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樹葉沙沙作響,空氣中瀰漫着陣陣芳草香,鳥兒站在枝頭咕咕的叫着,時不時的盯着下方擁抱在一起的兩人。
蘇黎背靠着巨石,雙手低着蕭揚的胸口,掌心傳來他熟悉的溫度,微微把腦袋一撇,才逃離被蕭揚吻的窒息的下場:“不準親了!”
蕭揚雙手撐在巨石上把蘇黎圈在自己懷中,雙眸細細的打量着面前的人,從眉毛到嘴脣一點一點,彷彿看不夠一般:“有沒有想我。”
蘇黎堅決搖頭:“沒有,想你作甚?”
“那你剛纔那個巴不得撲上來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說着一隻手挑起蘇黎的一縷長髮在手中把玩。
“我是巴不得撲上去咬你!”
蕭揚眉毛一挑,手指了指脣:“來,往這咬。”
蘇黎笑:“不,咬臉。”說着便湊了過去張嘴往蕭揚臉上咬。
蕭揚一手捏住她的脣瓣:“換個地,等會還要出去見人。”
蘇黎:“除了臉還能咬哪?”
蕭揚一愣:“其實…”伸手慢慢開始扒自己衣服:“脖子以下都可以。”
蘇黎:“……”
蕭揚:“或者更下面也沒關係…”
蘇黎眨了眨眼,半天才反應過來,眼神不自覺的落到某人的下方,良久才憋出一句話:“會…斷吧”
聞言蕭揚默默的拉起衣服併攏雙腿往旁邊挪了挪,正色道:“挺晚了,還是先回吧。”
可是蘇黎這一問真的是好奇了,極爲認真的問蕭揚:“會斷嗎?”
蕭揚不理會快步往前走,內心在咆哮,我怎麼會知道!我又沒被咬過!!!
蘇黎見狀笑吟吟的跟在蕭揚身後,哈哈哈哈,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就連回到房間一想到蕭揚的表情就止不住的笑,吃晚飯吃着吃着也會忽然笑出聲來。
寧修河:“……”
姜與蘿:“…….”
蕭揚(╰_╯)!
……
房間內,燭光搖曳,蘇黎從浴桶裡起來穿戴好衣裳走到牀邊,武當山的夜晚還是有些冷的,正準備躺被子裡時忽然聽見屋頂有動靜。
寧修河坐在屋頂上敲了敲瓦片:“師妹,上來坐坐可好?”
蘇黎聞聲披着外套走出房間,望了眼屋頂上一身月光披身的男子,大聲道:“不了,我困!”
寧修河低眉,笑:“我有心事,想找個人說。”
蘇黎往前走了兩步頓住,眼睛亮了亮,倒退回來:“等着。”說着站在原地憑藉記憶中的方法運力,然後…起跳!
寧修河見狀立刻起身一把抓住蘇黎的腳踝,纔沒有讓她跳過頭,抓着她穩穩的落在自己身旁:“怎麼連輕功都不會用了。”
蘇黎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轉移話題:“師哥不是有心事嗎?和我說說?”
見她不給回答,寧修河也不強逼,嗯了聲坐了下來:“剛纔我把大齊的房間又檢查了一邊,卻沒有任何發現,你之前不是說並不是無跡可尋嗎?”
“這樣啊。”蘇黎敷衍的應到,她還以爲是有關女主的事情呢:“其實換個方向想也就通了,方樂說是第二天去拿食盒的時候才發現意識到大齊不見的,也就說事情就發生在當天晚上,甚至有可能方樂來送飯的時候大齊就已經被帶走了,這隻能說明,把大齊帶走的人是他認識熟悉的人!”
被這麼一說,寧修河一直糾結的事情豁然開朗,有些慚愧的捂了捂額頭:“倒是我糊塗了。”明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可他一直想不通誰能在不驚動任何的情況把一名弟子連人帶走,卻始終沒有想到這一層。
“或許大齊還在武當。”
蘇黎點頭:“嗯嗯,既然師兄你想通了,我就先下去了。”說罷便起身。
寧修河卻是快一步拉住她:“別走,我還有話說。”
心裡咯噔一下,不過片刻,蘇黎又瞭然了,她自己本身實在是破綻百出:“師哥,你說吧。”
見蘇黎這麼坦然的寧修河心中卻忽然放鬆多了,良久道:“那次你追姜與蘿出去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黎默。
見蘇黎不急着開口,寧修河:“師妹?”
