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明歌最後以吸毒的罪名被抓進了牢裡,也是在牢裡,她才知道了自己父母早在一年前雙雙自殺,屍體腐爛在家中都沒人收屍的下場。
雖然是女子監獄,可但凡在裡面的,都是一些心狠手辣沒有人性可言的女子。
捱打捱餓是家常便飯,被玩更是時不時的發生。
出獄的盧明歌連二十五都不到,可她在這個最美好的年華,卻如一個老嫗一般行將就木。
安右藍和謝玉坐車來監獄門口接她,坐在後座,被另一個男人抱着的安右藍,溫柔且憐憫內疚的對盧明歌說:她畢竟是自己老公謝玉曾經愛過的人,會幫她租個房子找個工作。
被安右藍害成這樣,盧明歌哪裡肯接受她的這種虛僞的聖母般的施捨,立刻要上去與安右藍拼命,卻被從另一面車門下來的男人給踹了開,爬在地上的盧明歌擡頭的時候看到了駕駛位置的謝玉。
冷眼旁觀的謝玉,臉上沒有半絲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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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把安右藍抱在懷裡的某個知名導演,以及爲安右藍出頭的這個年輕歌手,再看看駕駛位置上的謝玉,盧明歌突然覺得好笑,真正的婊//子蕩//婦明明在這裡坐着呢,她哈哈大笑着,朝安右藍的方向吐了一口吐沫,大聲罵着婊//子之類的話語。
盧明歌是被一個黑道人物下令,讓他手下的小弟輪而後又被送去了精神病醫院。
這個黑道人物一直都在爲安右藍保駕護航。
後半生的盧明歌被灌注各種精神病藥物,就是在精神病醫院,她的身體都一直被人折磨着!
她死不瞑目!
接收了宿主記憶,明歌覺得屬於宿主的怨恨就像繩子一樣捆住了她的心,令她呼吸都困難。
身體更是無法抑制的發抖着,淚水流了滿臉。
明歌揉着太陽穴,緊咬着牙齒,好久才壓制住宿主的怨氣,得以重新思考。
宿主的心願是遠離謝玉,靠自己的能力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讓父母因爲她而驕傲自豪。
大概是也知道安右藍以及她的那些後宮們都太強大,惹不起,宿主並沒有提報仇的事。
思路捋順,明歌暗暗嘆了口氣,這是一個傻姑娘,不得不說一開始盧明歌就沒認清自己幾斤幾兩,纔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這也是個可憐人,就算她有錯,也罪不至此!
腳踝依舊有些痛,明歌低頭去瞧,發覺腳踝處竟然腫大,崴的可真厲害。
目光掃到腳邊那雙高跟鞋,明歌嘆氣,這個時代貌似就流行這種鞋子。
這個世界,明顯和自己以前所處的那個世界不同,雖然融合了宿主的記憶,明歌對入眼的一切還都無比好奇。
她穿好高跟鞋,腳踩到馬桶蓋上,彎腰揉着發紅發腫的腳踝。
接收宿主的記憶後,她已經明白剛剛那個膽敢這般羞辱冒犯她的男人,正是謝玉,且明日早上就是謝玉要和宿主分手的日子。
這男人雖然皮相好看,然本質太壞,僅止於欣賞。
明歌推開廁所門的時候,微微愣了愣。
她前面的一個造型怪異的水池旁,一個男人站在那裡,雖然背對着她,但從嘩啦啦的聲音判斷,男人在撒尿!
這是什麼狀況?
難不成現代的淨房還是男女混搭?
從宿主的記憶來判斷,這個時代的確要比她所處的那個時代開放,不過宿主的記憶裡好似也沒有男女淨房混搭這種畫面呀。
既來之則安之,她堂堂公主,大風大浪見得多了,得保持淡定。
淡定的某個公主擡腳,跨下臺階。
但是因爲對於高跟鞋多餘的高度沒有計算在內,且穩定性也沒有掌控好,她的腳腕一歪,一個踉蹌朝前倒去。
危機時刻的本能是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東西。
明歌抓住了男人的腰,不,正確來說是抱住了男人的腰。
明歌終於固定了身子,不至於自己毫無形象的摔倒在地上,她雙手抓住男人的腰部,然後再揪住男人的衣服,費力的站起身,
當然,期間與轉過身的男人對峙了一秒,因爲當時,男人還沒有提上褲子……
作爲一個習慣性掌控局面的公主大人,明歌非禮勿視,將男人的丁忽略,將男人的目光也忽略,她淡然起身,然後微微低頭,替男人將被她揪的皺巴巴的西裝撫平,“抱歉,腳滑了!”
腳滑了的公主大人覺得這種情況挺丟臉的,好在如今沒人知道她是公主。
男人身高應該有一米八幾,對於只有一米六幾的明歌來說,只要她不仰頭,她是看不到男人的面部表情的,私以爲男人的沉默代表接受了她的道歉,且自己低頭的時候雖然儘量避免與男人的丁正面相見,但餘光還是能瞟到的。
這人爲何還不把衣服穿戴整齊?難不成有所謂的暴/露癖?
她果斷退了一步轉身,朝面池走去。
洗手液裝在牆壁上的坐着的芭比娃娃的模型瓶裡,液體出口處則是芭比娃娃的下方,世風日下呀,好在她是一個隨時能接受新事物的公主,面不改色是她一貫作風。
明歌將芭比娃娃的渾身都按完了,出口處卻沒有體液滴出來。
明歌不覺得這是自己孤陋寡聞的錯,介於有別人在,她不再繼續研究,自然而然的收回手,她去擰水池上面的所謂水龍頭。
可是,擰不動?
直娘賊的怎麼回事?不對,好像也可以感應?
將手放在水龍頭下面的感應器上,依舊無反應?
那廂男人貌似又尿了一段,然後施施然的走到了她旁邊的另一個面池,擡手,水龍頭裡的水汩汩流出!
這男人怎麼辦到的?
明歌瞪眼,從面前的鏡子裡看到男人繞過她,在洗手液的芭比娃娃出口處接了洗手液,繼續返回洗手!
怎麼回事?
難不成這些現代的東西還能自動感應古人和現代人然後區別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