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畫的化身能出道,是因爲她的歌聲十分治癒,隨了本尊的天賦。
當年她一首《忘江》曾膾炙人口,火遍大白南北。
只可惜化身自卑又自負,咖位不夠還耍大牌,剛過易折,得罪了不少人。
被人稱爲“一手好牌打得稀碎”的女人,一點都沒冤枉她。
“我準備答應他的條件了,你幫我聯繫下他吧。”姒畫淡淡說着,絲毫沒有將被金主包養的尷尬。
她是狐狸精,撩男人是不過分的,不撩纔是過分。
婧姐有點吃不消她的耿直,“……這,這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就這麼定了。”
姒畫直接拍板,“條件我自己跟他談,你幫我聯繫就行。”
掛斷電話後,姒畫沒有回沈家。
她直接去了商場,換掉一身聖誕樹的浮誇裝扮,選了一襲性感撩人的酒紅色皮裙。
看着鏡子中妖嬈嫵媚的女人,姒畫滿意的笑了。
裝白蓮什麼的,她最煩了。
難得是個現代位面,她要盡情釋放自己的魅力。
還有什麼比性感火辣的紅玫瑰,更撩人心神的呢?
夜凰,帝都最大的高級酒吧。
夜幕降臨,一種生靈剛剛熟睡,另一種生靈悄然甦醒。
絢爛的霓虹點亮舞池。
重金屬質感音在召喚,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盡情搖曳,釋放慾望。
勁歌熱舞,聲色犬馬。
火熱的舞池中央,是半米高的鋼管舞臺。
此時,一位身着紅色緊身衣的面具女郎,跳着最燃情的撩人舞步。
勁爆的辣舞,妖嬈的身段,每一幀都是那樣的完美,充滿誘惑,令無數男人爲她尖叫。
一個完美的下腰,柔軟到近乎沒有骨頭,她旋轉着從鋼管滑下,面具下一雙貓眼輕閃,風情瀲灩。
一舞終畢,燈光驟頓。
火辣的貓眼女郎,在無數男人的嘆息聲打探聲中,悄然消失。
樓上頂級VIP包廂內,白瑾淵的目光緊緊尾隨着女人消失的背影。
久久不曾回神。
他對面,一位態度恭敬到堪稱卑微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白總,剛剛那女人用我幫您……”
男人話剛脫口,白瑾淵眉宇間就閃過一抹凌厲,“我的人,你也敢動?”
“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
老闆徹底慌了,恨不能打自己倆嘴巴,“我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是我不對,是我不對,您千萬別跟我一般計較……”
這位白總的背景十分神秘,強悍且深不可測,男人絲毫不敢得罪。
即便他是這家酒吧的老闆。
白瑾淵擰了擰眉,剛要開口,忽然視線掃過吧檯,目光結冰。
酒吧老闆順勢望去。
只見剛剛在舞臺上熱舞的那朵火辣玫瑰,貓女面具下,竟拋出一記媚眼,無差別掃射全場!
吧檯四周一片狼嚎!
下一秒,白瑾淵的身影消失在包廂內!
姒畫從舞臺上走下後,到吧檯點了一杯雞尾酒。
粉紅系的雞尾酒,色彩漸變。
透着一股鮮活的味道。
姒畫十分滿意。
她喜歡一切有鮮活美好的事物。
她將酒杯搖曳着放到脣邊,飽滿的紅脣微張,舌尖略過脣齒。
無數男人倒吸冷氣,心口發酥。
她浪了無數年,撩過無數人,這種癡迷的目光,她早習以爲常,可她依舊着迷被矚目的感覺。
她眼波流轉,略過每一張男人的臉,無差別撩起男人心中渴望,卻又興趣缺缺的收回視線。
嘖,沒一個順眼的。
及格分都沒有,還有臉出來浪?
她端起雞尾酒杯,走到一處隱蔽的包廂。
輕輕晃動着杯中酒,慵懶的窩進沙發,欣賞着周圍人爲她癡狂的表情,面具下的貓眼透着迷醉。
“果然是你,姒畫。”
白瑾淵不善的聲音傳來。
姒畫沒有一點被抓包的畏懼,向他輕輕舉了舉酒杯,敷衍道:“好巧,這還有人認識我?”
白瑾淵面色微沉,盯着她心中莫名。
今天他接到了姒畫經紀人的電話,知道她答應了他的要求。
他本來還詫異,足足2年沒答應他包養的女人,怎麼突然應下了。
直到他聽說姒畫得罪了封熠,已經無路可走。
可是……
一個無路可走的女人,會這麼妖嬈火辣,桀驁大膽的出現在夜店?
白瑾淵看着女人慵懶窩着的樣子,他敢肯定,她絕不會是爲情所傷來買醉的。
她擁有着最勾男人心的魔力,危險又迷人。
仿若妖女。
他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偏偏他又不能放過她。
“我是白瑾淵,我需要你,開個價吧。”男人簡單直接的說道。
姒畫笑了,身體往後靠,慵懶的將腿交疊。
酒紅色的高跟鞋揚起,剛好落在他面前。
她是真的媚而不俗。
隨意一個動作,在紙醉金迷的風月場裡也能透出別樣高貴。
“你喜歡我?”她說。
白瑾淵:“……”
眼角微抽。
他眼中帶着幾分輕蔑,一點都不掩飾對她無意,“恬不知恥!我只是需要你的歌。”
姒畫仍在笑,被罵了也不氣,“白總,你是不是不行啊?”
“你……”
“真不喜歡?”
姒畫冷笑着打斷他的話,酒紅色的高跟鞋輕輕撩撥,勾起男人的褲腿。
這是一個極具挑逗性的動作。
包廂氣氛陡變,旖旎生姿,男人荷爾蒙的氣息,如暗流涌動。
白瑾淵身體僵硬,渾身注意力都在他小腿上,那裡被她勾住,令他呼吸都亂了節奏。
明明應該呵斥住她,可身體彷彿不聽使喚。
姒畫的鞋尖,略過他的小腹,鞋尖輕點,男人的身軀不自覺的後仰,倒在了沙發中。
她站起身,如睥睨無雙的女王,高貴冷豔的俯身而下,整個人散發着媚態傲人的冷豔。
她水鑽閃爍的指甲尖,輕輕挑起他的下巴,聲如魔咒,“我美嗎?”
白瑾淵在她的注視下,不自覺的點頭,“你美……”
“可我看不上你。”
姒畫勾脣,一抹嗤笑打破了旖旎。
她嘲弄着抽身,拿起餐巾紙擦拭指尖,毫不掩飾她對他的鄙夷。
只要她想,連頭髮絲都不讓人碰,都能撩到男人慾罷不能。
白瑾淵清醒過來,當場冷了臉。
女人毫不掩飾的嫌惡,讓他臉色很難看,“妖女!”
姒畫坐下,“多謝誇獎,卻之不恭。”
白瑾淵煩躁的擡起頭,點上一根香菸,抽了一口後,冷靜下來將香菸掐了,扔進菸灰缸內。
“想做白太太,還是想要名利金錢?”
白瑾淵銳利的眼凝在姒畫身上,視線在她火辣的緊身衣上停留了一會,飛快挪開。
他低頭嗤笑了下,脣角的弧度有些殘忍,“想做白太太,明天你就查無此人。”
姒畫單手托腮,玩味的笑了,“果然又是與生俱來的優越感啊。”
白瑾淵皺了皺眉,不明白她爲什麼那麼說。
“你給我準備住處了嗎?”
白瑾淵笑了笑,優雅道:“沒有。”
姒畫同樣笑了,湊到白瑾淵身旁,“那咱們現在商量下我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