蘇黎淡淡道:“我組織下語言。”
寧修河:“……”
過了一會,蘇黎才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天怎麼了,我隱約記得看到姜與蘿從你房間走出來,然後追了過去,警告她不要和你走的太近,畢竟你兩的身份在那,估計還說了什麼刺激姜與蘿的話吧,她把我倒掛在樹上,就是那天你看見我的樣子,然後我的記憶就開始斷斷續續的,不僅如此,還有好多東西,對你對小巧,都直剩下一種陌生的感覺,可是我記得你們啊,你是我師哥,小鑫是我弟弟…”越說越玄乎,加上那種痛失了什麼的表情。
寧修河都有些相信了,而且這幾天相處下來蘇黎給人的感覺雖和以前不一樣,但是他直覺她不是個壞人,大概真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蘇黎四十五度角憂傷的望着天空,她不敢撇頭看寧修河的表情,怕一不小心自己就破功,她都不曉得自己在鬼扯什麼,算了,也不指望他能相信,至少能先緩衝下。
兩人各自都有心思,忽然一聲尖叫打破這安靜的氣氛。
“啊!我宰了你!”是姜與蘿的聲音。
蘇黎和寧修河兩人聞聲立馬趕到姜與蘿的住處,只見她全身上下只裹着件衣服,烏黑的長髮擋着了裸露在外的後背,單手掐着方樂脖子把他低在門上,寧修河微微撇過眼神:“姜姑娘,怎麼了?”
姜與蘿眼神陰狠的掃向寧修河:“你們男的沒一個好東西,三更半夜竟然偷看我洗澡!”
蘇黎看那方樂被掐的小白臉通紅了,彷彿下一刻就要斷氣了:“先聽他解釋一下吧。”那感覺簡直是要把人的脖子給掐斷了。
姜與蘿只翻了個白眼:“滾邊去!”
臥槽!滾你妹啊!蘇黎這暴脾氣:“你滾個我看看?”
姜與蘿幾乎已經是沒什麼耐心了:“如果你想死的話我可以讓你看看!”
這大概就是天生的不對頭,起先還以爲這個女子個性不錯,結果真特麼是瞎了眼:“來呀!弄不死我,我弄死你!”
原來女人幹架都這麼狠的啊!
旁邊幾個小道士心顫啊顫的。
寧修河連忙把她拉過來:“別鬧,你打不過她!”
這時候玄月也連忙趕來:“妖女!還不快放開他!”
姜與蘿笑的妖豔:“放了?不可能!”說着手中的狠勁又加了一分。
寧修河:“姜與蘿,你冷靜點,你聽聽方樂是怎麼說。”說着趁姜與蘿愣神之際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扣住她的手腕。
姜與蘿掐着方樂的手一鬆,手腕一轉脫離了寧修河的鉗制,一個轉身便瞄到一旁的蘇黎,雙眼微眯,突然急速向蘇黎逼近,蘇黎頓了一下只感覺後背一股力把自己拉開結結實實的裝入一個人的懷抱,姜與蘿朝蘇黎撲了空慣性使然往前衝了出去,卻感覺就要摔出的那一刻,一直手從後背抓住她那隨時會掉落下來的衣服,本能的雙手抓住胸口前的衣服,卻只是頓了一下,冰涼的後背上覆蓋上了一層柔軟的衣服。
姜與蘿回頭時蕭揚單手圈着蘇黎,面色冷靜的看着玄月,而他旁邊的一個隨從被剝了一層外衣,大概就是她身上這件了,剛纔還暴躁委屈的心思忽然變得平靜安心下來。
蕭揚的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就像一隻潔白無瑕的羽毛輕輕的落在姜與蘿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觸感不大但卻能感到異樣的感覺。
方樂被救的及時,雙腳一着地立刻躲到玄月的後面大口大口的喘氣。
玄月見弟子已經沒事,一聲令下,所有弟子都包圍了姜與蘿和蕭揚兩人。
最後的最後,蕭揚等人還是被武當給趕了出來,都要在自己地盤上殺人了,玄月道長打死也不可能在把魔教的人留下來,至於方樂是不是偷看,其實他當時只是路過剛好聽見有響聲,叫了幾聲沒人應,想到魔教的人在武當要是出了事也不好,這才貼在門上仔細聽裡面的動靜,結果還沒聽清楚那是水聲便被姜與蘿給衝出來掐的半死。
其實在不在武當蕭揚倒沒什麼,主要是因爲蘇黎在,他這會才真是體會到什麼叫幾日不見如隔三秋來着,臨時還不忘在蘇黎腰上掐一把。
站在武當門口,明月當空,蜿蜒曲折的山路似乎被覆上了一層銀裝,蕭揚坐在轎子上小憩,姜與蘿和明兒兩人騎着馬跟在後面。
明兒挺慘的,本來馬上要睡着的,結果因爲姜與蘿的事被吵醒就算了,還半夜被趕出來,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小臉,哎呀,會不會變得很憔悴啊,想着又回頭狠狠的瞪了眼姜與蘿。
姜與蘿反瞪回去:“看什麼看!死人妖!”
明兒俏臉一愣:“小賤人,你說誰呢!”
姜與蘿:“說你呢,男不男女不女的,沒事別出來噁心人。”
明兒:“怎麼地,就噁心你了!男人婆!”
姜與蘿:“%%%¥#...”
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