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秘書那頭卻只傳來更爲焦急的聲音:“哎呀齊少爺,現在這個關頭您就別裹亂了!”
“什麼?”
“剛纔有警察直接衝進來把齊總帶走了,說是公司涉嫌偷稅漏稅,把齊總帶去調查了!”
齊睿寅一愣,難以置信的搖着頭:“不可能!”
孫秘書現在焦頭爛額,哪兒還顧得上這個什麼事兒都不知道的小少爺?他隨便哄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聽着電話那頭的盲音,齊睿寅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手機。
隨後他終於回過神來:“是你!是你在害我爸是不是?”
說着齊睿寅怒上心頭。
他像是以前一樣,生起氣來誰都不管,隨手抄起桌上的菸灰缸就往葉垂錦的方向衝來。
只是還沒等他衝到葉垂錦面前,守護着葉垂錦的黑衣保鏢就動手,一把將他按住,雙手反剪往地上一壓,齊睿寅不由自主的便跪了下去。
葉垂錦好整以暇的欣賞完他全套的動作,笑了笑:“齊公子,你知道我最討厭你們這羣人什麼地方嗎?”
齊睿寅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她,不答話。
葉垂錦索然無味道:“你們恃強凌弱,面對比你們更強的人的時候總會表現的很有骨氣一樣,實際上呢?”
說着,在齊睿寅還沒反應過來之際,葉垂錦拿過剛纔他手中的菸灰缸,高高舉起。
齊睿寅瞳孔皺縮,渾身打了個冷戰。
那菸灰缸剛纔他握在手中,當然知道有多重。
這麼重的東西砸下來,他嚇得整個人腦海一片空白,眼睛都閉上了。
可良久,預料中的疼痛都沒有傳來。
齊睿寅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
葉垂錦已經將手中的菸灰缸放到一邊了。
齊睿寅猛地鬆了口氣,卻還是想要嘴硬的給自己討回一點兒顏面:“你這個婊子,竟然這麼嚇我?賤不……”
話還沒說完,背後壓着他的保鏢便一把將他踢到地上。
齊睿寅臉着地,剛罵罵咧咧的想要坐起身來,結果就感覺到後腦勺被什麼東西抵上了。
他一怔,隨後慢慢的費勁的擡起眼睛,就見周圍的包圍着他的保鏢們手中都拿起了一柄黑色的槍。
十多個黑色的槍口指着他,就等着葉垂錦一聲令下,就能把他射個對穿。
齊睿寅渾身都僵硬了。
他嘴哆嗦着,哪兒還敢罵出一句話來。
場上一片寂靜,誰也不敢在這種時候說半句話。
就在這時,一陣尿騷味傳來。
齊睿寅雙腿打顫,眼淚鼻涕跟着尿液一起留下來。
他嚇得哭着求饒:“我錯了,葉老師我真的錯了,你饒了我吧,求你饒了我吧……”
嚇了齊睿寅一場之後,葉垂錦把他跟他那些常欺負人的狐朋狗友一起送進了派出所。
她原本想着叫齊睿寅給魏冉星道個歉,但後來想了想又作罷了。
換成是當年的她,就算校園暴力的施暴者認認真真誠誠懇懇的跪下道歉,她也只會覺得添堵。
有很多傷害根本不是“對不起”能解決的,想要暢快,必須對方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