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奶茶能不甜嗎?
她可是備註加三倍以上的糖的。
白酒收回手,臉微微偏向了一側,默默的將視線移開了,她盯着地上的一條細縫,好似要把這條小裂縫裡看出一朵花來。
而補充了糖分的男人則是坐在牆角,一手撐着下頜,好看的雙眼微眯,一動也不動的盯着她看,也好似是要從她的臉上看出一朵花來。
空氣似乎陷入了一種奇怪的停滯狀態。
但顯然,不論是她還是他,都是不可能憑空看出一朵花來的。
白酒再度看向他的時候,她脣角浮現出了一抹如往常一般禮貌的微笑,她說:“地上很冷的哦,有可能會感冒。”
雖說這塊地因爲原先有一塊廢棄的木板遮擋,並沒有被雨水淋溼,但他坐在地上,這種行爲始終是並不健康。
他一眨眼,還是站了起來。
白酒也站了起來,她把收起來的傘塞進他的手裡,“你怎麼會在這裡?”
“吳川買衣服,我在外面等他。”祁奉的眸光掃過她的手指,無意識的伸出了舌尖舔過了脣角,這是一個雖說是不帶有目的,卻分外撩人的小動作。
白酒自然而然的將手放在了背後,她若無其事的問:“你不和他一起去商場嗎?”
“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所以他就在商場附近等着吳川了。
白酒認真道謝,“謝謝你幫了我。”
“你也幫了我。”祁奉的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不過也比剛剛他看起來就要暈倒時的情況要好多了,他一雙毫無生氣的眼眸漆黑,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個跟在你後面的男人……”
“應該是記者。”
他淡淡的說道:“我還以爲是奇怪的人。”
“奇怪的人?”
“那種看到漂亮的東西就喜歡收藏起來的人。”
白酒想了會兒,說:“我是人。”
可不是什麼收藏品。
“也有喜歡收藏人類的怪人。”
她不以爲意,“我還沒有聽說過有這種人呢。”
“哦。”他反應平平的應了一聲,“你沒聽過,卻不代表這種人不存在。”
白酒覺得這個話題有些奇怪了,她摸着下巴,問:“莫非你見過這種……奇怪的人?”
準確來說,如果真有這種人,那就不應該說是奇怪,而應該說是變態了。
祁奉沒有回答,只是安靜的注視着她,一動也不動,比起之前他那股渾身都在散發的頹廢氣息,現在的他莫名的在散發一種極強的存在感。
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還“嗯”了一聲,在她意外的目光裡,他死氣沉沉的說:“我現在的CPU溫度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