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壓下了心底裡的驚詫,“母親,你是想在太子登基後,讓我以後藉助皇帝掌控天下權利嗎?”
“傻丫頭。”長公主又恢復了懶洋洋的姿態,盯着女兒的一雙眼裡滿是促狹的笑意,“我想要的是你成爲這個天下的皇,而不是皇帝背後的女人。”
白酒的眼皮子跳了跳,頭一次從長公主的嘴裡聽到這麼大逆不道,又驚世駭俗的話,她還需要點時間來消化,“母親……你是開玩笑的嗎?”
“你猜呀。”長公主拿起一塊糕點送到了白酒的嘴邊,她現在這笑着的模樣,只是一個溫柔的母親而已,又哪裡有剛剛那麼野心勃勃就像是個瘋子一樣的姿態?
白酒聰明的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不管長公主說這些話是不是開玩笑,她都知道這件事情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說實話,白酒並不是第一次覺得,她的這個母親像是個離經叛道的瘋子了。
長公主把男人視爲消耗品而不是必需品,也許今天她對這個男人很是感興趣,願意爲了他一擲千金,而明天她又會覺得厭倦,就把這個男人扔在了後院裡,再也不會想起這個男人的存在。
長公主這一輩子似乎也並沒有把什麼人放在自己心裡過,除了白酒這個女兒能在她的身上感受到溫情,就再也沒有其他人能有這份殊榮了。
日暮時分,越王府的晚宴還沒有開場。
“長公主,許久不見了。”越王妃全然忽視了越王拉下來的臉,高興的拉着長公主的手聊家常。
長公主臉上掛着完美的笑容,她同樣無視了越王拉下來的臉,跟着越王妃走了,說是要去看看越王妃新得的一些珠寶首飾,而白酒就交給了韓汀汀陪着了。
越王在冷哼一聲之後離開,韓汀汀有些忐忑的看着白酒,“白姐姐,離晚宴開始還有一點時間,我帶你四處逛逛,好嗎?”
“好。”
韓汀汀這才鬆了口氣,白酒是第一次來越王府,也許是長公主覺得她年紀不小了,應該開始社交活動了,這一年來沒少讓她參加大大小小的宴會,走到庭院的時候,在海棠花樹之下,韓汀汀與白酒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坐着輪椅的公子,那人也看到了她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白酒身上。
“這是我的二哥。”韓汀汀急忙做介紹,“二哥,這是長寧郡主。”
“長寧郡主。”那公子微微頷首,眼角帶笑。
白酒也點了點頭,算是迴應了他禮貌的打招呼。
越王府二公子韓潭,十五歲的年紀就曾經參加科舉拔得了頭籌,但是因爲他身體的原因,即使他能拿到第一,但朝中也並沒有他的位置,這個時代的官員在外表上的要求都很高,哪怕是臉上多了什麼疤,那都是要招來非議的。
越王夫婦都是樣貌不差的,韓潭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他有着如畫的容顏,氣質也也溫潤如玉,他雖有殘缺,但脣角的笑意卻很溫柔,眸光明朗,看不出有一點兒因爲自己身體的原因就自怨自艾的,反倒是會讓看到他的人越發生出一股惋惜之情。
不由得,也就會對他生出親近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