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之後,餘白家院子的裡裡外外,都被貼了喜字。
餘白房門前,餘白正站在那望着門邊站在板凳的周澤。
“左邊一點。”
“這樣?”周澤聽着餘白的話,將手的喜字往左邊挪了一點。
“再去一點。”
餘白還是覺得有些歪,周澤照樣聽她的。
“嗯,這樣可以了。”
餘白心滿意足地看着這顯眼的喜字,整個家裡都被佈置了起來。
再過一天,便是餘白和葉謙成親的日子。想到這,餘白不由臉的笑容愈加地燦爛。
“孃親,嫁給那個大老粗,你至於這麼開心嗎?”周澤看着餘白這副花癡的樣子,忍不住出言打擊她一下。
“你小子懂什麼?”餘白說着,是拍了周澤一下。
這個臭小子,現在是越來越不把餘白她這個孃親當回事了。反倒是這幾天,周澤和餘白的關係倒是改善了不少。
“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這幾天怎麼和你葉叔叔走得那麼近?”
周澤被餘白這麼一問,撲閃着大眼睛,故弄玄虛道:“嗯……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你一個女人家,不要多問啦。”
周澤將手背在身後,裝出一副老成的樣子,慢悠悠地回了自己的屋子。
“哎,我說你……”
餘白被周澤這話堵得沒話說,卻也沒有生氣。
相反,看着這樣的周澤,她以爲自己和葉謙的婚事會引來周澤的強烈反對,但她沒想到,周澤竟欣然接受了。
餘白明白,當初她和葉謙對周澤的擔心,現在總算可以放下了。
周澤已經逐漸長大,明白了對餘白只能是母子之情。
“呦,這成親這麼大的事,怎麼都不叫你的孃家人呢?”當餘白還在爲周澤的事感到欣慰的時候,院外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
她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是她的後媽。許久不見,餘白的後媽依然是那副尖酸刻薄相。
只是來的人不止她一個,餘白後媽身後站着的,是餘白的父親,餘老貴。
餘白只是輕輕掃了眼,便將目光還是落在了後媽的身,用不悅的口吻道:“你來做什麼?”
叉着手的餘白後媽,見餘白這麼說話,也沒好氣道:“你當我想來啊,要不是你爹要來,我才懶得理你呢。”
餘老貴走到餘白的面前道:“孩子,爹聽說你要成親了。”
餘老貴低着頭,拿出一個玉鐲道:“這個,是你娘留下來的,我把它給你。”
餘白看見遞到自己面前的玉鐲,一時間竟還是心軟了。算她再怎麼埋怨父親,但是都已經過去了,父女倆又哪有什麼真正的仇。
餘白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接過了這個玉鐲。
餘老貴見狀很是開心,他以爲餘白不會收,可是沒想到餘白還是收下了。
“收下好,收下好啊……”餘老貴一邊說着,一邊轉身拉着餘白的後媽離開。
“爹……”
餘老貴在聽見餘白這聲久違的“爹”後,腳步微滯。
“您……不留下來喝我和葉謙的喜酒嗎?”
餘老貴聞言很欣慰,他的女兒總算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只要看見餘白好,他便心滿意足了。
“不了。”餘老貴依舊背對着餘白,繼續道:“只要以後你幸福,好了。”
餘老貴說着,便再也沒有猶豫自己離開的腳步。
“哎,你幹嘛急着走啊,我還要喝喜酒呢……”
餘白後媽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餘白再也聽不見。
到最後,她的婚禮還是沒有孃家人的參與,餘白想到這,不免有些難過。
看着手裡頭握着的玉鐲,這是她孃親留給她的,想到這,餘白的心才稍微好過些。
一天的日子很快便會過去,在一場平靜的夜晚過後,迎來了新的一天。
不同的是,這一天是餘白此生最重要的時刻,因爲今天她要嫁給葉謙,成爲葉謙的女人了。
一身紅嫁衣的餘白,頭蓋着紅蓋頭,一動彈便會從她身發出響亮的聲音。
因爲她身戴滿了許多的首飾,這些都是葉謙特意爲她準備的,當然除了她手戴着的玉鐲。