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算你們有些背景又如何?這海城大了去了,到時挖個坑將你埋了,誰又知道是我們哥幾個乾的?啊哈哈哈……”
囂張的大笑未盡,忽然頓住。
“啊!!”
一道破空聲傳出,男子根本沒來及做出反應,甚至不相信在這種情況下會有人出手襲擊他,被一鞭子甩到了臉,那一鞭出手極很,鞭子的質地韌性十足,乃是精選的牛皮所制。鞭子小巧,與市面兒的鞭子都不同,鞭子周身黝黑髮亮,細如手指。是蘇葵專門做來防身的,平日裡常常掛在腰間,並不是用來騎馬所制。
是以,蘇葵這一鞭子用盡了全力,留下的後果便是男子半張臉立刻被打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的很快淌的滿身都是。血腥氣味隨着夜風蔓延,鑽入每個人的鼻腔,令人膽寒。
“你、你個小娘皮,居然敢打老子,兄弟們,給我弄死她!!”一身灰色汗衫被血液浸成了黑色,他捂着半張臉,那臉皮肉都被鞭子卷下來一塊,猙獰可怖,在夜色裡尤其嚇人。
“啊啊啊!!鬼啊!!”姜婉擡眸看了一眼,恰好便瞧見正對着自己的那張鮮血淋漓的面孔,登時嚇得大叫起來。
已經無人再有閒心搭理她了,幾個漢子丟下姜婉,紛紛活動手腳,面色不善的大步向蘇葵走來。
“你們敢?這是江先生的朋友,我是江先生的司機,你們若是敢動蘇小姐一根毫毛,今晚一個都別想活着走出海城!!”司機嚥了口唾沫,脊背汗毛根根倒豎,渾身發涼。
他的娘哎,這蘇小姐看去瘦瘦弱弱,一副風吹便倒的病弱模樣,說話也是待人三分笑的,怎的能下得去這樣的狠手啊!
他處在這麼一個荒涼的空無人煙的巷子裡,只覺得自己應該是那最最純良的一位了。
幾人大漢聽到司機的怒吼果然停下了腳步,紛紛將目光放到蘇葵身,神情遊移不定。
躺在地痛苦呻吟的漢子已經被疼痛燒壞了腦子,見此情景,他急促的喘了幾聲,大力拍着地面咆哮,“還不去,難不成他說什麼是什麼?說是江先生的朋友你還真信?也不瞧瞧江先生有多久沒有出現過了!”
“可是……”有人遲疑。
萬一真的是呢?那他們定然是要爲此事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可是你個娘個腿!還不!算她真的是江先生的女人又如何??咱們羞辱了她,被江先生知道,當真能放過咱們?還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還不去?!”
被他幾句話一撩撥,其餘四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自己眼裡看到濃濃的殺意。
確實,江先生雖然許久不曾在道活動,但他的威名,可從來不曾有人敢忘記。
也知道,對於得罪他的人,江先生的處置手段,絲毫不啻於十八層地獄的殘忍程度。
光是聽到昔日道對於他手段的描寫,便能叫人從頭到腳涼成冰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