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婚禮的第二天,盛從雲砸了病房內的電視,她受不了這沒完沒了在她眼前播放那場盛世婚禮的畫面。 像江映雪站在她面前無聲炫耀,炫耀她的幸福一般。
那樣冷漠狠毒,見死不救的女人,憑什麼得不到報應,還能這麼好的生活下去?
她趁護士打理病房的時候,偷偷跑了出去-
黎謙一口接一口的灌酒,周遭是羣魔亂舞瘋狂扭動腰肢的男女,閃爍的燈光之下,酒液被折射成不同的顏色。
他眯了眯眼,疲憊的往沙發內一靠,又往口灌了一口酒,雙眼朦朧,向着遠處舞臺之望去,那些人影,在他的視線之下,變成了一個個閃爍的光圈,逐漸開始不清晰起來。
有女人走過來挑逗他,都被他煩躁的一把甩開。他的背景酒吧老闆是知道的,見他馬有發火的衝動,馬將人都趕走,親自在一旁守着,生怕這位大爺一個不高興,砸了他的生意。
盛從雲這輩子曾經發誓再也不走進這種地方,可沒想到,不過短短一年,她又再次走了進來。
額頭的傷口還沒好,貼着厚重的紗布,她裡面穿着一週前的裙子,外面裹了件臨時買的外套,這麼直挺挺的走了進來。目光在四周來回掃視,心內惴惴不安,生怕下一刻有一隻鹹豬手從某個地方伸過來拽住她。
她打過黎謙的電話,關機。又去黎謙位於東山的住處找過,全沒有他的蹤跡,最後把電話打到他的朋友,也是酒吧老闆這裡,才得知他在這裡買醉。
慌亂的視線在落到吧檯寬大的背影時,才終於鬆懈下來,她抿脣走過去,拽了拽已經醉的不輕的黎謙,低聲道:“黎謙,你怎麼樣?”
“嗯?”黎謙迷迷糊糊的從吧檯擡起頭,眯眼看了看她,晃着腦袋問,“你是誰,我、我不認識你,你走開!”一把甩開她,撲鼻而來的酒氣薰得盛從雲頭痛欲裂,本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
踉蹌兩步撞到後面的椅子,盛從雲也惱了,她冷笑着一把抓起酒杯潑到黎謙臉,冰冷的酒液讓他清醒了幾分,她嗤笑,“黎謙,怎麼了,江映雪結婚你受不了,一個人跑這裡借酒消愁了是嗎?可是誰看得到你啊?江映雪嗎?她現在只怕正跟你小叔蜜裡調油,被翻紅浪呢!”
黎謙眼神微冷,他捏着拳頭,死死盯着她,從齒縫兒裡擠出一句話,“閉嘴!”
盛從雲冷笑,卻還不肯放過他,她已經受夠了生活裡滿是江映雪的影子,乾脆今日全部說出來一了百了。
“怎麼,這受不了了?我還沒說完呢!黎謙你聽着!”她食指狠狠戳了戳他的胸膛,眼神陰冷,“你說過從娶了她開始,沒有碰過江映雪是嗎?現在倒好,全部便宜了你小叔,他現在,只怕正不知道怎麼感謝你的高擡貴手呢!哈哈哈!”她瘋狂大笑,襯着慘白的臉色,十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