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自己的女朋友給擄回來,季瞻這兩日就像是要將前段時間憋着的火氣都發泄光一樣,幾乎天天都會將她折騰到昏過去。
兩人一直都沒有任何的交流。
她不肯再求饒,而季瞻也不肯再與她說一句話。
兩人都是看上去隨和實則最堅硬的性子,明知道會將對方越推越遠,卻依舊無法先服軟。
也只有季瞻自己心裡明白,他有多怕看見她冷淡的,沒有絲毫波動的雙眼,就像是看一個可憐蟲一樣。
她那樣的眼神會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她一點兒都不喜歡他。
兩人之前之所以能在一起,無非是因爲他還有些用處,所以她纔會勉強自己。
如今他也沒用了,她便再也不會像是以往那樣對他笑着,在他深情款款的說“我喜歡你”的時候應承一句“我也是”。
每天晚上她在自己的懷裡昏過去的時候,季瞻都會小心翼翼的擁着她,就像是擁抱着一件易碎的珍寶。
“小語,我喜歡你。”
在她清醒的時候永遠都冷酷無情的季少爺唯獨這個時候會卸下自己的面具,像個小孩子一樣乞討着她給他一點點的喜歡:“你也喜歡我,好不好?”
懷裡的人自然是不會給他任何的迴應的。
她是他心口最深的傷口,每次擁有她,這個傷口就會加深一分。
季瞻疼的很,可抱着她時候卻怎麼都不肯放手。
兩人之間的關係慢慢的變成了一種詭異的和諧。
季瞻白天的時候去工作,別墅裡大門緊鎖,她腳上也被套上腳環,決計出不了別墅的大門。
她其實也沒有什麼精力能夠逃跑,晚上季瞻回來之後就把她折騰個半死,往往她一睜開眼睛就是第二天的黃昏了,吃個晚飯家庭醫生來看她一下季瞻就該回來了,隨後就是繼續被折騰個半死。
等到三月份的時候大學開學,她終於跟他說了第一句話:“我得去上學了。”
季瞻愣了一下,隨後晦澀不明的笑了一聲:“上學?”
女生擡起頭看着他,一雙眼眸如同他想象中那樣平淡而沒有波瀾。
她理智而清冷,用談判一樣的口氣說道:“季少爺,都這麼久了,你報復我……也該報復夠了吧?”
當初不過是將他從隊伍裡踢出去而已,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當不起他大少爺這麼記掛在心上。
季瞻聽見這句話死死的咬住牙。
報復夠了?
她果然想通了,也知道自己暴露了,可她就這麼平淡的將這件事宣之於口,沒有半點的愧疚?
季瞻伸出手來掐住她的下巴,冷笑一聲:“夠了?這纔多久,你覺得夠了?”
他付出了兩年多的感情,這輩子都沒對人這麼好過,這這場愛情裡卑微的一點都不像他季瞻,可對她來說只是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的“報復夠了”。
女生聽見他這句話,咬了咬脣:“如果你還不解氣的話,我跟你道歉。”
說罷之後她果然誠懇的看着他,先服了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