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的大腦一片空白,脣上的感覺告訴她,現在發生的一切絕不是她的幻覺。
在她怔然之時,他的舌尖撬開了她的牙關,他長驅直入,侵略感十足的,如同一個掠奪者一般的搜刮城池中藏起來的一切的美好。
白酒還是第一次從這個年紀比她小的男生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像是要把她吞沒一般的氣場,她開始掙扎,感到她抗拒的他牢牢地將她壓在他的手臂與桌子之間,不讓她有任何逃跑的機會,他把她抱得更緊,這力道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溫暖的胸膛裡。
白酒漸漸的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她半眯着眼睛看着這個在她脣上肆虐的男生,他與她的距離是如此的近,他並未閉上眼,兩人的視線相撞,她從他的眼裡看到了讓人心驚的失控,那黑色的眼裡如同在醞釀着風暴,能將人吞噬殆盡。
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的將自己的情緒外露,失控讓他放縱,也讓她心跳如鼓,加速的心跳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刺激,隨後是一陣心悸。
她竟忽然覺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荷爾蒙氣息莫名的叫人心動。
他帶着少年特有的莽撞,只懂得橫衝直撞,根本不懂何謂溫柔繾綣,脣齒間的碰撞與舐咬輕吮點燃了彼此血液裡的溫度,脣角的銀液的牽扯又好似讓周圍的空氣的溫度上升了不少,白酒耳邊的呼吸聲越來越粗重,她的理智還未徹底飄散,用盡了身體剩餘的力量猛然推開了這個亂了規矩的男生。
許欽的呼吸亂了,他一雙眼如森林中的野獸尋找獵物的眼緊緊的盯着面色緋紅的她,沒有絲毫對自己的行爲感到的歉意與不好意思,反而是看着她那溼潤微腫的脣,漸漸的失了神一般的朝着她伸出了手。
在他的手指將要碰上她的脣角之時,她揚手拍開了他的手。
他神色微滯,略有狼狽,卻還是不肯認輸,不肯退步的注視着她,不願意移開目光。
白酒卻忽然懷念起那個不敢直視自己的少年了,她喘着氣,一言不發。
曖昧的氣氛裡,因爲沉默的蔓延又多了一絲對峙的意味。
她想聽到一句道歉,隨後她就能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他想聽她問爲什麼,隨後他就能告訴她,他喜歡她。
可兩個人在此時此刻都似是執拗了許多,誰也沒有開口。
白酒收回目光,她擡手抹過脣,當做沒看到男生黯然的目光,果斷的從實驗桌下出來,她頭也不回的出了實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