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優一頓,無話可說。
楚慎一雙眼看着白酒,黑色的眼底眸光隱隱有了暖意。
在場衆人,也就只有白覃的情感最爲複雜了,楚慎是他的兒子,原本是他女兒的白酒卻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而現在,這兩個本來處於敵對狀態的孩子卻說互相喜歡對方,還談起了早戀,這種現實實在是過於魔幻。
“你們不用再爭來爭去了。”坐在椅子上的白驊忽然開口了,“小酒與楚慎既然是兩情相悅,那就先訂了婚再說吧。”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了老人。
陳豆意外,“爸?”
楚優詫異,這個最討厭她的老爺子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白覃在愣了一會兒之後,也問:“爸,你是不是老糊塗了?”
“我老糊塗?”白驊哼了一聲,“我可比你們所有人都要心明眼亮,白覃,你把離婚協議書籤了,我把訂婚儀式儘快安排好。”
反正對於他們這些有錢人來說,年紀輕輕就訂個婚也是件常事。
“爺爺……”白酒看着老爺子,忽有猜測的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並不是你親孫女,並且你還早就知道我和楚慎在一起了?”
白驊老神在在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於是,旁人更加心驚。
白驊已經“退出江湖”多年,但這並不代表他的耳目都消失了,比起從不關心白酒的白覃,白驊要了解白酒在學校裡的事情很簡單,至於白酒不是他親孫女的事情,或許是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了,又或許是最近他纔有所發覺。
楚慎是白家的血脈,白覃又只有楚慎這一個兒子,他肯定是要突破重重困難把楚慎接回白家的,既然如此,白酒就算不是他的親孫女,那也是他的孫媳婦,反正都帶了個“孫”字,和以前也並無差別。
白酒畢竟是他看着長大的孩子,知根知底的,也比哪天楚慎像是他爸從外面又帶回來一個與豪門做派不符的草根女孩要好,他老了,什麼王子與灰姑娘的故事看過一次就好,他不想再大動肝火了。
這就是爲什麼,白驊能這麼簡單就接受了白酒與自己沒有血緣關係,對白酒還是和顏悅色。
白驊心平氣和的說道:“白覃,你想要給誰名分也好,想要接回自己的兒子也好,我可以不反對,前提是你把婚離了,而小酒今後的身份就是白家孫媳婦。”
“好……”白覃抓緊了手裡的文件,咬着牙說道:“我簽字,管家,去拿支筆……”
“不用了。”深淵打斷了白覃的話,他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伸出手,微笑說道:“白先生,這是我們老闆借你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