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安德魯當然不會。
天知道,他忍耐了多久那個人。
當初,在營帳外,他在雨幕裡站了整整一夜,聽着營帳裡,連雨聲都遮蓋不住的甜膩喘息。
心裡只有悲哀與屈辱。
他保護不了想要保護的女人,而那個營帳中,對她爲所欲爲的,也不是他。
當初他就發誓,若有一天,可以站到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他一定要,親手,將她奪回來!
現在,就是時候了——
安德魯變成了新皇,那麼他當初府邸的女人們,自然也各個有了封號。
但——
唯獨餘詩,這個曾經被許多女人嫉妒羨慕的女人,變成了安德魯身邊的女官。
就連餘詩自己,都曾經以爲,自己要成爲皇后了。
可她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莫名其妙的,安德魯看她的眼神,恢復到了初相遇時,陌生的樣子。
兩人之間彷彿有着一層薄薄的隔閡,一個進不去,一個不想出來。
就那麼維持着。
餘詩唯獨想不通的是,蘇葵哪裡好?惹得一個兩個,全部爲她丟了心-
新皇召見,親自派了自己的護衛去邀請,連同蘇葵一起進宮。
阿諾蘭輕笑,看了一眼那滿頭大汗的護衛,眼底是諷刺,“現在他成了王,是有這個資本了呵——”
說罷,他進去換了一身衣服,沒有再爲難護衛。
蘇葵除了擔心阿諾蘭心裡還對老國王的死感到難過外,並不擔心阿諾蘭會受到欺負。
這個人在每個設定中都十分奇怪,哪怕偶爾會被欺負,但當他強大起來後,誰也奈何不了他。
哪怕現在,安德魯成了新皇,而阿諾蘭,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
蘇葵都不擔心-
安德魯坐在大殿之上,鑲嵌滿了寶石的座位,是一隻咆哮雄武的巨虎形狀,他換了一身衣服,看上去更加威嚴了。
“見過國王陛下——”
蘇葵拎起裙襬,行了一個宮廷禮儀。
在半西方式的世界裡,唯獨這點好,不用行跪拜之禮了。
阿諾蘭神在在的找了個位置坐下,把還沒行完禮的蘇葵也拉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吊兒郎當地問,“哥哥,咱們都是自己人,就不需要那些虛的了吧?前兩天的晚會我沒有參加,難不成哥哥就因此怪罪我了嗎?”
他長得是真的很好看,跟天使一樣,柔軟的銀色短髮,翠綠清澈的眼瞳,無論他做什麼,對上他那雙迷惑性的眼睛,都能讓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然——
在場有兩人不吃他這套。
安德魯冷笑,“阿諾蘭,現在父親已經不在了,我想問,你還有什麼依仗,來跟我對抗?”
直接撕破了臉。
安德魯一開始是打着跟阿諾蘭虛與委蛇的,可當看到阿諾蘭直接拉着女孩坐到了他的腿上,一副佔有慾十足,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的模樣,他真的怒了。
自己已經成爲王了,這個國家裡,他的權利是最大的。
他忍讓夠了!現在,他就要把所有失去的,通通拿回來!
“哦?所以呢?”阿諾蘭不屑,眉梢帶着輕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