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進了教室,才發現許欽的位置上並沒有坐着他的家長,她回頭看着許欽。
許欽沒什麼情緒的說道:“我媽去了小楸班上的家長會。”
至於他的父親,那行動不便的模樣也不方便出來。
白酒心情複雜,早知道他父母不過來了,她還在外面矯情個什麼勁呀?
“姐!”白凡凡湊了過來,她瞥了眼站在白酒身邊的許欽,莫名就危機感十足的問道:“你和我姐我很熟嗎?”
“不熟。”
只是很親密而已。
許欽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隨手翻開了一本書,也不再理人了,他的周圍就像是成了一個真空隔離帶,誰也靠不近。
白酒忍不住問白凡凡,“他在學校都這麼酷嗎?”
“可不是嘛,姐,你是不知道,他每次給我補課的時候,我都覺得自己應該多穿幾件衣服。”白凡凡下意識的搓了搓手臂,她永遠忘不了她在做錯了他講過的題目之時,他那看着她的冷冰冰的眼神。
彷彿她和他就不是同一個物種的生物,她會有一種自己被貶爲了單細胞生物的不適感。
當然,白凡凡也不知道許欽是在心底裡默唸了多少遍他是她的準姐夫,不能因爲她蠢就離開,這才忍住了撕作業走人的衝動。
白酒能猜到,曾經鄙視過白凡凡智商的許欽一定是很厭惡給白凡凡補課的事情了,她已經能隱約預見到以後自己被夾在中間難做人的未來了。
這個家長會的主題莫過於就是高考兩字,他們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要考試了,最後的衝刺階段不能放鬆,以及要考慮填志願的事情了,白酒倒是對許欽想填什麼志願很好奇,但白凡凡一直黏在她的身邊,她也沒機會問。
家長會後,學生還要繼續上課,白凡凡送白酒到了校門口,看着白酒離開,白凡凡才往回走,冷不防的,她的視野裡多出來一個男人,只見一棵樹後,那個叫宋詞的男人扶着眼鏡,盯着一個方向一動也不動的,白凡凡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那個方向不是她姐姐離開的方向嗎?
白凡凡氣不打一處來,她大步走到宋詞面前,雙手叉腰說道:“你別看了!我姐不會喜歡你的!”
宋詞回過神來,見到的是白凡凡面有怒色的模樣,他頓了一會兒,想到自己之前因爲誤會了白凡凡才撒了一個謊,現在誤會解開了,他也不用裝模作樣了,於是他說道:“我不喜歡你姐姐。”
“好啊,你!”豈料白凡凡怒氣更盛,“之前還說喜歡我姐姐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現在這麼快就又不喜歡我姐了,虧你還是個老師,居然這麼朝三暮四,輕易就移情別戀!”
宋詞沉默了一會兒,“好吧,我還喜歡你姐。”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許喜歡我姐!”
宋詞額角一跳,“行了行了,我不喜歡你姐,我喜歡你行了吧。”
白凡凡一愣,隨即就是一腳踹中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宋詞臉色鐵青,忍着沒喊,保住了自己的風度。
他顫抖的指着她,“你……”
“你流氓!”白凡凡又一腳踩上他的腳,轉過身跑的飛快。
宋詞上痛,下也痛,他顫顫巍巍的扶住了樹,額上沁出了一層汗,後悔今天沒翻黃曆就出了門。
他眼角的餘光瞟到了一道人影,就在他的前面,又多出來了一個學生,只不過這次是一個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