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高飛是個活該受教訓的,但是大晚上的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也不行,兩位先生縱使不願意,還是得扶起他把他送回亥班的宿舍,至於逃學的懲罰,明天等他醒過來當然是少不了的。
白酒看着那邊的人慢慢的走遠了,她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嘶~”
耳邊忽然又傳來了這不美妙的聲音,白酒擡頭一看,赫然見到的是有一條綠色的蛇盤旋在那頭頂的樹枝上,這蛇吐着信子垂下了長長的身子,眼看着就要朝着那不知情的白衣男人攻擊過去了,她叫了一聲小心,情急之下一把將人撲倒在地,那條蛇也落在了地上。
被人猛然撲倒,他的後腦砸在了地上,不可避免的有些暈,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少女的頭頂,此刻,她正趴在他的身上。
白酒很快又坐了起來,她隨手從旁邊撿起了一根棍子指着那條盤旋在不遠處的毒蛇,警告出聲,“你別過來。”
那蛇吐了吐信子,沒有其他動作。
所謂敵不動,我不動,白酒拿着武器,企圖在氣勢上嚇到那條毒蛇,讓它知難而退,與此同時,她心底裡也在腹誹,這個書院的生態環境是不是太好了點,怎麼總能讓她看到有蛇出沒。
一看到那條蛇軟趴趴的像是沒有骨頭,綠色的皮膚也像是有着一層粘液,光是想到要被這條蛇碰到,她的汗毛豎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可現在,她坐在男人的腰間上,與那邊的青蛇僵持以對的模樣,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偏偏還沒有人來提醒神經高度戒備的她,現在的模樣是有些詭異的。
男人緩緩的側過臉,他一雙黑色的眸子裡平淡無波,只是平靜的看着那條與白酒要陷入持久戰的青蛇。
最終,也許是那條青蛇累了,它吐了一下信子,往遠處爬去,最後隱入了黑暗之中,不見蹤影。
白酒鬆了一大口氣,她放下了舉累了的手,扔了手中的棍子,這纔有時間從他身上下來,不過纔剛動了一會兒,她表情一變,雙手壓住了他的肩膀。
他擡眸看她,漂亮的眼睛裡清澈而又幹淨,又許是染上了月光,眸光發亮。
“你乖乖的別動。”白酒僵着身子,板着臉,彎着腰看他,“很快就好。”
她這般強壓着他不讓他動,他忽然就記起了以前院長怕他無聊給他買的打發時間的話本,那話本里惡霸強搶良家婦女時,豈不就是如此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