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遲的解釋被她這一巴掌統統扇了回去。
他轉過頭來,看見的就是面露失望的她。
爲什麼……
他爲的,就是她啊。
之所以要屠盡整個宮城,爲的就是她!
她爲什麼要這麼失望?
“寧遲,我原以爲你就算真的報復心重,好歹也是個明君!但如今想來,竟是我想錯了!”
她緊緊攥拳,似乎如果不這樣,就按捺不住要一拳打過來一樣。
她指責的聲音在耳邊迴響,一字一句,都像是最尖銳的刀。
在明山圍場時沒被刺客的刀劍劃傷的寧遲,如今卻被她的話割得滿心傷痕。
“我在戍守邊境三年!爲的是這寧國百姓安居樂業,爲的是普天盛世,萬世太平!你時時提防我,生怕我起兵作亂!你有如此心胸,談何聖明?!”
“你如此折辱於我,你當真以爲我不曾恨你嗎?!若非你是皇上!若非你是天下之主!我何必委身於你!”
“我父親溫擇爲何從北朝歸降!就是不忍看生民塗炭!你如今這幅模樣,也配爲一國之君嗎?!”
聽到她這句話,寧遲赤紅着眼眶,一手鉗住她的咽喉。
沒錯!他的確眼中從來沒有過這天下。
爲何要爭這皇位?只因爲他知道,被人輕蔑、被人戲弄、被人踩在腳下羞辱是什麼滋味!
這皇位景帝本就不想給他,因爲景帝也知道,他眼中從來沒有過天下。
但最後爬到這個位置上的人,不還是他?
最後能君臨天下的,不還是他!
天下人誰敢質疑他這皇位來的不正!誰敢!
寧遲的手漸漸用力。
從前力能滿弓的小將軍哪裡掙得過他,眼看着她因爲缺氧臉色越來越紅,呼吸越來越弱,寧遲這才鬆開了手。
空氣灌入進來,她癱軟在地猛烈的咳着,連眼淚都咳了出來。
這就是她要效忠的帝王!
這樣的帝王,還有什麼值得她效忠的?!
寧遲胸口起伏,他看着伏在地上的人,彎下腰,捏住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他聲音帶着狠厲,陰仄仄的看着她。
“溫肆酒,你別以爲朕捨不得殺你!”
她白皙的脖頸處通紅一片,剛纔咳出的眼淚還掛在眼角。
聽見這句話後,她輕笑一聲:“哈,皇上如此心性,天下豈有皇上舍不得殺的人?”
聽到這句話,寧遲手骨捏的發白,再也憋不住心頭的火氣。
他將她抵在地上,兇狠的將她身上的衣物統統撕裂。
往常乖順溫馴的小將軍怎麼肯依他,拼命的掙扎着。
放在一旁的書架上的書被兩人撞倒一地,兵書散亂滿地。
就在這滿地的兵書上,寧遲兇狠的進入了她。
他死死的壓制住她,一雙眼眸緊盯着她的眼眸。
縱然被進入,她那雙眼眸中依舊帶着棱角分明的倔強。
這樣的帝王,她再不肯從。
兩人如同最鋒銳的兵刃,誰也不肯先低頭。
將她折騰到昏厥後,寧遲這才起身。
屋中滿地狼藉,她赤身裸體的躺在地上,周圍散落着兵書,似是一片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