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來到了一個新的世界,這個世界裡,她成了一個軟萌可愛的高中生——陳歲歲。
粉紫呈主打色的房間裡貼着蘭色碎花牆飾,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幾乎佔滿了淺粉色點地毯,藍紫色的牀邊佈滿了蕾絲,米色的書桌和窗簾,總之每間擺設都充滿了女生的風範。
她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全身鏡,鏡中的少女,長髮及腰,頭髮蓬鬆微卷,如海藻般柔軟,小臉白皙精緻,笑起來還帶着淡淡的梨渦,乖巧又可愛。
再配上甜軟的娃娃音,真實又乖又軟,懂事聽話的乖乖女呢!
只可惜這個嬌嬌女有個有些凡爾賽的煩惱,她這次的家庭是一個演藝世家,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都是演員,爸爸媽媽名氣更上一層樓,是國民皆知的影帝影后,可是她對演戲沒什麼興趣,反而因爲自己和媽媽如出一轍的面容招惹了不少麻煩。
麻煩多了之後,陳歲歲就學會了在臉上畫雀斑,塗黑皮膚,整天戴着一個黑框眼鏡,加上她本人有些內向,又穿着普通,學校裡也沒什麼交好的朋友,從初中到高中她過得孤獨又平淡。
這麼好看的一張臉還要藏起來,真是可惜了。不過雖然她不怕麻煩,可是記憶裡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也不想面對,還是原樣好了,反正她男人有透過現象看本質的本事,總是會看上自己的。
修長纖細的手指緩緩劃過屏幕,解開了鎖,陳歲歲打開相冊,點開一張明顯是偷拍的圖片,凝視着屏幕上某人棱角分明帥氣的側顏,輕輕揚起了脣角。
這張圖片是她昨晚晚上在學校貼吧裡保存的,而照片上的主人便是這個世界的愛人,餘鶴齡。
她這所學校裡剛剛轉學過來的校霸男神,喜歡他的人不少,不過因爲餘鶴齡脾氣不好,敢告白的沒幾個。
而且從陳歲歲模糊的記憶裡還可以發現餘鶴齡和陳歲歲是青梅竹馬,就是陳歲歲這個小糊塗一直叫人家哥哥,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青梅竹馬,再續前緣,多好啊!
早晨空氣十分清新,蔚藍的空中漂浮着朵朵白雲,剛剛開學的學生們見到久違的同學們都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搭肩挽手打着招呼。
爲了上學方便,她沒有住在家裡,而是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個房子。
化好了妝,陳歲歲穿着校服,騎車出了門,快要接近學校的時候,她聽到了旁邊小巷子裡傳來打架的聲音,這樣的事情,她原本是不打算管的,可是小七說她男人在那裡,她就不得不過去看個熱鬧了。
她停好了自行車,揹着書包走了過去。
等陳歲歲走到的時候,這裡的爭鬥已經結束了,小巷子裡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鬼哭狼嚎的小混混。
而巷子裡唯一站着的一個長相帥氣,搖晃着小腿,靠在牆上正在發消息的男生。
男生沒有察覺到地上的一個人掙扎着站了起來,注意力集中在手機上,英俊帥氣的五官,凜冽桀驁的眼神,左耳的耳釘更是給他的帥氣加入了一絲不羈。
那人站起來,直接揮動拳頭朝男生的面部打去,可是卻被他迅速躲開了。
男生一個迴旋踢,直接將人踹出三米遠,緊緊貼在牆上。
被偷襲的心情有些不好的餘鶴齡一擡頭就就瞄見小巷子口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陳歲歲!
她立馬扶牆,虛弱的出聲,伸出一隻手:“同學,救命!”
親眼見證他踢飛一個人的陳歲歲根本不信餘鶴齡那麼虛弱的樣子,可是誰讓自己另有所圖,和餘鶴齡不謀而合呢!
陳歲歲推了推眼鏡,怯懦的提議:“需要,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好啊!不過我走不了了,你能扶我一下嗎?”
陳歲歲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報完警,忐忑地一步一步挪了過來,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想要扶好餘鶴齡。
餘鶴齡大大咧咧的把自己一部分重量託付給了陳歲歲,攬着她的肩,把人扒拉到自己的面前才發現,兩人差了三十公分,她低頭看着陳歲歲的頭頂,不由出手摸了一把,嘆息,“你太矮了。”
最萌身高差多少來着?十二公分?二十公分?
反正,餘鶴齡覺得現在兩人一點都不萌,他滿腦子是以後想和陳歲歲接個吻都得帶個凳子給她墊腳。
要是陳歲歲會讀心的話,估計要跳起來把餘鶴齡打一頓的。畢竟陳歲歲看起來是小了一點,可是她平時也是會練一些跆拳道的,武力值可一點也不弱。
“你也是一中的學生啊?我也是,我這麼大的名氣你應該聽說過我吧?”
“沒有。”她可沒說錯,原主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又沒什麼朋友和她分享八卦事件,對於餘鶴齡怎麼會有印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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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以後就認識我了,我叫餘鶴齡。”餘鶴齡笑着介紹了自己,介紹的時候還特意觀察了陳歲歲的神情,結果毫無意外這個迷糊的傢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誰。
“我叫陳歲歲。你以後不要欺負同學了,會被開除的。”
“他們不好開除我,”餘鶴齡張狂的還想繼續說,可是他突然想起來陳歲歲是個好學生,一向乖巧聽話,要是留下壞印象就不好了。可是他又不甘心,他記了這個小沒良心的這麼久,被忘記了他還不能說什麼,太憋屈了。
“好啊!”餘鶴齡點了點頭,並肩和陳歲歲往前走的同時,丹鳳眼直勾勾地停留在陳歲歲的臉上,頓了片刻戲謔道:“那以後我就欺負你嘍!”
“……”沉默了幾秒,陳歲歲臉上的笑容不減,依舊軟萌軟萌的,可柔柔的聲音卻帶着絲絲不滿:“同學,生而爲人,請務必善良。”
“同學。”餘鶴齡笑了笑,伸出手撩起陳歲歲的一縷青絲,用指腹輕輕摩擦着,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善良沒有用的。”
被捻着了髮絲,陳歲歲腳步一頓,粉嫩的脣瓣微微張開,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可瞧見餘鶴齡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移動,撫上了自己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