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揚和寧修河幾人是和少林弟子混住在一塊,蘇黎和姜與蘿則另外被安排在另一個小院子裡。
明兒端着煮好的茶過去敲門的時候沒想到寧修河竟然會在少主房間裡。
而蕭揚在看見來人是明兒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就止不住的突突,皺眉:“何事?”
明兒有些猶豫了,把茶端到面前:“最近天氣太熱,我煮了點涼茶。”
寧修河坐在那見狀也笑着過來,他本就是想和蕭揚探討下這次情況還有哪些疑點,而且他得知魔
教少主喜男,想必這一路也忍的難耐,很識趣的道:“既然如此,不如明日在商談吧。”
蕭揚點點頭,他也要用點時間來處理下這個人:“嗯。”
送走寧修河後,明兒前腳就想踏進屋子,後腳蕭揚就冷聲道:“出去!”
明兒見蕭揚臉色不好,弱弱的退了一步,退出了門外,眼中滿是委屈:“少主~~”
這感覺…跟拿刀在心上颳了一下似的,蕭揚差點就想砰的直接把門關上:“以後離我遠點!”
明兒不依:“少主,你怎麼這麼對我,你不要我了,我會死的。”說話的同時眼淚就已經吧嗒吧嗒的掉下來,緊咬着嘴脣的摸樣倒是像極了受委屈的小姑娘。
可是這些看在蕭揚眼中就別提多噁心了:“你不離我遠點,你死的更快!”
明兒震驚的擡頭看向這個男人,昔日的溫軟細語都是假的嗎?!男人果然不能信:“少主,你就
那麼討厭我嗎?”
蕭揚嘴角無情的扯了扯:“何止討厭!”真特麼的不想看見!
一瞬間,明兒的眼淚跟洪水氾濫一般,猛的把端着的涼茶塞入蕭揚手中:“我討厭你!”甩袖就要奔走。
蕭揚忽然喊住:“站住!”
明兒一愣,以爲是蕭揚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要來哄他了,站在原地,卻沒有轉頭,語氣很不滿
的:“幹嘛!”
蕭揚道:“把這帶走。”
明兒:“……”整個心跟掉冰窟窿裡似的,賭氣的往前走:“那扔掉就是。”
“這是少林的東西。”
就一定要這麼氣人嗎?!明兒差點就想在原地跺腳,拿着袖子把臉上的淚水可勁的擦了擦,回頭
一把奪走蕭揚手中的涼茶,半路快步的走出院子,碰見個和尚,也不管人家願不願意,就把東西
往人家懷中一塞:“給你!”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另一個方向,他極需要透透氣。
禪悅一手端着涼茶,一手夾着個枕頭,無奈的看了看那遠去的背影,搖頭,想起剛纔那個蘇姑娘說還要一個枕頭,得趕緊跟人家送過去纔是。
蘇黎和蕭揚雖然是男女分開,且各自是獨立的院子,但是相隔的並不遠,而且禪悅都走到這來了,自然不會又回去把涼茶放下再來送,於是就這麼端着涼茶拿着枕頭過去,不過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爲這裡面住着三個大美人,對於他這種一輩子沒見過幾個女人的和尚來說,一下子來了三個實在是不好意思。
忽然門打開,因爲姜與蘿說外頭有人,而且語氣很不善的樣子,蘇黎覺得還是自己去看看:“小師傅,你來拉?”
禪悅靦腆的笑了笑:“你不是說還想要個枕頭嗎?我給你送來了。”
蘇黎嘿嘿的笑:“謝謝小師傅。”
禪悅把枕頭遞過去後空出一隻手,摸了摸腦袋:“不客氣。”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女性實在
是有些激動。
這時候小巧也跟着探過來,和姜與蘿獨處實在是太壓迫心臟了,笑眯眯道:“小師傅,你臉紅什
麼?”
被這麼一打趣,禪悅的臉就更紅了:“既然東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說罷慌慌張張的轉身,
差點被自己的腳給絆倒,連忙把涼茶護在懷中,急急忙忙的離開院子,好不容易離開剛纔的窘
迫,喝了口涼茶壓壓驚。
……
蘇黎和小巧兩人嘻嘻鬧鬧的回到房間繼續收拾,蘇黎時不時的會蹦出有點內涵的笑話,小巧總是樂的一個勁的說‘小姐你好壞’等等,把姜與蘿弄得聒噪的。
於是在姜與蘿摔門而走後沒多久,蘇黎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的慘叫,好像就是蕭揚住的地方,連忙丟下枕頭奔了出去。
此時此刻,姜與蘿一鞭子卷着禪悅的身體往旁邊的一顆百年大樹甩去,這一撞可是要死人的啊!蕭揚離的最近,連忙趕了出來,也不顧及其他的,一個縱身飛去,想要從姜與蘿的鞭子上把禪悅
救下來。
可是姜與蘿就料定蕭揚會來妨礙她一樣,一手在腰間掏出幾枚銅錢,唰唰唰的朝他扔去,面對暗器,蕭揚忽然止住腳步,連連往後躲避,只不過是剎那的時間,禪悅的身體已經撞上大樹,身體也隨之摔了到地上,一口鮮血自嘴裡吐出。
寧修河比蕭揚晚一步出來,就差一步他就能接住禪悅,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在原地不停抽搐噴血的禪悅有那麼片刻的愣神,只不過一會便連忙上去查探:“怎麼樣。”
此時蕭揚的眉頭幾乎皺的要打結了,也不管姜與蘿現在是什麼表情,跟着上前查探禪悅的傷勢:“先扶進房內。”
可是就在蕭揚想要動手的時候,寧修河卻是一把把他推開,冷笑道:“我真是後悔。”怎麼會和魔教的人一塊,簡直就是他帶來的災難。
蘇黎趕來的時候聽到這麼一句話,弱弱的走上前,看到前一刻還在自己面前害羞的禪悅,下一刻
卻躺在這一動不動:“這….”
