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聽蘇韞講完全部過程的蘇葵聳聳肩,攤手,“爲什麼要怪你,我相信爸爸的爲人,而且據我所知,一個人喝醉,甚至醉倒失去意識的時候,是根本不會想到做那種事情的吧……究竟爲什麼第二天醒來,爸爸明明是和朋友們喝酒,醒來卻出現在一個妓子的牀呢?當時正逢亂世,一個妓子生下爸爸的孩子,是陰差陽錯,還是蓄謀已久呢?那樣的人,估計是想搏一把,拼一個安穩的生活吧,所以才挑了爸爸!”
被忽然的噩耗驚的失去理智的蘇家父子三人聽聞此言,只覺得天靈蓋像被一道雷光打過,腦袋前所未有的清明起來。
是啊——
父親喝醉酒他們也曾見過幾次,每次都是哭着喊着要找母親,找不到抱着什麼大哭出聲。關鍵是,他喝成那副模樣,誰都不認,是認識母親。但凡有個冒充的,他摸摸手能認出來,繼而暴跳如雷,接着找人。
都說酒醉吐真言,所做的事情所說的話都是往日清醒時不會表現出來的。
而這樣的父親,算喝醉了酒,也只認母親一人的男人。
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叛她,三心二意的事情呢?
所以,蘇葵的一番話,正人心!
蘇旻思索了半晌,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蘇盛名的臉色也難看不少,他臉色鐵青,嘭的一把拍到桌子,唰的起身,咬牙道:“派人去蘇州,無論那個女人究竟死了多久,都要把這件事給我查清楚!”
當年諸多疑點,都因爲他年輕,以及對做了背叛愛人事情的慌張所無視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疑點何止是一點兩點?爲什麼那個女人能準確無誤的找了他?
蘇韞聞言,起身,道:“爸爸,這種事不好聲張,還是讓我去查吧,正好我最近手頭無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要知道,昨日,可是程巡閱使的程大公子送她回來的,同時還帶着檢驗報告。
軍醫院裡有蘇盛名的血樣報告並不稀,尋常人家,哪裡能接觸到這種程度,所以,姜婉勾結程遠航,是因緣巧合嗎?
從小生活在流社會圈子裡的蘇韞不信,他太清楚權利的好處了。
要是姜婉迴歸蘇家是別有預謀,那她對於蘇家來說,不亞於定時炸彈!
蘇盛名反應過來,沉吟片刻,點頭,低聲道:“那好,你多帶幾個人去,注意安全。”
蘇韞點頭答應,面色凝重。
蘇旻摸了摸蘇葵的發頂,輕笑着道:“關鍵時刻,還是你這丫頭的腦袋最好使。”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蘇葵一把拍下蘇旻的大手,蹙眉,警告道:“不準再摸我的頭,會變笨的!”
蘇旻笑呵呵的搖頭,忍俊不禁。
蘇盛名的眼眶發紅,眼底閃爍着欣慰,“貓兒,謝謝你不怪爸爸,放心,爸爸是最疼你的,無論什麼時候!”-
事情一敲定,蘇韞在當天下午從軍提了幾個精英,低調的坐車趕往蘇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