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凌厲的風吹來,她當機立斷快速的抽了簪子,往後退去。
“王爺!”
兩名黑衣人一把扶住了司徒峰。
司徒峰嘴裡吐出一口鮮血,染紅了蒼白的脣角。
就聽着他搖搖頭
“我沒事。”
哪怕他再硬挺,這鮮血直流的場面也讓人無法相信他沒事。
兩個黑衣人視線冰冷,直直的看着對面的女人,眼中含着殺氣。
宣雲脂勾起脣角,笑的越發無害
“再不走,就統統都給我留下。”
緩緩輕靈的聲音,仿若是在說一件很小很微不足道的事情。
兩個黑衣人臉色現在也很難看,有人傷了主子,他們是該報仇還是帶着主子離開?
直至半響,司徒峰深深的看了宣雲脂一眼,牙縫中擠出一個字
“走”
“是”
兩個黑衣人擡着司徒峰快速的消失在了黑夜中。
等到人一走,竹桃從一旁跑過來,
“小姐,你沒事吧?”
宣雲脂看着自己右臂被刺傷的傷口,鮮血直流未斷。
“會處理嗎?”
竹桃用力慌亂的點頭,
“會,竹桃會。”
說着的時候,竹桃又趕忙跑到翻倒的馬車那兒。
從裡面的一個小櫃子裡找出止血的藥膏。
在官員女眷的馬車裡,像是一些小點心,還有擦傷止血的藥膏都是常備的。
撕開袖口,露出傷口來。
竹桃站在那兒雖然臉色還很蒼白,但是手法很穩。
一會兒,便用手絹給宣雲脂的傷口包紮住。
“小姐,您先將就着,等回了府,再找太醫來給您仔細處理。”
竹桃安慰着。
宣雲脂點點頭。
看着竹桃滿頭大汗的樣子,忍不住一笑
“放鬆,我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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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桃一聽,差點就要哭了。
“小姐,嚇死奴婢了!”
明明是宣雲脂受了傷,可她笑的風輕雲淡,完全像個沒事人一樣,反倒是竹桃,臉色蒼白心驚膽顫還未平復,倒像是受傷嚴重的那個。
車伕死了,馬也死了。
擡頭看了一眼,好在已經快要到了,剩下的路徒步走小半個時辰便可。
上官晴雪與宣雲脂撕破了臉皮,司徒峰爲了上官晴雪也與她正式爲敵。
這一下,他們終於沒了緩和的餘地,皇權富貴還是凌辱致死,除此,別無選擇。
竹桃小心翼翼的攙扶着宣雲脂往宣府的方向走。
月朗星稀,一輪圓月甚是明亮,可惜了這般美景。
當第二天的太陽早早的升起,宣雲脂是在被人一番作弄下給弄醒的。
她一醒來,就看到了坐在牀邊俊美慵懶的男人。
屋子的房門緊閉,只有他們兩個人。
那人的手還在捏着她的耳垂,像是把玩着什麼好玩的東西。
“醒了?”
某人漫不經心的聲音。
宣雲脂幾乎是在睜眼的瞬間神色便清明瞭。
她看到來人,氣笑
“王爺私闖閨房還上癮不成?”
“本王只進過你的閨房。”
乍一聽還很理直氣壯的樣子。
她擡起手打掉了那隻不停把玩自己耳垂的大手,想着翻個身躲開他。
只是這一動,原本藏在被子裡的胳膊漏了出來,昨晚回來,天色已經很晚,便也沒有再處理,直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