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你殺吧!”
希媚兒徹底放鬆了身體,一副愛掐不掐的架勢。
“你......”
顧鬱反而放開了希媚兒,臉色卻陰沉的讓人窒悶。
“你最好別在我面前耍弄小聰明。”
紙老虎!
希媚兒整理好被弄亂的裙子,坐直身體,目視前方。
“我也不想耍小聰明,可我要是又傻又笨,你能放心用我嗎?還有,別總警告我,那樣的話說多了,我會懷疑你的能力。一個只會威脅女人的人,根本不配成爲男人。”
顧鬱眉一挑,沉聲說。
“激將法對我沒用,你要是懷疑我是男人,我可以不遺餘力地向你證明。”
“好一個大男人。”
希媚兒低笑出聲,顧鬱要發火,幸好汽車停了,希媚兒從車窗玻璃看見了希父,她急奔下去,扶着希父到長椅上坐下。
她剛要和希父說話,顧鬱卻走了過來,挨着希媚兒的身邊坐下。
“你別太過分了,兔子急了還咬人,我的牙齒可是比兔子鋒利一百倍。”
希媚兒齜牙咧嘴地嚇唬他。
“想要我不過分,你以後就乖乖聽話。”
他突然咬住了她的耳朵,鋼鐵般的手臂摟住她的腰。
“再敢挑釁,下次我就當着你父親的面把你給辦了。”
變態!
希媚兒瞪大雙眼看着他,當着一個父親的面強他的女兒,這樣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話說的這樣溜,看樣子以前沒少幹這樣的而壞事啊!你的話說完了吧,說完了,就滾吧,我要和我的父親單獨說會兒話。”
希媚兒冷冷地轉頭,面對希父時卻輕柔地笑了。顧鬱坐在她身邊,一直都沒離開,希媚兒懶得理會他,自顧和希父說話。
希媚兒絮絮叨叨,東一句西一句地說着以前的記憶,看能不能讓希父恢復一些記憶。她說的累了,要喝水,一轉頭,卻望進了顧鬱深不見底的眼眸。
“你怎麼還不走?怕我和父親說什麼秘密嗎?你看我父親的樣子,像是能和我說話的嗎?”
希媚兒冷嗤一聲,越過他拿起茶杯,咕咚喝一口。
噗--
希媚兒被嗆了一下,剛喝進去的茶水全在了顧鬱的臉上。
“你!”
顧鬱氣怒地摸一把臉上的水漬,站起來,轉身走了。
不信你不滾!
希媚兒對着顧鬱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她的左手突然被人捏了一下。左手?那不是希父嗎!
希媚兒嚯地轉頭,震驚了。希父的眼裡有了一絲清明,他的手指還在她的手掌上滑動。她仔細一想,滑動的線路組成了一個金字!
是金礦嗎?
希媚兒愕然地挑眉,無聲地問希父。
“父親,您是想告訴我金礦的事情嗎?”
希父的手指在她的手掌上輕點兩下。希媚兒的心緊了一下,小心地瞥了眼四周,發現除了正在不遠處換衣服的顧鬱,沒有其他人,這才鼓勵地對希父點了點頭。
希父沒說話,手指快速地在她的手上寫着,希媚兒暗暗在心裡按照比劃寫出字來,然後驚訝了。
希父難道沒瘋?
她激動地反握住希父,手指悄悄在他的手上寫起來,可是她才寫到一半,顧鬱就回來了。
他蹲下來,溫和地看着希父。
“伯父,時間到了,下次我們再見面吧!”
他下令讓人帶走了希父,那人的動作還算溫柔,並沒有弄疼希父。這還是希媚兒第一次看見顧鬱這樣溫和的神情,她決定看在他對老人尊重的份兒上,暫時不計較他之前的惡劣行徑,好聲好氣地跟他道別。
“希家的金礦,你知道多少?”
上車前,顧鬱突然問她。
希媚兒的心颼地提到了嗓子眼裡,他這樣問,是不經意的,還是剛纔聽到了她和希父的對話?可是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可能,希父和她根本沒說話,他們又站那麼遠,根本不可能知道。
“什麼金礦,聽都沒聽過。”
希媚兒併攏雙膝,示意他可以把車門關上了。
“據我所知,金礦確實存在,你最好回想一下你家裡有沒有什麼地方可能放着藏寶圖。”
“我爲什麼要幫你想?我之前只答應幫你勾引徐麟,可不包括金礦,別想隨便添加任務。”
希媚兒纔不會給他機會一步步加深對她的控制。
“勾引的任務我看你是要失敗了,你要是能爲尋找金礦提供一些線索,或許還能取得徐麟的信任。”
顧鬱的眼裡下意識地出現了警告的意味,希媚兒不屑地撇撇嘴。
“不錯,現在看來,確實是怎麼回事,可是還沒到最後的關頭,誰知道結果是什麼呢?”
徐麟接近她的動機本就不純,當然不可能輕易愛上她,可是她不會放棄,雖然她其實根本不在意徐麟會不會愛上她。
“該說的,我說完了,具體要怎麼做,那是你的事。不過,你要是因爲過度自負而深陷囹圄,我是絕對不會救你的。”
“救過一次,就要我幫你做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要是再被你救一次,還指不定會提出什麼樣過分的要求呢!所以,請你不要再救我了。”
顧鬱的臉颼地沉了下來,整個人變的清冷危險。
希媚兒亮出更冷的臉,輕推了顧鬱一下,強行關上車門,一眼都不看站在車外的顧鬱。
她回到紗廠,去紗廠巡查了一圈,又仔細地詢問了那些機器的用途,甚至親自用機器織出了一匹棉布,然後就坐在機器旁邊苦思。
徐麟走進紗廠時,就看見希媚兒坐在髒亂不堪的布堆裡,視線盯着陳舊的機器。他的眉頭微不可覺地蹙了一下,轉瞬卻彎出一抹溫柔的笑。
“你怎麼坐在這裡?跟着你的人是怎麼做事的,那麼髒的地方,萬一沾染了什麼細菌......”
徐麟伸手到希媚兒面前,可是當西媚兒伸手要去拉他的手時,他的手卻下意識地縮了一下,雖然動作轉瞬即逝,希媚兒還是注意到了。
他是嫌她髒嗎?
希媚兒擡頭看徐麟的臉,卻沒能從他的臉上看出絲毫端倪。
小樣兒,姐還試不出你嗎!
希媚兒賊賊地勾起脣角,猛然站起來,或許是起的太急了,腿一個站不穩,往徐麟的身上撲去。
“小心!”
徐麟在她撲進他懷裡的剎那握住了她的雙肩。
阿嚏--
雖然希媚兒沾了灰塵的衣服沒能碰着徐麟,身上的灰塵卻嗆得他連打三個噴嚏。這次,她清楚地看見他的臉上露出了嫌惡的神情。
潔癖男!
希媚兒聳了聳眉頭,暗暗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