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強我,我爲什麼不能打她?我還覺的下手輕了呢!”
希媚兒憤怒地瞪着藺深,“你以後再這樣自作主張,我連你一塊兒揍!”
“你這個女人……藺忱當年怎麼會喜歡你?”
藺深氣壞了,有些口不擇言。
“就是因爲不知道怎麼喜歡的,或許只是玩一玩而已,所以纔會把我忘了啊!”
希媚兒諷刺地輕嗤。
藺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太着急你們了,希小姐……”
“行了,我才懶得管你是因爲什麼,我反正只是要勸藺忱去做復明手術而已,完事兒了就走。”
她灑灑水地揮揮袖子,轉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藺忱到底是怎麼解那藥的,她不知道,第二天,藺忱一臉疲倦,就跟徒步走了一萬里路歸來般。
難道昨天晚上,藺深給他找了女人?
希媚兒忍不住好奇,看向藺忱的目光就帶了一絲曖昧。
藺忱這些天已經習慣了希媚兒嘲諷和不屑的眼神,眼瞎了,感覺卻很敏感,立即發覺希媚兒的眼神不對勁。
“你幹嘛那麼奇怪地看我?”
藺忱皺眉用空洞洞的眼看希媚兒。
“你一個瞎子,怎麼知道我在看你?我剛纔明明在給小蘊餵飯。”
希媚兒明目張膽地抵賴。
“我是瞎了,不是傻了,我有感覺。”
“感覺有屁用啊,你的眼睛沒有抓住我,就是不算!”
希媚兒很囂張地哼一聲。
“你……別逼我!”
藺忱氣憤地用拳頭在桌上捶了一下,“大哥,你看看你的女人!”
藺深假咳兩聲,“我剛纔什麼都沒看見。”
希媚兒原本還想警告一下藺深,沒想到他不是一般的識相。
藺忱氣地牙根緊咬,卻拿希媚兒沒辦法,砰砰砰地捶了三下餐桌,嚯地站起,“我不吃了!”
“一頓不吃算什麼,永遠不吃,纔算英雄。”
希媚兒過分地嘀咕。
“媚兒!”
藺深佯裝嗔怪地喚了希媚兒一聲。
“我怎麼了嗎,他剛纔這樣對我,我總不能忍氣吞聲,什麼都不說吧!”
希媚兒佯裝生氣地撒嬌。
藺深幽幽地嘆了一口,藺忱更加生氣了,哐當一下又坐回到椅子上。
“我還就吃了!”
她越是不讓他留下來,他越是要留下來,還要把阻止她勾引他大哥。
“一會兒吃,一會兒不吃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是心性不定的三歲孩童。”
希媚兒的諷刺越來越犀利,藺忱卻硬是忍住了,沒發作,只不過他拿刀叉的手,青筋都爆起來了。
希媚兒卻吃地很香,時不時誇讚牛排做的很嫩,或是說濃湯味道不錯,藺忱的牙根越咬越緊。
“深,陪我去逛街吧,人家好久都沒買衣服了。”
吃完飯,希媚兒柔柔地跟藺深說。
“不行!”
藺忱把刀叉重重地擱在桌上,激動地反對。
“爲什麼不行?今天是休息日。”
希媚兒不滿地嘟嘴。
“大哥是老闆,老闆是不能休息的。女人一逛街就是大半天,或者一天,大哥纔沒有那個閒工夫,我可以陪你去!”
藺忱語出驚人。
希媚兒對藺深挑了挑眉。
藺深會意,趕緊開口,“媚兒說的對,我就算是老闆也該休息一下,只是,我今天還真的不行,一會兒還要去見個客戶。”
“深……”
希媚兒佯裝不依地撒嬌。
“看吧,大哥都說了沒時間,你要麼就別逛,要麼就我陪你去!”
藺忱邪惡地揚起眉尾。
“你去,就你去,反正我就當你是一個活動的提款機!”
希媚兒把刀叉砰地一下丟餐桌上。
半個小時後,希媚兒推着藺忱離開了藺家。
“你說你一個瞎子,幹嘛非要和我作對,你大哥陪我去逛街,怎麼了?”
路上,她喋喋不休地抱怨。
“我就是要阻止你,有本事你讓我大哥推掉客戶的應酬,陪你啊!”
藺忱囂張地仰着下巴。
“你一個瞎子,連衣服的樣式都看不清,去商場幹什麼!”
希媚兒繼續抱怨。
希媚兒隨便挑了幾件十分昂貴的衣服,然後就推着藺忱亂轉。
“果然是拜金女,看有人給你買單,就拼命買奢侈品。”
藺忱不屑地冷嗤。
“我就是拜金,怎麼樣,臭瞎子!”
希媚兒看了下旁邊的店鋪,說,“我要給深買一件襯衣做禮物。”
“喂,我大哥有秘書給買衣服,不用你!”
他趕緊反對,卻已經被她推進了男裝店。
導購員幫忙選了一件很不錯的襯衣。
“我要這件衣服。”
他怒着臉說。
“你說要就要啊,我又不是給你挑的。”
希媚兒把袋子搶回來,他緊緊地抓住。她只能妥協,看着他拿着袋子走進試衣間,嘴角忍不住笑。
藺忱在試衣間摸索着換衣服,卻發現襯衣的樣式有些奇怪,可這件衣服,他要是不穿,希媚兒就會給藺深,他絕對不會讓希媚兒有機會去討好藺深,所以他不論如何都要把衣服穿上。
穿好衣服,他走了出去,非但沒聽到人誇讚他,反而感覺有人在捂着嘴笑。他雖然眼瞎了,卻還是個帥哥,再怎麼說也不應該被人嘲笑吧?
“怎麼回事?”
他疑惑地問店員。
“先生,您的衣服……”
店員爲難地說,好像被人拉了一下,竟然閉了嘴。他就更加好奇了,他的衣服到底怎麼了?
可是,後來不管他如何問店員,店員都閉嘴不說話。
他又摸了身上的衣服,想去換下來,卻被希媚兒推出了店門。
“媽媽,那個男人好奇怪,竟然穿女人的襯衫……”
一個童稚的嗓音說。
藺忱駭然大驚,“我身上的襯衫是女人穿的?”
“對啊,是你自己要搶走我買的衣服,我有什麼辦法。”
希媚兒一副事不關己地掛起來。
“你……快推我回去!”
他氣急敗壞地在輪椅的扶手上重重地拍打着。
“我偏不!反正你是個瞎子,別人怎麼看你,重要嗎?而且,我累了,想快點回去。”
說着,希媚兒讓人把藺忱弄上了車。
在車上,藺忱要脫衣服,希媚兒卻把他的衣服藏了起來,威脅說,他要是敢扒掉身上的衣服,她就要他光着上身回去。
藺忱這些年雖然心灰意冷,卻也不願意被人當女人看,一咬牙,扒掉身上的女式襯衫,光着身體下車。
咻,希媚兒誇張地吹了一聲口哨,嘖嘖嘖稱奇,“沒想到你一個成天蹲在房間裡的人,身材還不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