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錢,賭場的人哪裡會放過姚星,在那些變臉比變天還快的人的威脅下,他再次把電話打給了爺爺奶奶。
拿不到錢的他乾脆在電話裡對着爺爺奶奶大哭大罵,可老兩口那裡早被他蒐羅光了,甚至爲了他的學費還借了親戚十幾萬沒還呢,磨來磨去只能給他湊一千元。
這一千元管個屁用啊,姚星沒法還錢,只能在賭場裡賣屁/股。
案子提審的時候,張媛把事情全部都推給了姚鵬義。
而姚鵬義也把責任全部攬在了他自己的身上,然後沒多久,張媛就被律師保釋了出來。
出來的張媛第一時間就聯繫自己的兒子,等她讓人把兒子從國外帶回來的時候,兒子不僅屁股的貞/操沒了,而且還染了毒癮,她真是又氣又恨,國內的那些人對她的敵意太大了,她倒是想着手辦理移民手續的事呢,可案子還沒塵埃落定,這段時間她連出國都不能,更不敢在公衆面前露臉,如今的她是能低調就低調,可她有個不省心的兒子啊。
這兒子竟然讓人去綁架梅明歌的女兒去了。
結果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網民們再次沸騰了,姚張到底有什麼人在背後支持啊,竟然能在殺人奪財之後還能被保釋出來,保釋出來以後還能繼續找人綁架事主,這是把天朝的王法當了擺設嗎?這簡直就是想獨霸天下呀。
大家紛紛在網絡上抗議,記者們也是義憤填膺着,一遍遍的詢問着姚星的後臺到底是誰,爲什麼能這樣隻手遮天,給姚星這麼大的膽子。
張媛還沒開始在外面運作,就被自家的兒子再次坑進了局子裡。
那些她交好的,一起得利的人們,這一次更是躲她和躲瘟神差不多,紛紛要和姚家撇開關係。
因爲綁架的事情,一家三口全部進了局子,這可真是個笑話。
明歌並沒有着急離開,她在海倫的腦海裡一直待到海倫和海倫23全部融合成爲一體才離開的,只有把這些分裂的人格融合了,海倫才能真正的恢復正常。
離開的時候很簡單,只要用手按住手環就可以。
等她再清醒,是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牀,在海倫的世界裡待了差不多二十年的時間,明歌一步步看着海倫恢復正常,看着她談戀愛結婚生子的,這些事如今再回想,簡直就像是一個夢一樣不真實。
擡手,手腕上的綠色手環還在一閃一閃的在閃爍,明歌坐起身眯了眯眼,打量着四周的她想了起來,這是在餘銳的房間裡,正欲起身下牀,門被推了開,餘銳手中端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遞給明歌,“衝一杯咖啡的時間,沒有佔用你的時間吧。”
明歌點了點頭,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忙又搖了搖頭,心口某個地方這一刻暢快又釋然,這是她的宿主梅明歌的情緒,“這次是我該謝謝你,任務者的宿主是我的宿主的女兒,我很高興能幫到她。”
也很慶幸她自己沒有拒絕這一趟。
餘銳不置可否,等明歌接了咖啡,他這才伸手去摘明歌手腕上的綠色手環。
明歌並沒有喝咖啡,而是問餘銳,“你的同伴呢?”
餘銳指了指手環,手環被他拿到手心裡後,下一刻就憑空消失了,“她在手環裡,已經和你一起回來了,這次的事情非常感謝。”
“不用謝!”明歌起身,想了想,還是問,“能問一下你是什麼身份嗎?你們,以及你怎麼知道我的存在的?”
她很多問題想問,這個意外的看似同類的人,讓她想到了很久以前有人和人說過聖願者和滅運者的事了。
餘銳定定望着明歌,“我們是聖願者,幫一些本來有大氣運,卻因爲某些原因氣運被奪的人們回到她們自己真正的人生路上,當然,這些幫忙都是要付出魂源的代價,這一次的任務者,她的委託人是是海倫。”
明歌默了默,“你是怎麼知道的我?”
“我可以感應到位面裡的任務者。”餘銳說,“你的身上沒有嗜殺的氣息,和聖願者們的魂源相近。”
明歌驚訝的望着他,“你來這個位面裡,也是來做任務的嗎?”
“不是。”餘銳頓了頓,突然嘆氣,“算是吧。”
他這話說的,讓明歌完全不明白他這個算是吧是什麼意思了,對上明歌疑惑的目光,餘銳轉身朝外走去,“想吃點東西嗎?我來的匆忙,還沒有吃東西。”
明歌拿着手中的咖啡,走到客廳後隨手將杯子放在了桌子上,“不了,我剛從外地回來,家裡亂糟糟的,我還得回去收拾一下。”
“哦哦。”餘銳穿了外套隨着明歌一起出門,“打擾你了,改天有時間請你吃飯。”
說起這事明歌便笑,“你已經請過我了,該輪我請你吃飯了。”
餘銳想了想,非常嚴肅認真的下了定義,“那麼你請我一次,我請你一次!”
這真是個一絲不苟的男人。
明歌上了他的車,發覺車裡幾乎沒有裝飾,乾乾淨淨的,半個多餘的東西都看不到。
她先前沒注意,這會才發覺,細節體現一個人的性格,眼前這個男人絕對是個非常非常嚴謹的人。
上了車的餘銳在發動車子的時候仿似隨意的又說,“你不用擔心,除了我,沒人會感應到你的存在。”
明歌問,“爲什麼?”
餘銳想了想,“因爲我的能力比較特別,獨一無二吧。”
明歌點了點頭,看似一臉淡定,可心底的小宇宙卻在很瘋狂的運轉,她有好多好多問題啊,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位面裡遇到類似於同類的東西,而且還用另一種方式去了另一個位面,最主要的事是,並沒有和同類變成不死不休的地步,照她和餘銳現在這種狀況,他們似乎能成爲朋友。
朋友?
想想就有點略激動,這個朋友會在以後的位面裡出現嗎?
腦補無數的明歌,這一刻還是沉默的狀態,餘銳瞟了她幾眼後又說,“明歌,你呢,你是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