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暖咬着銀牙, 扶着說好回家給自己做宵夜的,實際上卻是沉醉不知家在何方的沐子墨。她好不容易打開門,把他拖到臥室牀上, 才得以趴在牀邊擦着額頭汗珠, 稍稍喘息一會……
“哎, 媽媽呀, 可累死我了……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欠了你神馬啊?”
“得了, 看你這個樣,我還是給你去泡杯解酒茶吧……”戳着他紅潤有光澤的臉,嘰咕一聲後, 她剛挪動腳想下牀,卻沒想到她的一隻腳還未離開, 就被沐子墨猛然一拽, 硬生生跌回到他身上“去哪?”
毫無提前預警的某暖, 摸着磕到他鎖骨痠痛的鼻子,委屈的瞪着他:“沐子墨, 你幹嘛啊!好痛的”
“幹嘛!蘇小暖,我到想知道你纏着我是要幹嘛?!”他擡手輕撫着她的髮絲,眼神陰暗不明反盯着她,聲音低沉道。
她眨眨眼帶着幾分茫然的看着他,他這是被自己戳醒了嗎?“追你唄”你真的看不出來啊……
“追我, 哈, 以前的蘇小暖不會如此和我說話, 告訴我, 你到底是誰”他勾着嘴角淺微笑, 薄繭子的指點慢慢劃過她的臉頰,捏着她的下巴道。
尼瑪, 原來這丫的還醉着喃……
“對,不過更準確來說,是你現在記憶中那個‘以前’的蘇小暖是不會對錶白,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但我是賴定你了”她拍打掉反常他的手爪,頭靠在他胸膛上,仰視的看着他,嘿嘿一笑道。
“你不是她……”
“nono,我確實是蘇小暖,但又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她,其實我追了你五年,可是馬上要成功在一起了,我們卻被某個魂淡鎖在這坑爹的炮灰遊戲中了……明白我在講什麼了嗎?”見他還在沉醉中,蘇小暖憋憋嘴,悽悽慘慘說道。
“不明白,但凡是招惹了我沐子墨的,是沒有好結果的,你爲什麼不逃喃呢?”被她繞暈暈的某人誠實滴搖了下頭後,露出疑惑的對視她的雙眼。
去tm的疑惑……
聽到他的話,她笑的彎彎眼睛,在他薄脣上印下一吻,“放心,我是不會逃的,我是不會離開你的……”她自見到他第一面起,自己就已經失去逃跑的機會,至於那啥不好的結果,離開他,纔是她的不好,不管前路是何坎坷,她相信只要堅持的和他在一起,他們總是會有結果的……
沐子墨嘴上的淺笑凝固,微楞一刻,他刻意忽視掉那一抹蔓延在心底的不安,測過頭貼在她耳邊,緩緩說:“蘇小暖,你一定不要反悔,否則”
否則然後呢?她看着折騰了一晚關鍵時刻卻閉上深眸的他,不由的嘴角抽抽幾下……
“怎麼又睡着了,你還沒有說對我負責吶!”天證明他在現實世界喝醉後,那可真實確實貨真價實對她說過要對她負責,還答應娶她的(是真滴……不是她妄想出來的),雖然之後他以忘記了爲由傻啥不承認,但他還是真說過,可是現在…………
俗話說:酒後吐真言。而換做他就是酒醒全忘記。
蘇小暖點點觸摸着他皺起的眉頭,輕聲道:“睡吧,我會一直陪着你的”不管你記的與否……
第二天早晨,被睡夢中練拳擊的某暖踹醒的沐子墨,揉揉太陽穴,可當他睜開眼睛看清她貼近相對着的嬰兒肥小臉時,晨起的大腦遲鈍死機一秒後,錯愕的彈坐了起來,揪着堪比八爪魚的她,叫道:“蘇小暖,你立刻馬上給我起了”
“嗯,幹嘛啊?!你”蘇小暖兩眼皮掙扎了半會,最終還是無奈的掀開眼簾,迷迷糊糊看見陰森森的他,一剎間那是起牀氣全無“你是記起什麼來了嗎?”
“哦,是我該記起什麼嗎?!”沐子墨捏了捏眉,反問她。
這樣一早渾身散發着那好似是被她泡完不給錢濃濃‘怨氣’的他,真是太熟悉了,和他在現實世界起來後看到她之後,那表情真是一毛一樣的,搞的她都有些蒙圈了,以爲他記起原本的記憶了,可惜……
他有沒有恢復記憶蘇小暖真搞不清,但她知道他這是找人出起牀氣的前兆,知趣的她邊乾笑着往牀下挪,邊無意似有意的脫口而出道:“……沒,沒神馬,就是你說要對我負責啥的”
“要負責,也應該是你對我負責纔是吧”
“好啊!”她求之不得吶……
“……”還真是爽快啊,他按住最近一見她,就會跳動的異常歡快的青筋,咳了聲,清清嗓子找回重點問:“咳咳,我是怎麼回來的,你又爲什麼在我家裡……”昨晚好像是任鑫說有通知她的,但之後的事他真記不得了。
“你當然是我昨晚費勁千辛萬苦拖回來的,要不是我,說不定現在你要負責的還是柳含喃……還有,你看看你抓的,我能走嘛”見他沒有那她開涮的心思,退到牀下的某暖,委屈的看着他,語氣帶着微微醋意的說完,還不忘給他看看自己被他爪抓的紅果果的手腕。
沐子墨彷彿沒看到邀功並控訴的她似得,捏着眉頭,喃喃自語一會“柳含……”他昨晚見過柳含。
想到什麼,他赫然跳下牀,從衣櫃中隨意摸出一件衣服換上,對傻在那的她,頗爲自然的說:“我出去一會,你把你遭亂的牀單和被子給我整理好”
大哥,我昨晚可是特麼的不易的把你從柳含那強搶回來的,你謝都不說一聲就走,是幾個意思喃?
“你是要去哪?能帶我一起嗎?”她上前抓住他的衣袖問,女人第六感的告訴她:他絕逼是因爲柳含纔會出去滴……
“不能,蘇小暖,你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那就在我回來之前把這裡恢復如初,聽話啊”沐子墨緩慢的抽出衣服,輕敲了她的額頭,看着愣神中的她,滿意的淡笑着轉身離開了。
蘇小暖聽到他如暴雷的話,一瞬間大腦短路半分鐘後,神智還真不太清醒的她,萬分雞凍的倒在被她夢遊般糟蹋的褶皺綿綿的牀上,翻翻自樂,“負責,他這是答應我做他女盆友了嗎,啊,我成功了,哈哈…………”
汗,這貨是已經完全失憶,忘記了之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