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君莫沒有說出口。
他不想嚇到她,等他將一切都準備好,再也沒有任何凡塵瑣事能困擾到他們的時候,再說吧。
君莫離開後,蘇葵莫名眨巴眨巴眼,他最後想說什麼來着?
其實蘇葵對於感情是非常遲鈍的,她前世之所以跟渣男好,不是她瞎了眼看不清楚,而是她根本懶得去了解,這也造成了她現在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的慘劇。
君莫離開不久,綠腰便腳步匆匆,神色恭敬的走進來。
“主子,辦好了,譚姑姑囑咐主子好好休息,那邊兒的事,主子大可不必放在心。”綠腰非常簡單粗暴地將譚姑姑沒有明着講的話,非常深度的剖析出來,於是呈現給蘇葵的又是另一番意思了。
不過蘇葵對此並不介意,她只要得到結果好了。
倚在牀柱,蘇葵側頭望向綠腰,閒適地問道:“你去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有趣兒的事情?”
“嗯……有,”綠腰想了想,還是把她進入教坊司看到的一幕,一五一十地彙報給了蘇葵。
蘇葵聽後挑眉,“你說被罰跪的是左丞相家的嫡三女?”
綠腰肯定的點頭。
想不到這宮裡還有這樣的硬茬子,能在宮內爬到司儀姑姑的位置,有哪一個是簡單的?
但凡身處高位之人,有哪一個不是性格圓滑,從不肯輕易得罪人的?
按理說,喻鶯鶯身爲左丞相家的三千金,有個這樣的爹,想不被選都難。
可……爲什麼譚姑姑還如此的有恃無恐呢?
難道她不怕喻鶯鶯以後飛枝頭後報復她?或者是另有隱情?
蘇葵大腦飛速運轉着,譚姑姑究竟是誰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餘光不經意間掃到恭敬的守在一旁的綠腰,突然腦一亮,“綠腰,你可知道左丞相素日裡與誰走的較近?”
換句簡單的話說,是——
左丞相究竟是哪派的人!
“這……”
綠腰猶豫着,皺着眉眸閃過一抹難色,半晌才道:“主子,奴婢只是一個宮女,實在不清楚朝之事。”
一直密切觀察着綠腰的蘇葵見狀笑了笑,“哦,這樣呀,那可真是太遺憾了呢~”
綠腰不清楚蘇葵話語賣的什麼關子,疑惑,“主子?”
“嗯?”蘇葵笑容明豔,擺擺手,衝她擡了擡下顎,“你先出去吧,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是。”
綠腰福身告退,從外面將雕花木門帶,臨關閉前,透過縫隙,她匆匆掠過蘇葵面一眼。
只見她面笑容瞬間消退的無影無蹤,眉頭緊鎖,一指習慣性的點着粉脣,像是在思考什麼。
綠腰太陽穴直突突,她粗略回想着剛纔短暫的對話,她有沒有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大腦將信息過濾了一遍,綠腰才稍稍把心放回肚子裡。
自從被王爺派到蘇葵身邊,她是越來越看不懂她了。
更準確的說,應該是從來沒有懂過。
一個面冷心狠,一個面熱心硬,綠腰覺得,房裡的少女與王爺越來越像一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