這時候方丈等人也及時趕了過來,見狀手止不住的顫抖,禪悅的摸樣實在是產不忍賭,滿臉的鮮血,身上有鞭子抽過的痕跡,手掌撐爪狀,死前一定是在隱忍着什麼:“怎麼會這樣!”
顯然姜與蘿對於這種事情已經毫無耐心解釋:“好好問問你的弟子!”
寧修河卻是比方丈先開口,眼中滿是恨意:“人都死了,怎麼問?”
可是姜與蘿對於別人是死是活根本就不關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定是要他飛灰湮滅:
“那是他活…!”
話還未說完,寧修河一個瞬步上前掐住姜與蘿的脖子,斯文的摸樣變得有些猙獰:“他未能傷你
分毫,你卻置他於死地,好狠的心!”
姜與蘿抓着寧修河的手,艱難的呼吸着:“要不是他想要染指與我,我會動手?”她從未去招惹
任何人,可是那些人爲什麼總是會來招惹她?
遊戲歸遊戲,可是真正見到人死在自己面前,蘇黎心裡還是受不了,那種感覺說不出來,對着姜與蘿就吼道:“染染染你妹啊,你特麼的以爲是個男的就想染指你啊,你太把自己當根蔥了吧,還有你腦袋長的是當擺設的是不是?突然做出的行爲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問清楚就動手,你特麼的是傻逼是不是?是不是?你特麼就一傻逼!”一口氣中間不帶喘的。
蕭揚連忙上前拍了拍:“差點以爲你要斷氣了。”
姜與蘿的臉色很難看,要不是因爲被寧修河掐住她一定馬上衝上去弄死這個女人。
這會方丈也起身說道:“禪悅身中情花之毒,纔會有所行爲。”
好嘛,其實就是這麼個情況,完全沒必要置人於死地,直接打暈就好了。
姜與蘿的神情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但是依舊倔強的不肯低頭。
方丈冷靜的走到蕭揚面前:“阿彌陀佛,俗話說一命抵一命,但畢竟禪悅有錯在先,老衲也不要
姜姑娘以命抵命,只希望蕭公子能夠廢去姜姑娘的武功。”
姜與蘿震驚的看着蕭揚:“少主不要,沒了武功我一定會被他們打死的。”
蕭揚有些猶豫,一個是幫教,一個是正理,思索再三:“一切全憑方丈處置,只是希望到時候姜
與蘿能完整歸來。”
方丈微微低頭:“阿彌陀佛,老衲自是說話算話。”
姜與蘿聞言拼命的在寧修河手中掙扎:“這關我什麼事,你們怎麼不去找那下毒之人?”掙扎之
際,一枚暗針從袖口飛出,直取寧修河的眼睛。
寧修河側身一個躲避,姜與蘿已經掙脫了她的鉗制,一個縱身飛上高中,周圍樹葉隨風而動,一片片樹葉自樹上開始彙集與姜與蘿的周身不停的旋轉,最後大喝一聲,樹葉四面八方散開,帶着
風如利刃一般朝寧修河等人飛去,一些反應慢的人紛紛中招,衣服被割破是小,直接被割中喉嚨
的也有幾個,方丈立刻調出身上的袈裟,手在中心不停的畫圈,袈裟如屏風一般展開,擋住了不
少的落葉。
可就在這時候姜與蘿忽然躍到蕭揚身後,一把抓住蘇黎的後衣領,不過眨眼之間便飛上後面的屋頂上,速度之快讓蕭揚都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待要追上去的時候,姜與蘿卻是丟了一句話:“要想這個女人活,三日後帶着老和尚的腦袋來無風崖!”說完不過片刻聲音便徹底消失了。
蘇黎被抓着後衣領,整個人都快要被勒死了,但是她不敢出聲啊,內心在流淚,臥槽!爲什麼要穿江湖!爲什麼她不是個高手!從開始就被虐菜真的很憋屈好麼!怎麼說也要勃.起一起啊!
就是不知道她這一路扔的東西能不能被發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