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麒往旁邊看去,就在幾步之遠的地方,就擺着一盆紅色的花。
之前因爲皇甫皓時刻若有若無的注意這裡,所以白酒不好說話,但現在皇甫皓的注意力都在無是身上,她便抓緊時間說出瞭解法,畢竟她也害怕無是沒法在男主手上撐過幾招,得趕緊讓衆人恢復了。
皇甫皓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無是,他笑了,“早就聽聞了諸多與大師有關的傳言,如今一見,大師果真是深不可測,就連大師與風濤山莊的大小姐在那裡卿卿我我的……也是如此的令人矚目。”
相信剛剛看到了無是對白酒摟摟抱抱的樣子的人不在少數。
無是卻很是坦然,“施主今日印堂發黑,此乃血光之災的徵兆。”
躺在一個角落裡的流雲道長很想摸摸鼻子,不過他沒什麼力氣,只能感慨這羣和尚不僅搶了他們道觀的香火,就連看相這個職業技能都要搶了。
皇甫皓也被這不按常理出牌的話給弄得一時無法接話,不久之後,他又笑了,“大師怕是看錯了,本尊今天乃是鴻運當頭,你若不信,不妨看看此情此景……再多提一句,本尊要殺的人,可是斷斷沒有放過的道理。”
話落,皇甫皓身影快如閃電,只見空氣裡的只有一道紅色殘影,眨眼間,他的掌已經落在了白衣僧者眼前,卻未再前進一分。
只因爲他的手被人拿着一串佛珠纏住了,纏得緊緊的,沁出了血跡。
當真是應了那一句血光之災。
皇甫皓的臉冷了下來。
再觀無是之神色,依舊如此的雲淡風輕,眸裡更無半分情緒波動,他很是輕鬆的接下了皇甫皓的這一掌,並且沒有絲毫的難度,輕易如廝的模樣,就像是他手中佛串困住了一隻比蚊子的力量大不了多少的一掌。
皇甫皓的聲音異常冷,“你究竟是什麼人?”
他的功夫盡得他師父真傳,而在當時,整個江湖的武林高手裡,若真要排出第一來,他的師父與佛語寺前任住持就是最好的人選,但現在他的師父與佛語寺前任住持就去世了,那麼他的功夫在這一輩裡可以說的上是數一數二了,然而他這一掌卻被無是如此輕易的接下了,這不合理。
俶爾,皇甫皓想起了什麼。
七年前,他的師父與佛語寺前任住持打賭,隨後他的師父就去佛語寺見了一個人,皇甫皓不知道他的師父見了誰,只是他師父在回來後,就鬱鬱寡歡,自暴自棄,沒過多久就因抑鬱成疾而去世了。
他師父死前只看着窗外的天空,形容枯槁的說了一句話:“這個世上……既然有如此天分至高的不世奇才,即使我再努力練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又有什麼用呢?”
皇甫皓看着眼前涼薄如古玉的無是,雙眼微眯,“七年前,你與我師父比試過?”
七年前,無是才十六歲,正是少年。
無是骨子裡是個慵懶的人,他不會認真去回憶那麼久之前的事情,但他多少還有些記憶,他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個三招敗於我手下的老人家,就是你的師父嗎?”
“原來姐夫這般厲害!等等……”白麒茫然,“我什麼時候有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