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淵,阿淵,你愛我麼,你愛青青麼?”
“小傻瓜,我當然愛你。”
兩個人一旦放縱了自己的欲/望,便給了魔怨之氣可趁之際,明歌瞧的清楚,不僅蘇淵,連徐青青的眉心都有了黑氣繚繞。
偏偏二人此刻顛鸞倒鳳沉醉其中而不自知。
“阿淵,你說的是真的麼,那明歌師姐在你心中是什麼位置?”
蘇淵就收了兩個女弟子,一個是宿主,入室弟子,一個是蘇青青,掛名弟子。
大概蘇青青因爲蘇淵對她和明歌的區別對待一直耿耿於懷,在魔怨之氣的激發下越發放大,此刻纔會問出來。
“明歌?”蘇淵的語氣略帶疑惑。
他這一停頓,卻讓蘇青青以爲蘇淵是在惦懷明歌,嚶嚀之聲立刻就變成了低低的啜泣聲,“嗚嗚嗚,你心裡果然裝的是師姐,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對你這麼好,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小傻瓜,我纔沒有,明歌不過是我的徒弟,我怎麼會把她放在我心裡?”蘇淵的修爲比徐青青要高很多,徐青青的反抗不過是更添了幾分你來我往的樂趣。
“嗚嗚嗚,,嗚嗚嗚,你這個大壞蛋你騙我,你明明對她很好,還收她爲入室弟子,處處照顧她關心她,大家都知道你對明歌師姐不一樣。”
“小傻瓜,她與你怎麼能一樣,她是純陰體質,又是異變冰靈根,她是能毀滅妖王軒轅墨的人,魔頭山變成如今這番模樣,與她脫離不了關係,那個軒轅墨估計到死都沒想到會死在一個女人的手上。小傻瓜你說說,我怎麼會與惦記一個和妖王苟且的人。”蘇淵在徐青青嬌豔的脣瓣上啄了一下,好似是懲罰徐青青這般冤枉他……
這番話,或許平日裡的蘇淵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說與人聽的,哪怕是最親近或者是最信任的人,可惜今天他被魔怨之氣干擾,又和徐青青在慾念裡沉/淪,根本無法堅守本心,也就說出了這個秘密。
明歌愕然,蘇淵從一開始收宿主爲徒弟,竟然就打算着讓宿主去毀滅軒轅墨,這廝把宿主騙的慘兮兮的,在死之前還爲他開脫。
這就是被人賣了還在爲人數錢的典型吧。
聽了這話,明歌只覺得自己的心底後知後覺的涌出一股哀莫大於心死的哀慟,這種悲傷好似罩住了她的口鼻一般,令她沉浸在哀痛裡,連呼吸都不能。
這是宿主的情緒!
頭頂的黑蛋又是一陣滾動,然後嘎嘣一聲脆響,
沒宿主情緒包裹的明歌好似是溺進水底般,不管怎麼掙扎都沒法破冰而出,這嘎嘣一聲脆響猶如冰面破裂按,明歌的頭瞬間就能冒出去,也可以自由的呼吸。
這一張口呼吸,那些負面的情緒如雲煙般轉眼自身體裡消失。
明歌煞白着一張臉,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不存在的汗水,宿主這哀痛傷悲的情緒堪比心魔,她都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有液體流在臉上,明歌伸手一摸,黑漆漆的,似墨水一般,卻比墨水粘稠,不等她有所反應,一個黑漆漆額小東西從她頭頂蹦躂到她的胳膊上,雙手捧着蛋殼嘎嘣嘎嘣的啃着,兩隻同樣黑漆漆的卻精光閃閃的眼睛盯着明歌,一副我是不是很牛逼快誇我一下的小模樣兒。
不用想都能知道,是軒轅墨終於從蛋殼裡蹦躂出來了。
她終於知道軒轅墨爲什麼叫軒轅墨了,因爲這傢伙雖然是個拳頭大的小娃娃形態,可渾身上下卻黑漆漆的就像從墨水裡爬出來的。
給自己捏了個除塵決,又捏了一個春風化雨落在軒轅墨的身上,結果那傢伙身上的黑卻沖刷不掉!
“幹什麼幹什麼,不要用這麼髒的水潑我!”蛋殼被軒轅墨嘎巴嘎巴的啃完,他站起身雙手叉腰怒瞪明歌,“竟敢對本妖王不敬,小心本妖王吃了你!”
雖然黑了些,小了些,可是軒轅墨的五官卻極像他長大的時候,就好似軒轅墨精緻咔哇縮小版,不過這個縮小版此刻雙手叉腰,赤着身體,丁點大的鳥晃悠悠大咧咧的露在外面,怎麼看都極爲喜感。
“小聲些!”明歌忙伸手示意軒轅墨別說話,免得打擾到那兩人。
小軒轅墨一仰頭,威風凜凜的鳥兒隨之一抖,“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哼,我可是妖王,你放心,以後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我就會把你罩住,沒人欺負得了你。”
“好好好,別說話……”明歌敷衍,注意力卻轉移到了顛鸞倒鳳的那二人身上。
兩個人此時已經結束了一輪,如今耳鬢廝磨,又磨刀霍霍打算再來一次,徐青青抱着蘇淵的脖子,臉頰貪戀的蹭着蘇淵寬厚的肩膀,一臉沉醉,“妖王死了嗎?那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阿淵你不是和那些人說要來查看魔頭山是怎麼回事嗎?既然你知道,爲什麼還要進這裡面來,這裡灰濛濛的,讓人好難受,我們出去好不好。”
蘇淵低頭,含含糊糊的回答,“妖王雖然死了,可是妖王卻不會消失,他會蛻化成最初沒有靈智的狀態,成爲一個懵懂無知的小獸,或是一顆尚要進化的蛋,我們進這裡面就是來找妖王的,只要我們和這樣的妖王契約,不管以後妖王實力恢復到什麼狀態,都將是我們的傀儡,天劍派能有這麼一個妖獸鎮派,將會變成雲仙界第一大派。”
明歌的心涼絲絲的,就如從冰雪裡撈出來的一般,這個蘇淵,若非自己的到來插了這一腳,是不是如今軒轅墨這顆黑蛋已經被蘇淵收入囊中。
事實上宿主那一世的確如此,宿主並沒有返回魔頭山查看,而是因爲受了刺激在外面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段時間纔去的天劍派尋找蘇淵,就是這段時間,蘇淵和徐青青進入魔頭山,小黑蛋的前世比如今慘,蛋裡的他連尚且在沉睡,就被徐青青滴血認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