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泠看着眼前那個恨不得把飯一粒一粒塞進嘴裡再每粒嚼滿三十次的陶彬彬,她突然很後悔自己爲什麼答應她和張閣一起吃飯。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張閣要是想吃什麼都有陶彬彬上趕着送,不用搶瞿冰然的。
一頓飯下來,陶彬彬就吃了幾粒米,還有許多目光投射到他們身上,顧泠也覺得有些不適。
“下午我等你放學?”張閣終於光榮完成自己的光盤行動,拿過她擦嘴的餐巾紙翻了個面擦了擦。
還好沒直接用那一面擦,顧泠震驚之餘點了點頭:“必須的,我還不認路呢。”
陶彬彬偷笑,顧泠知道她在笑什麼,於是一把摟過她:“正好帶我同桌去家裡玩。”
陶彬彬期待地看着張閣,後者只好點點頭答應。
他皺着眉頭,拿起瞿冰然的餐盤去倒。
“你怎麼都只挑光了肉,不吃菜?”
“沒有啊,”顧泠辯解道,“我吃了你沒看見。”
張閣以一種質疑的目光盯了她幾秒鐘,倒完餐盤放在一邊,指尖泛着油光。
顧泠摸了摸口袋沒有多餘的紙巾,陶彬彬湊上去遞上了一條素白的手帕。
顧泠心想學到了,等她遇到男主也要這樣隨身攜帶一塊乾淨的手帕。
張閣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沒有接過手帕,選擇了跑去洗手池直接用水解決。
陶彬彬有些失落,但是能這麼近距離接觸張閣一次,她似乎已經很滿足。
顧泠默然,這就是青春啊。
喜歡一個人,不求回報,只要他笑一笑,一整天都是美好。
回去的路上,張閣說他要先去趟小賣部,在食堂門口就與他們分道揚鑣。
陶彬彬一路說着張閣近看好帥,吃飯更帥,節約用紙,還很細心。
顧泠耳朵都快起繭了,就笑眯眯地摟過她,使出絕招:“嫂子。”
陶彬彬耳尖一軟,輕輕推了她一把,還好顧泠定力強,不然可能一人兩命。
因爲不用擔心她一定會拉陶彬彬當墊背的。
“不過…”顧泠想起自己來學校的目的,突然靠近陶彬彬,“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學校有個叫項譯的?”
陶彬彬剛纔還眯成兩條縫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圓,顧泠真擔心她那兩顆小瑪瑙會掉出來。
“什麼?你剛剛是問我知不知道一個叫項譯的?你是說我們學校的項譯?”她看着瞿冰然的眼神彷彿在看地主家的二傻子。
看她這反應應當是確有項譯其人,顧泠揚起嘴角:“對對對。”
不管此項譯是不是彼項譯,先一探究竟,方一無所憾。
陶彬彬對她勾勾手,示意她再靠近點兒,這還沒開口呢,就聽見身後一個尖利的女生,透着分明的不善。
“嘿,前面的轉學生!”
顧泠索然回頭,看那女生嘲諷的表情她就也沒給什麼好臉色。
“怎麼?勾搭了張閣,現在又問起項公子,還沒認識我?”那女生這話說的太理所當然,好像她一生下來就是前兩者的附屬品一樣。
顧泠笑:“怎麼,你是張閣家的狗還是項譯懷裡的貓,我一定要認識你?”
陶彬彬都舉起手了,看見年姍姍那氣得根根分明的空氣劉海,只好輕輕地拍了拍瞿冰然的肩。
“冰然,別鬧出人命了,咱口下留情啊。”
顧泠剛剛都要套出那個人的信息了,被眼前這女生打斷本就不快,對方又不禮貌,她又何必客氣。
年姍姍扭着腰肢走到瞿冰然面前,不錯,她踩了一個小高跟鞋終於比瞿冰然高出了幾毫米。
顧泠心想你一個萌妹體型一定要當御姐,存心和自己過不去也就這樣了。
年姍姍說話陰陽怪氣,也不知道想表達什麼:“你倒是個子挺高。”
顧泠謙虛一彎腰:“還行,略勝一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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