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歌,你是老師還是學生呀?”小樹人沂潔晃盪着小短腿,沒話找話的跟他搭訕。
只是元歌真的真的只有在面對元墨的時候纔會話多一些,其他時候跟聾了一樣。
聾子聽不到沂潔說話,自然也不會回答她。
沂潔都不知道怎麼開展這個任務了。
她第一次有這種挫敗感。
人家根本就不把她放在眼裡。
她連他身份都不知道,還談什麼跟他換身份?
門“吱呀”一身被推開。
腳底裝了不知道什麼機器的一身原諒色的墨子飄進來,從桌子上拿了一罐像是什麼機器潤滑油之類的東西,“咚咚咚”就喝了下去。
喝完之後抹抹嘴巴,看了一眼專心致志盯着火爐的元歌,“煎藥?”
“嗯。”元歌米白色的頭髮都被火光映得偏橘,整個藥房都暖烘烘的,他卻沒有出一滴汗,從沂潔的角度看,側臉精緻得挑不出一絲毛病。
“待會兒我給她端過去。”原諒色的墨子丟下這一句話,施施然的飄走了。
這不是商量,而是宣佈自己的決定。
他們倆的對話也非常詭異,說了這麼幾句話之後便再也不能多給她一點兒信息了。
沂潔現在都在懵逼自己見到的這幾個人是什麼樣的關係。
元墨,元歌,墨子。
難不成兩男共侍一夫?
那這個元墨的審美差別有點兒大啊。
一個跟她自己一樣一身原諒色,渾身上下都是金屬機關,另一個面容精緻得這世間少有,身體卻是由精密儀器連接的木偶。
等等。
元墨。
元歌。
墨子。
後面兩個名字裡都有一個字是元墨名字裡的。
難不成元歌和墨子是她的孩子?
啊呸。
沂潔很快打斷了自己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哪有人能生出一個機器人和一個木偶?
她剛剛不曾注意元墨是不是一個真正的人,萬一他們是兄妹或者姐弟什麼的,也不是不可能。
元歌不理她,沂潔顯得有些無聊。
桌子上的燭火明明滅滅,很快就要燒到盡頭了,沂潔隨手加了一點兒白火,使得這個燭臺在沒經過她的允許下永遠不會熄滅。
孫臏,孫臏?沂潔在腦子裡愛情呼叫,朕需要你
嗯,在。孫臏清晰的聲音出現在她腦子裡,什麼事?
你變態了?沂潔嘴角抽搐,這突然的性冷淡風是什麼回事?
警告,人身攻擊。警告,人身攻擊。孫臏的聲音起伏波瀾平靜得跟元歌有的一拼,宿主有事說事,沒事下線。
……她好懷念以前那個被她強制下線的可愛孫臏。
元歌這兒我能得到的消息太少了。沂潔聳聳肩,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線索1:元歌以前也是樹靈。
那他現在是人還是木偶?沂潔好不容易逮着個機會,瘋狂提問,元墨和元歌還有墨子之間是什麼關係?元歌爲什麼忽然崩人設說土味情話?他帶我來這兒是爲了什麼?他的身份是什麼?
孫臏聲音平緩而清晰,元歌現在是木偶,他的身份也是木偶。元墨是他的師父,也是他的製作者,元墨製作了墨子和元歌。元歌的土味情話都是元墨教的,還有……
元墨忽然“嘶”了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