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侯爺離開了,大家也都離開了,五姨娘這下是非常高興的,畢竟看洛小萱這個樣子,今後是不會有人娶她了,她一生都會是個沒人要的。
更加讓五姨娘開心的是,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是王妃的母親,身份一下子能提高好幾倍,到時候看這兩個賤女人還敢看不上自己。
洛小萱被母親送回了房間,夫人似乎很是不放心她,爲了讓孃親放心,於是洛小萱和她聊了會兒天。
“孃親,您別擔心,女兒一點都不難過。”
“娘早知道,那馮宇不是個好的。”
洛小萱抓着夫人的雙手,將腦袋湊過去在她懷中蹭,撒嬌道:“都怪女兒眼瞎了,孃親就不要怪女兒嘛。”
夫人伸手揉了揉洛小萱的腦袋,低聲溫柔的說道:“傻孩子,孃親怎麼會怪你……你爹說的對,休了也好,總比留在那裡受苦強”
“休了當然好啊,畢竟我要嫁給司徒錦嘛。”洛小萱順口就接着說道。
攻略目標是司徒錦,她當然要想盡辦法的和他在一起,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是多久。
如果是一百年,她難道不結婚?所以,她還是要嫁給司徒錦的。
只是夫人卻是被洛小萱嚇到了,驚呼道:“萱兒你說什麼?什麼司徒錦?”
萱兒怎麼會知道司徒錦?怎麼認識他的?夫人雖不瞭解司徒錦的爲人,對於他的一些現狀還是知道的,畢竟也不是什麼秘密。
只是縱然司徒錦再好,夫人也是不希望萱兒嫁給他的,畢竟誰也不想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殘疾,就算萱兒才被休她也不想。
洛小萱還窩在夫人的懷中沒有出來,感覺到母親全身的僵硬,母親,定是知道這個司徒錦的。
“孃親,你知道司徒錦嗎?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多瞭解一些敵人的資料,對於攻略總是有好處的。
“孃親不知道,萱兒,你別想那麼多,侯府的大小姐還是很多公子搶着來提親的,你別怕,就算他們沒眼光,孃親也會保護你”
洛小萱覺得夫人有些不對勁,她一定是知道司徒錦的,卻什麼都不說,難道司徒錦人很壞?
“嗯嗯,孃親放心吧,如果找不到司徒錦,女兒就終生不嫁陪在孃親身邊。”
萱兒之前那麼喜歡馮宇,怎麼突然又喜歡上了三王爺?她說找到?她不知道三王爺的身份。
夫人想,一定不能讓萱兒找到三王爺,哪怕她終生不嫁。
畢竟三王爺除了是殘疾,更加是個不受寵的王爺,府中隨便一個奴才都能欺負他。
萱兒要是嫁過去,整天受苦不說,還得守活寡一輩子。
送夫人到門口,夫人還特意囑咐洛小萱要想開些,然後才離開了。
如今沒什麼事,洛小萱原本想去找找那個司徒錦,卻又覺得像個無頭蒼蠅一樣不太好。
洛小萱在等春兒回來。
春兒是洛小萱的貼身丫頭,因爲王府不讓陪嫁所以春兒並沒有跟着洛小萱,又因着春兒家中母親生病,所以洛小萱給了她幾天假。
也不知道春兒什麼時候回來。
洛小萱睡了個午覺,醒來及聽到一個很麻煩的女聲在自己牀邊嚶嚶嚶的哭着。
洛小萱迷迷糊糊的歪過頭睜開眼睛,模糊的看到一個綠衣服的少女,此刻正站在自己牀邊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洛小萱瞬間就清醒了,她一下子從牀上坐起來,站起身握住春兒的雙肩,問道:“春兒,你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啊”
關鍵是,你這樣嚶嚶嚶的哭泣好煩人。
“小姐,小姐你好可憐。”
額,好可憐,感情春兒是回來就聽說了自己的事情?還是說在家聽到了自己的傳言纔回來的?
“春兒別哭了,小姐我不可憐,可憐的是馮宇和洛靈兒。”
“他們纔不可憐,他們是可恨!”春兒哭着大聲說。
春兒說他們可恨,她難道知道些什麼?“春兒,爲什麼說他們可恨啊?”
“王爺不相信小姐還休了小姐,三小姐一看就假惺惺的,都可恨”
這樣啊,還以爲春兒知道什麼,也對,春兒怎麼可能知道呢?
“好了春兒,別哭了,小姐我巴不得王爺休了我,你穩定一下情緒,我有事情要問你”
“什麼事啊小姐?”春兒一邊問着,一邊胡亂的抹掉自己的眼淚。
洛小萱伸手也幫着春兒抹淚,然後才問道:“春兒知道司徒錦嗎?”
“三王爺?”
“原來他是三王爺嗎?那春兒知不知道三王爺是個怎麼樣的人啊?”
聽了春兒的話,洛小萱總算有些明白了夫人的猶豫和隱瞞。
三王爺原也是個俊朗的男人,處事果決對人的態度卻極爲溫和,不但得皇上喜歡,在衆臣眼中,也是極爲看好的。
但是天妒英才好景不長,三王爺在去年的宮廷宴會上身中劇毒,險些撒手人寰。
最後經由御醫的不懈努力,總算是抱住了三王爺一條命,但是卻再也不是當初那個俊朗的三王爺了。
因劇毒不能徹底清除,司徒錦落下個終生殘疾,全身僵硬動彈不得還不能開口說話。
某一天,太子在看望三王爺時無意發現了他企圖謀反的證據,一時之間流言四起,本就算是苟活於世的司徒錦更是受到致命一擊。
司徒錦不能開口說話還是個終身殘廢,皇上仁慈網開一面,封司徒錦安逸王逐出皇宮。
說是王爺,事實上卻是隨便一個奴才都能欺負的人,搬出來之後住在一個破爛的宅邸,每天活得像個乞丐一般。
太子明明是去看望重病在身的司徒錦,卻又能剛好找到司徒錦謀反的證據,這能說明什麼?
皇上因被家人背反的心情難以想到這其中緣由,別人都想不到?這不過是一場大家都這麼認爲的陰謀。
時間久了,興許皇上已經明白了這中間的彎彎繞繞,卻因着別的原因不想說什麼了。
皇上就兩個兒子,一個太子,一個就是司徒錦,如果皇上找出證據爲司徒錦平反,那他的江山恐被別人覬覦。
如今再也沒有人和太子爭什麼,他自然不會再做什麼過分的是,所以有些事,錯了,就不能再正確回來了。
洛小萱想,或許當初司徒錦從未想過要爭什麼,只是太子一心過重安全感不夠而已。
誰叫做弟弟的,方方面面都比自己強?
“春兒,我去見見這個司徒錦。”聽完了春兒的介紹,洛小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