都要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了。
有溫暖的身體貼上來，抱住了他。
“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柏牧野心已經軟了。
陸妧昭是什麼人？
他何曾看到過她這樣低聲下氣的樣子?
真的不在乎他，她根本就沒必要這樣。
但是說完全放下了也是假的。
他語氣裡不無帶刺的問道：“你也這樣，求過她？”
阿昭搖了搖頭。
因爲兩人身高的緣故，柏牧野只覺得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在懷裡拱了一下，柔軟的髮絲擦過下巴。
“沒有的。”
陸妧昭再喜歡柏清，會溫聲細語，會笑意盈盈，卻也不曾低三下四的祈求過她。
就連對方和天星合約滿了離開的時候，她雖然心中不敢置信和傷痛，也終究沒有出聲挽留。
陸家數百年的大家教養，到底養出幾分風骨，她有自己的底線。
“爲她哭過？”
阿昭再次搖頭。
陸妧昭從小的教養不允許她做出那樣軟弱的事情來。
阿昭卻不一樣。
她雖然不是愛哭的性子，真難受了也會哭出來。
柏牧野聽到這樣的話，心裡到底好受了點。
阿昭聽出他話裡的鬆動，連忙抓住機會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