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陽心定了定,這次說什麼也不讓蘇葵住在宿舍了,幾乎是十分強硬的給她簡單收拾了行李,搬去與他合住。
蘇葵不是個喜歡較真的人,但後面幾天,學校裡的風言風語傳得更加厲害。
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都罵蘇葵和她母親一樣,只會勾引男人,她母親搶了童雨遙的父親,她又搶了童雨遙喜歡的男人,說是她們顧家家風如此。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各種不堪的辱罵,全都包含在裡頭。
衆人不知道蘇葵身份時,態度是不鹹不淡,對於她跟白曦陽在一起,除了個別的表示嫉妒外,並沒有太多人關注。可這件事一爆出來,她跟白曦陽的青梅竹馬身份被歪曲成刻意勾引了。
否則,爲什麼童雨遙追求了他四年都追不到,蘇葵一來,立馬和白曦陽成爲男女朋友關係了?
最後童雨遙成了受害者,蘇葵成了罪大惡極的那個人,幾乎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連老師,都找她談過幾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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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人哄睡着,白曦陽微微碰了碰女生瘦削的臉頰,沒什麼血色的脣瓣即使在睡夢裡,依舊緊抿着,眉頭輕蹙,彷彿有什麼化不開的心結,即使在夢裡,也不願意放過她。
心口悶痛,白曦陽俯身親了下她的額頭,悄無聲息的退出房間。
幾日來難得的好覺,讓她多睡會兒吧。
她近段時間的壓力他都看在眼裡,童致遠那邊也不肯放過她,一直執着於想把她接回去。
對於這件事,無論如何,即便蘇葵同意,白曦陽也不會讓她回去的。有個那麼難對付的童雨遙,白曦陽不想讓他的小女生回去受苦。雖然她的性格也不會被人欺負,但大家族裡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
他白家不差錢,算她什麼也不做,也足夠她安然生活一世,都用不完。何苦跑到一個陌生的童家,被長輩傭人們明裡暗裡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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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陽臺,白曦陽從口袋裡取出手機,按出一串號碼,撥通。
夕陽下的餘暉綺麗壯闊,將天地間暈染成一片霞紅。公寓外有一處人工湖,羽毛雪白的天鵝三三兩兩悠閒的浮於水面,微微泛起的漣漪波光粼粼,連水都被染成天空的顏色。
綠色的植被綠化帶,蒼翠的法國梧桐,石子鋪的林***不時有幾對老人互相攙扶着從遠處走來。
時光靜好。
白曦陽眼眸垂下,修長白皙的手握着手機,耐心等待。
只要熬過去這一關,很快,他們也可以互相牽手,在夕陽下的暖風裡,漫步於這片如畫的風景之。
電話通了。
白曦陽淡淡的道:“是我。”
“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很簡單,順便幫我調查些東西,儘快,給你一天時間,後天必須交給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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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學校有關私生女的風向忽然變了。
據某個老教授說,顧長君的母親顧秋然,是他的學生,也是a大十分有才氣的一個女生。那時候她是他所有學生裡,最有前途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