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意料的是,一路下來,謝必安都沒有出現,就在時間還剩下十分鐘的時候,她在一條街道的盡頭看到了光圈。
郝遲驚喜,“是出口!我們找到了!”
太順利了。
白酒只有這個想法。
“我贏了,我終於贏了……”郝遲就像是陷入了癲狂,他把白酒丟在身後,先一步跑到了出口,就站在那道光圈裡,他看着夜色大喊,“白爺,我贏了!我又贏了三次了!你快出現!你快出現聽我的祈求!”
白酒看着狀若癲狂的郝遲,她沒有急着走出去,而是敏感的捕捉到了“又”這個字。
陰風起的一瞬,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郝遲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謝必安,嘴角咧開了瘋狂的笑,“白爺,你來幫我實現願望了。”
謝必安沒有說話。
白酒見他沒有看自己一眼,她心裡頭悶悶的,覺得自己的這種狀態,大概就和那些渣男與女朋友分手後,再見女友的時候,渣男還沒有放得下,前女友倒是已經把自己視若無物了。
她看向了郝遲,“這不是你第一次陷入這個死亡遊戲了。”
郝遲笑容一頓,他似乎是恢復了一點理智,看着白酒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裡又有了自豪,“是啊,我已經贏過一次了。”
他曾經贏過一次,卻又重來了。
白酒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並不確定,“你之前的願望,是什麼?”
郝遲直勾勾的盯着白酒,眼底的是藏不住的瘋狂。
“你的願望,是把我拉進這裡。”她是如此的確定說着這個答案。
謝必安微微側過臉,卻還是沉默着。
郝遲笑了,是開心的笑了,“是,我的願望是把你拉進這個世界。”
“以前那個總是去圖書館的人也是你。”
“是我。”
白酒很冷靜,“你的目的一直都是我。”
“不錯。”郝遲大方的點頭承認了,他目露癡狂,“白酒,我一直都在關注你。”
他沒有朋友,這種情感無處與別人訴說,他也不敢告訴別人,一旦其他人知道了,肯定都只會嘲笑他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但這份情感越是積壓在心底,就越是令他無法忽視。
他時常會等候在白酒出現的地方等着她,卻只敢在遠遠的看着她,白酒根本不認識他,更甚至,她也不會記得他,她的目光從不會在他的身上停留。
畢竟,她是那麼的完美,完美到不會沾染上俗世裡的煙火氣,她是他心底裡遙不可及的一個夢,更是時刻在提醒着他有多麼卑微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