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的祈星彷彿得到了免死金牌,在學校都要橫着走了,比之前還要張揚。
“白秋意,我姐上次注意到你了,回去就讓我家的慈善基金會給學校投了錢,第一個獎學金就是給你的。”
白秋意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到祈星過來都快煩死了。這個煞星最近總是在自己面前晃悠什麼!
“所以呢?祈同學是想讓我怎麼感謝你呢?”白秋意覺得自己理解了祈星的想法,爲了避免麻煩,主動說要感謝。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說……算了,和你說了也沒用,不識好人心。”祈星看得出白秋意的緊張和厭煩,撇了撇嘴就走開了。
林念念最近過的不太好。其實她和以前相比沒什麼改變,只不過一直追着她跑的祈星沒有在對她言聽計從了。
“祈星,你的作業還沒有交,沈老師特別交代過的。”
“我作業已經給沈老師看了,不用交上去了。”祈星痞裡痞氣的翹着二郎腿,晃動着椅子說着。
“祈星,腿先放下去,不太像樣。”沈清越接到了祈月說要嚴格管教祈星的通知,對着祈星也比別的人嚴格了一些。
“是,沈老師。”祈星嘆了口氣,乖乖的放了下去。
“林同學,祈星的作業我的確已經看過了,不需要再交上來了,快回自己座位吧。”
“好的,老師。”
唐青州來到教室外面的時候,沈清越真在上課,他還特意給老闆錄了一段小少爺認真上課的視頻,希望老闆看了心情能好一些。
“小少爺,祁總有些事要處理,今天你不太方便回家,所以想讓你借住別人家一晚,最好是沈老師家。”唐青州下課後第一時間就走了進去,一邊看着小少爺,一邊還觀察着沈老師的臉色。
“啊!又來!好吧,看來今天只能是沈老師收留我了。”
沈清越挑了挑眉,想問出來還是嚥了回去。“可以,唐秘書讓祈月放心吧。”
“好的,我一定轉告祁總放心。”
當天晚上,祈星乖乖跟着沈清越回去了。
沈清越看着沙發上坐的歪七扭八的祈星,皺了皺眉,把手裡的果盤放了下來,坐在了祈星身邊。“祈星,你先坐好,我有事情問你。”
“你是想問我我姐姐到底有什麼事情需要讓我回避的吧?”
“我現在是你姐姐的追求者,有必要打探敵情。”
“沒什麼敵情,這是經常的事情了,唐秘書說姐姐有事情要處理,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事。”
“是這樣啊!那你姐姐喜歡什麼東西,有什麼愛好沒有?”
“我姐,我姐姐總是忙着公司的事情,很少有閒下來的時候,她喜歡做什麼事情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姐姐她喜歡吃辣的,但是她的胃和小說上說的總裁一樣極其脆弱,前幾天也不知道吃了什麼,直接就進醫院了,拿了點藥就出差了。”
聽到這話沈清越就明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應該就是那一次祈月和自己吃飯纔會進醫院的吧。
看着沉思的沈清越,祈星笑嘻嘻得湊近了,“沈老師,征服一個男人要先征服他的胃,征服我姐姐你也得多用用吃的,我聽家裡做飯的張嬸說過的,我姐以前對吃的可挑剔了,因爲喜歡張嬸做的飯,張嬸請假的時候,直接就絕食了。”
“可是八字還沒一撇,送飯的話不太好吧。”
“沈老師,你們倆還八字沒一撇呢?那個八都給你描好了,就剩下你再寫一遍了。關心也是追人的一種方式嘛!”祈星大着膽子拍了拍沈清越的肩膀,他算是明白了沈老師年齡比他大,但是開竅可比他晚多了,比他還不懂呢!
沈清越狐疑的看了祈星一眼,還是選擇相信了他,既然做了決定,沈清越立刻就開始動手實驗,第一個實驗對象自然就是祈星了。
他們這邊“其樂融融”的做飯,我們的女主那邊就不太好了。
今天本來祈月是好好的,只不過出去參加了一個飯局,安排的地方不太好,碰見了一個不長眼聽不懂人話的蠢貨,非要湊上來找教訓。
祈月毫不客氣的當着衆人的面把那隻伸到自己面前的爪子用筷子插到桌子上,看着鮮血滋滋的冒了出來,她的表情卻沒有半點變化。
在座的一個個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唐青州知道祈總雖然看起來不動聲色,但是心情差到了極點,作爲一個稱職的秘書,到了他要出面的時候了。
等到唐青州把所有人都封口送走之後,就看到祈總在包房裡一遍又一遍的擦拭着沾染了血跡的右手,用的力氣之大已經讓手紅腫破皮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勸不了,也阻止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慣例把祁總送到拳擊館,然後通知學校的小少爺。
祈月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具身體的潔癖或者說是心理疾病嚴重到這種地步,拼命剋制住了繼續清理的動作,她選擇了和原來一樣的發泄方式,打拳,然後回到家趕走所有傭人,肆意的破壞着周圍的一切,胸腔內的暴虐情緒讓祈月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一樣無法控制,無法停止。
一邊發泄着,祈月還能一邊吐槽自己,原本以爲能夠控制的,結果沒過多久,就到了真香打臉時刻。
唐青州熟練的打電話安排人送一樣的傢俱擺設,這些年他這樣處理不是第一次了,幸好小少爺心大,不然瞞的再怎麼嚴密也是會被發現一些破綻的。
“祈月放縱自己發泄着怒氣,累了就躺在牀上,就那麼靜靜的躺着,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任由無邊的孤寂包圍這自己。
她慢慢的沉浸在孤獨和自我厭棄的情緒中,好在及時察覺到了,祈月回過神來,讓腦子裡充斥着不同樣子的沈清越,漸漸的她的心裡才恢復了平靜。
拿過唐秘書放在門口的醫藥箱慢條斯理的處理着傷口,深夜裡,像一隻獨自療傷的可憐小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