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嘉遇心中更爲震驚,難道眼前這個歹毒如蛇蠍的女人說的話都是真的?
她以前對自己做的種種惡事,也都是真的爲了自己好,纔不得已做的?
如果是假的,那這把問仙劍又是怎麼一回事?
自己現在都落在這個女人的手裡了,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
她根本就沒有必要騙自己,還拿出絕世神器認他爲主。
看來以前自己真的是誤會她了!
“恭喜宿主,任務對象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好感度總共上升負百分之九十,請宿主加緊努力!”
“啥?負百分之九十?系統是出了故障吧?”冥月嬌心情十分不美麗的問道。
“不是哦,宿主,主要是原主之前對何嘉遇做得事情,實在是太過罪大惡極了。”嘟嘟解釋道。
“何嘉遇簡直是做夢都想殺了原主,能升好感度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宿主就不要有過多的期望了。”
劍上的華光褪去,劍身上顯露出問仙二字。
冥月嬌忍着對積分的心痛,笑着把問仙劍拿到何嘉遇的眼前,指着劍柄下面的問仙二字說道。
“你看,爲師沒有騙你吧!”
何嘉遇垂眸望着問仙二字,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說道。
“以前都是徒兒誤會師傅的一片苦心了,徒兒不孝!”
“既然我們師徒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那我就把你放開。”
“我們可說好了,你不準對我動手。”冥月嬌不放心的囑咐道。
“徒兒不敢對師傅不敬!”何嘉遇一對黑眸毫無暖意的看着冥月嬌說道。
再身上摸索了一陣,冥月嬌掏出鑰匙,把困住何嘉遇手腳上的鐵鏈給解開。
失去了束縛之後,何嘉遇因爲身體虛弱,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栽下去。
冥月嬌眼疾手快的摟着何嘉遇精壯的腰,出聲問道,“徒兒,你沒事吧?”
何嘉遇眼眸中閃過一絲嫌惡,冷聲說道,“無事!”
“爲師扶你先靠着牆坐一下吧,都怪爲師下手太重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神器哪裡是這麼好得的。”冥月嬌故作愧疚的說道。
“這事不怪師父,徒兒都明白,師父這也是爲徒兒好!”何嘉遇側眼望向身邊容顏清麗絕美的女子。
原本他是準備開口讓這個女人不要碰自己的,卻在自己的身體觸碰到了她的體溫之後,這句話不知怎麼了就有些不想說出口。
明明心裡非常厭惡眼前這個女人的,爲什麼卻又情不自禁的貪戀她此刻給予自己的一絲絲溫暖呢?
真是奇怪!
“你能理解爲師的苦心就好!”冥月嬌把何嘉遇小心翼翼的扶到牆邊坐了下來。
然後對嘟嘟說道,“蠢豬,我之前用的傷藥還剩多少?”
“宿主,還剩大半瓶呢!”
“把傷藥拿給我吧!”
“什麼?宿主,你要用傷藥給何嘉遇治傷嗎?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了?”嘟嘟吃驚的問道。
“我一直都這麼大方,你不要跟我廢話,快點把傷藥拿給我。”冥月嬌強忍着翻白眼的衝動說道。
拿到傷藥後,冥月嬌把傷藥在何嘉遇眼前晃了兩下。
“雖然我之前那樣對你是爲了代問仙劍考驗你,但是你畢竟是我唯一的關門弟子。”
“我心裡可是把你當做親子一樣對待的,每次看你受傷受苦,心中都是痛疼難忍,恨不得以身替之。”
“所以就費盡心思爲你尋了一瓶世間難求的療傷仙藥,只要塗上就能瞬間癒合,恢復如初。”
“呵,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這樣奇特的仙藥。”何嘉遇心裡冷笑道。
冥月嬌用手扣了一點傷藥塗在何嘉遇的傷口上,看着迅速癒合的傷口,何嘉遇的瞳孔都被驚的劇烈擴張開來。
沒有想到這個女人這次說的竟然又是真的。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他這個師父在背後偷偷爲他做了多少事情啊?
他竟然還厭惡憎恨自己的師父,真是實屬不該!
“恭喜宿主,任務對象好感度上升百分之十,任務好感度總共上升負百分之八十,請宿主繼續努力!”
“師父,我身上的傷隨便養養就好了,這麼貴重的仙藥你就留給自己用吧!”何嘉遇內心微微有些觸動的說道。
聽到何嘉遇的話,冥月嬌恨不得把傷藥趕快收起來。
但是爲了好感度,也只能強忍着不捨笑道。
“這個仙藥本來就是爲你尋的,你要是不用,不就浪費了我這片苦心了嘛!”
三千積分都砸進去了,也不在乎這一點點零頭。
見到師父如此關心自己,何嘉遇心裡不禁生出一絲暖意。
當年他初入鴻天派,眼前這位清麗絕美的女子坐在高臺之上,點名要收他做關門弟子的時候,他心裡也是期望憧憬過了的。
後來隨她來到斷情峰之後,在她的百般刁難和極度厭恨的眼神裡,他對這個師父就再也沒有抱有什麼幻想了。
可是就在今天,自己與這個女人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這個女人卻告訴他以前都是誤會,這一切都是對他的考驗,以前每天想方設法的要弄死他其實都是爲了他好。
這讓他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這種令人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鬼話。
可是問仙劍和世間難求的仙藥現在就都放在自己的眼前,這讓他不得不相信那些令人不可思議的鬼話。
他心裡十分複雜的看着眼前這個笑臉盈盈的絕美女子,默默想道。
“既然如此,他就暫且信她一次,如若以後發現她是騙自己的,定會讓她付出生不如死的代價!”
溫軟的指腹沾着清涼的膏藥觸碰在傷口上,何嘉遇心中十分不適,伸手緊緊握住冥月嬌的手不自然的說道。
“師父,不用麻煩,我可以自己塗。”
冥月嬌以爲何嘉遇是不太喜歡別人觸碰自己,十分理解的把藥遞到他手上說道。
“既然你想自己塗就自己塗吧!”
何嘉遇接過傷藥之後,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直擡頭望向冥月嬌!
看的冥月嬌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你不趕快塗藥看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