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蘺,你怎麼還沒來上班?”
明殊正簽字刷卡付醫藥費,就接到江朵的電話。
“你幫我請假吧。”
“啊,可是實習生請假轉正的時候,會有影響的。”江朵聲音極小,肯定是偷偷給她打電話,“今天沈總來的時候,臉色特別不好,已經摺騰我買咖啡來回跑了三趟。沈總還特意問了你……”
江朵嚥了咽口水,“小蘺,你不會什麼地方得罪沈總了吧?”
“嗯。”可不得罪了麼。
搶他生意,還不得氣死了。
“啊?”江朵很是吃驚,“你幹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就搶了他一單生意……”
江朵那邊一陣低呼,隨後電話裡就傳來一道男音,“你不用來上班了。”
嘟嘟嘟——
明殊瞅着手機,不去就不去。要不是南優優在那裡,朕早辭職了。
給江朵發了條短信,明殊拿着單子往病房走,將一疊單子扔秦徹身上,“住院費,記得給我結了。”
秦徹臉色依然有些白,他將單子疊了疊放到一邊,“我的手機呢?”
“我哪兒知道。”
秦徹又露出那種譏諷的神情,“你是我女朋友,怎麼會不知道?”
明殊頂回去,“誰愛是誰是,我不是。”
“抱歉,我只是習慣了……”秦徹突然道歉。
明殊一副見鬼的神情。
秦徹努力將眼角眉梢的譏諷藏回去,可能是常年的習慣,並不是很適應。
“以前我是不是也這樣,所以你纔要和我分手?”秦徹認真的問。
明殊撐着病牀,俯身和秦徹對視,“哥,你真失憶還假失憶。我是你妹妹啊,雖然不是親的,但請你不要這麼禽獸好嗎?”
“我沒有妹妹。”秦徹搖頭。
明殊忍着揍他的衝動,“我媽嫁給你爸,然後我是我媽帶過來的,所以理論上你是我哥哥。”
“我爸沒結婚。”
“那你因爲你失憶了!你爸在你失憶的那段時間,結了婚,懂?”
“哦。”秦徹點頭,“但這也不能否認你是我女朋友,就算如你所說,我們沒有血緣關係,也是可以在一起的。”
明殊:“……”
“我看得出來,你喜歡我,我們以前一定很相愛。”秦徹語氣認真。
明殊:“……”你特麼眼瞎啊,哪裡看出我喜歡你了?
吃口零食壓壓驚。
秦徹認定明殊就是他女朋友,不管明殊說啥,他都是一副‘我不聽,我不管,你就是我女朋友,我不分手’的狀態。
這仇恨值還怎麼拉!!
怎麼拉!!
捅死他得了。
-
下午兩點左右,秦徹的人到達醫院。
知道秦徹失憶的消息,一羣人猶如被雷劈,站在秦徹面前久久未言。
好在秦徹只是失去一年多的記憶,並不是全部。他們迅速給秦徹惡補這一年的消息,秦徹智商並沒受損,很快就將這一年發生的事,和他公司的情況瞭解得七七八八。
末了,他指着明殊問:“她是我女朋友對嗎?”
秦徹身邊的人集體愣了一下,秦總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這姑娘看着面生啊……
他們都是秦徹公司裡的,平日哪裡見得到明殊,自然不認識。
“秦總,她……”
秦徹捂着頭,努力回想,“我們以前是不是很相愛?她說她不是我女朋友,想和我分手,她是不是騙我的?”
明殊內心大寫的冷漠。
請開始你的表演。
秦徹在那邊和這羣人非說明殊是他女朋友,明殊要和自己分手,他不想和她分手。
他能感覺到,他很喜歡她。
衆人緊張不已,想到醫生說現在不能刺激秦總,忙不迭的點頭坐實明殊的身份,“對對對,她就是您女朋友。”
明殊:“……”你特麼是買通這些人來玩兒朕的吧?
隨後明殊就被人拽着出門。
“這位姑娘,秦總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麻煩您幫個忙……”
“你們真的不是五十塊一天的羣演?”明殊打斷那人的話。
“啊?”那人愣了一下,隨後趕緊拿出自己的名片,“這是我名片。”
名片上的職位還挺高。
“剛纔我們已經問過醫生,醫生說秦總不能受刺激,他現在認定您是他女朋友,我們要說不是,怕刺激他。”
“放心,肯定不會讓姑娘白幫忙,到時候會有酬勞。只要等秦總恢復過來,姑娘就可以離開。之後您是想出國,或者想做什麼,只要合理,我們都可以商量。”
明殊聽着面前這人喋喋不休,越發覺得他們是五十塊一天的羣演。
【宿主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你什麼時候的想法不大膽?
【咳……】宿主這麼誇它,它會驕傲的,【現在秦徹不是認定你是她女朋友嗎?那你就藉機敗光秦家好了,等他恢復記憶,仇恨值就到手了。】
明殊沉思。
【怎麼樣,這個主意不餿吧?】宿主老說它出餿主意,它現在可是絞盡腦汁出主意。
勉勉強強有進步。
但是和諧號,你慫恿我敗光勉強算我半個家的秦家真的好嗎?
你特麼會被回爐重造知道不。
【……】爲了仇恨值,任何艱難險阻都無法阻擋。
“姑娘,考慮得如何了?”
明殊瞅他兩眼,“你先給我兩百萬。”
對方有些遲疑,“兩百萬是不是太多了?”
“那我走了,你們自己伺候他。”
“行,但這筆錢我也不能就這麼給你,等秦總恢復……”
“我想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明殊在對方疑惑的視線下,微微一笑,“兩百萬,只是讓我留下來,而不是報酬,報酬另算。”
那人顯然沒想到明殊獅子大開口,上來就要兩百萬。
“姑娘,你可不要獅子大開口。”那人沉了臉色。
“我就開了,怎麼的?不然我走好了,反正裡面的總裁也不是我的總裁。”明殊無所謂的笑。
“你……”兩百萬啊,不是兩萬塊,他沉默一會兒,“我需要請示一下。”
“好啊。”
那人去旁邊打了個電話,明殊靠着病房外,看着裡面和人說話的秦徹。
他眉峰間染着輕微的諷意,說話也不客氣,站在外面都能感覺到裡面壓抑的氣氛。
如果不是醫生拿着證據擺在她面前,完全看不出來,他失憶了。
三分鐘後,那人拿着電話回來,不過態度已經沒有之前那麼友好。
“兩百萬,明天會拿支票給你。你做好自己的本分,如果敢節外生枝或者生出什麼不該有的心思,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明殊揚了揚手中的名片,意味不明的笑笑,推開病房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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